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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想到那分開大半年的時間,她找了一堆事讓自己忙碌,生怕停下後就無比空虛,從前她未深究,但如今想來,那空虛應該就是對雲飛峋的思念吧。

在她剛來鸞國最無助苦悶時,是雲飛峋陪她度過了日日夜夜,那種默默的陪伴不知何時已成了習慣,如今分開了半年,卻總是不習慣。每一日忙碌歸家時,總覺得等待她的不是初螢而是飛峋。

她掙扎了半天,終於感性戰勝了理性,低下頭,吶吶的。“……我也是。”

飛峋大喜,伸手便欲將她攬入懷,卻被漣漪趕忙制止了,羞紅了臉,“別……旁邊那麼多人。”一回頭,來送行之人烏鴉一片。

飛峋咧嘴笑了,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好,就這麼定了,漣漪你不許反悔,一定要等我。”

漣漪微微一笑,“恩,在你未放棄之前,我絕不會放棄。”她的話別有深意。

飛峋只覺得心中有一隻勝利之鷹騰空而起,那種驚喜和歡樂無法用語言來描述。“我永不會放棄了,漣漪。”

蘇漣漪略帶傻笑著低下頭,“那我走了,你注意安全。”說著,便準備離開,當轉身之際,手卻被旁邊那人捉了住,牢牢我在手心。

“你……放開。”漣漪驚恐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將士們,那些人沒注意這邊,或者說表面上沒注意,但餘光也時不時掃過來。

雲飛峋將那滑膩的小手在手心中撫弄連連,“恩,你也保重身體,還有……”他欲言又止。

漣漪暗暗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對方拿捏著力道,既不讓她抽回,又不會將她捏疼,“還有什麼?”好在有兩人披風的遮擋,外人看不見兩人雙手交握,她也放棄了掙扎。

雲飛峋濃眉微微一皺,“離那個李玉堂遠點。”

“噗……”漣漪忍不住笑了,那笑聲清脆如銀鈴,悅耳十分,一隻手被他抓著,另一隻手則是輕輕掩住唇角,笑得很是開心。

“這要求很可笑?”飛峋有一些微怒。

漣漪極力收斂了笑容,搖了搖頭,“沒,不可笑。”他這是吃醋了?很可愛。“好了,放開手吧,我要走了。”

雲飛峋這才戀戀不捨地將手放開,看著漣漪轉身而去,一雙眼黏在她身上,恨不得將她的倩影永遠印在腦海。

遠離人群的一個角落,不知下人們從何處搬來了一隻上好梨花木椅,而夏胤修則是靜靜坐在其上。今日的他換了一支銀色披風,披風邊緣照例用金線勾著花紋,披風領口處,是銀狐皮毛,在這嚴寒中增添了一分溫暖。

一陣冷風吹過,長長的狐毛劃過他絕美冷豔的面頰,尊貴無比。

有人沏了碗參茶,安祿從托盤中端起,恭敬上前,低聲道,“皇上,天冷風涼,您得保重龍體啊。”因屢屢勸其入到營帳遭拒,便只能沏了參茶。

夏胤修雙眼一隻盯著前方人群處,伸手接過了茶碗,用碗蓋輕輕撇了一撇,優雅飲了一下,卻未理一旁的安祿,還是眯著眼,看著前方。

馬車上,蘇白心中懊惱,雖然新認識的弟兄們連連安慰他,說他的任務更為艱鉅,要送將軍夫人回家,但蘇白還是有一種臨陣脫逃的感覺。前幾日的誓言猶記腦海,今日就與戰友們揮別,逃離這戰亂回家當縮頭烏龜。

“雲將軍、將軍夫人。”見兩人來,眾人出聲問候。

兵士們讓開了一條路,讓將軍夫人上馬車。

蘇白一咬牙,道,“姐,我決定,還是要留在軍營!”這是他今生第一次有自己的想法,他想堅持。

漣漪暗惱,“不行。”把蘇白留在戰場,她回家要如何對蘇峰和蘇皓交代?若是蘇白不幸犧牲,她豈不是成了罪人?她的想法是自私的,卻不敢說出,這些兵士都是爹媽養的,又有誰想死?有誰不惜命?

蘇白豁出去了,“姐,我不怕死,現在準備臨陣殺敵,你將我帶走,那不是膽小鬼又是什麼?”

蘇漣漪哭笑不得,“你與他們不同,他們是兵士,保家衛國是他們的職責,你只是我的車伕,陪伴我來,現在自然要送我離去,這和怕死不怕死沒什麼關係。”

雲飛峋也極為不贊同,卻又不能說話,只是用一種責備的眼神看向蘇白。

“你會武藝嗎?你才操練了幾天?你這渾身肥肉若是都能上陣殺敵,那將軍還讓兵士們辛苦操練做什麼?”蘇漣漪繼續道。

蘇白今日算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一下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反正我不回去,姐你綁著我也不回去,我不想臨陣脫逃!”

蘇漣漪氣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