,名為瀟小耽,但話到嘴邊,卻不知是否該說,他本以為自己對瀟小耽盡到朋友之義,但如今想來,根本沒有。
他每一次,都是有事之時才將那瀟小耽找出來,發洩喝喝悶酒。
漣漪不解地看了看李玉堂,沒再說話,只是閉上了眼。
不得不說,李玉堂的床還真是舒服,很軟,身下的單子想來定是價值連城,沾在身上舒適無比,與自己家中的普通床單真是天壤之別,果然,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好,想來,她也賺了一些銀兩,是不是也得添置些好東西,犒勞下自己?
李玉堂想了很多、想了很久,在他想繼續詢問蘇漣漪“朋友”的感覺時,卻發現,蘇漣漪已睡了去。
李玉堂站在床沿,低頭看著她包紮過的手臂,突然想起一句話——為朋友,兩肋插刀。這形容君子的話,如今卻被蘇漣漪這個小女子做了去,實在讓七尺男兒汗顏。
玉堂怕她醒來,便不敢離開。
好在,房間也有桌案,今日墨濃外出不在,他便只能喚來其他下人搬來卷宗賬冊,想繼續工作,但卻怎麼也是無法集中精力。一雙眼,忍不住看向床上的蘇漣漪,腦子裡卻將她的話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
當蘇漣漪醒來時,已是一個多時辰之後的事,她是被疼醒的。
那麼大的一條傷口,流了不少血,怎能不疼?
疼了,就說明這麻藥失效了。
她的頭能動了,扭頭看去,一身白衣的李玉堂在專注看著手上賬冊,白衣上染了一塊血,但主人彷彿渾然不知。他的長髮垂在身上,黑白分明,顯得他的衣更雪白,發更烏黑。
他的容貌與身材,都極為修長,男子中少見的瓜子臉,卻沒有女氣;狹長的眸子本妖嬈,但卻給人清冷。
蘇漣漪不得不感慨,難怪從前本尊如此痴迷,李玉堂,確實有讓女人瘋狂的資本。
可惜……不是她的菜……
她不喜歡這種遙不可及的美,太過虛幻,她更喜歡的是雲飛峋的那種,很踏實,很真誠。
剛想到這,蘇漣漪又覺得自打嘴巴,那雲飛峋連此時做什麼都不告訴她,這踏實又從何而來?
李玉堂發現了蘇漣漪醒來,“蘇小姐,你覺得怎麼樣?”
漣漪笑了下,手臂疼,卻沒說出來,“接下來又得麻煩李公子了,一會幫我服下迷藥,當迷藥生效,就用同樣得方法,在我另一隻手臂上用匕首割,這一次不用銀針了。”
玉堂無可奈何,今日的蘇漣漪就是瘋了,而今日,他也註定了要陪著蘇漣漪發瘋。
罷了,人生難得幾回瘋。
“好。”李玉堂答應道。
到底是李玉堂,心細,想到了蘇漣漪喝了麻藥又要飲迷藥,身子疲憊、肚腸飢餓,特意讓人準備了雞湯,而後將迷藥放入了雞湯中。
“蘇小姐,得罪了。”準備為其喂湯,李玉堂先道。
漣漪驚歎李玉堂的細心,“哪裡,是麻煩了才是。”好香的湯。
玉堂先是將墊子墊在了蘇漣漪身後,而後與她迎面而坐,用勺子,一點點喂她,那動作無比優雅。
本來蘇漣漪不覺得有什麼尷尬,是一種視死如歸的心情。但被這種優質服侍之後,她卻越來越尷尬,臉都紅了起來。
她真希望李玉堂捧著碗直接倒她嘴裡,也不能這樣一點點的……呃……雞湯味道不錯。
一碗雞湯空了,蘇漣漪也迷迷糊糊的有種犯困之感,李玉堂將空碗放在一旁桌上,將墊子抽出,小心將蘇漣漪又放平在床上。
勻稱的呼吸聲,讓他忍不住頓了一下,這種被人信賴的感覺很好,原來與人交心是如此簡單。
她的睡容如此恬淡,沒了白日裡的咄咄逼人和睿智機敏,十分……可人。他忍不住伸手輕輕觸碰她的面頰,卻又馬上收了手,如同觸電了一般。
站起身來,深呼吸幾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確認迷藥發揮效用後,執起了匕首,做了蘇漣漪一再交代之事。
蘇漣漪不知睡了多久,只知在這柔軟的床上睡覺是一件十分舒服的事,可惜雙臂疼痛。一抬眼,看向窗子,矇矇亮,大驚。
一下子坐起身來,看到一旁李玉堂坐在書案上,一隻手支著頭在打盹,“李公子。”小聲喚了句。
李玉堂一下子驚醒,放下了手,見她醒來,好似開心。走了過去,“蘇小姐,現在覺得如何?”
漣漪哪顧得上手疼?著急下了床,“抱歉,打擾多時了,天色已晚,我得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