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本性。
傳說金鵬大將軍指揮千軍萬把,彈指之間攻破數城,更是美人在懷。
美人?便是他府中萬千美人中幾名受寵的女子。
將軍出征竟帶女人,行軍大忌、天下奇聞,但事情發生在雲飛揚身上卻被讚譽,男子們贊其江山美人同愛,而女子們則覺得金鵬大將軍俠骨柔腸。
漣漪沒將這件事說出來,因面前這名女子不僅是她的摯友,更是這風流成性的金鵬大將軍雲飛揚的正妻。
室內的氣息一下子凝注,漣漪只覺得喘不過起來,胸口疼的緊,如同一顆心被人揉碎般疼痛,她是為初螢而痛。
“你慢慢吃,我先去忙了。”漣漪儘量掩飾自己的情緒,不希望初螢發覺,她要初螢開開心心的在蘇府,雲飛揚不保護初螢,她來保護。
“漣漪,你急什麼?”初螢渾然不知,想到勝利在即,她也是十分開心。心中幻想著夫君見到兒子時,會不會高興,面容上忍不住爬上緋紅,“你陪我一會嘛,急也不是急這一顆半刻,你不在,這府中便只有我一人。”
漣漪心中嘆氣,“好,我陪你。”說著,又坐回了椅子上,臉上擠出了笑容。
初螢想了想,道。“那懷靖城是東福王的駐守之城,東福王雖手中兵馬不多,但懷靖城卻是難打的,固若金湯、易守難攻,真不知飛峋要怎麼辦。”
漣漪嘆氣,“我相信飛峋定然會有辦法的。”這些情況,她也聽說了。
兩人又說了什麼,初螢發覺今日的漣漪總是心不在焉,好像有心事一般,哪裡能想到其是因雲飛揚之事?只當是心中焦急手頭的工作了。“好了好了,不逼著你陪我了,快去忙你的吧。”初螢笑道,聲音溫柔如水。
漣漪點了點頭,“好,那我去了,儘量晚上早一些回來陪你。”
“好,一言為定哦。”初螢調皮地眨著大眼,今日的心情是十分開心的。
漣漪辭別了初螢,推門而出,又刻意吩咐了丫鬟們要靜心照顧,而後才快步出了蘇府大門,殊不知她是如何跌撞走出。
黑色馬車已在蘇府門外等候多時,漣漪上了馬車,馬車駛動。
車廂內,漣漪裹在毛皮披風之下,感受著初螢帶給她的溫暖,但心頭卻是涼了又涼。初螢的日子,要怎麼過?
馬車上了官道,向城郊制鐵廠駛去。
漣漪左想右想,最後長長地嘆了口氣,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初螢畢竟與她這個現代女子不同,應該已經習慣了這種一夫多妻吧。也許在她看來,如同天塌之事,初螢還不在乎呢。
想到這,漣漪的心情終於放開了,擔心少了一些,將一旁皮箱開啟,一摞摞紙張拿出,檢視未來的計劃。
機械制鐵廠。
當蘇漣漪趕到之時,廠內一片死寂般得蕭條,將她生生嚇了一跳——難道出什麼事了?
為蘇漣漪趕車的家丁也跟了出來,“二小姐您在此稍等,小的進去看看。”
家丁的話音剛落,只見休息室的門開了,程阿九從中快步出來,衣襟還未整理利索,見到蘇漣漪趕忙施禮,“二小姐您來了,真對不住二小姐,小人沒迎接您。”
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衣襟。
漣漪看著眼前的程阿九,其臉上滿是汙垢和油,可見已幾天幾夜未清洗了,身上的衣服也是骯髒不堪,眼中滿是紅血絲,臉上也滿是疲憊。“程師傅休要自責,這幾日真是辛苦你們了,七日做出百隻鍋子,連模具都得現做,想來這幾日,你們都無法休息把。”
程阿九嘿嘿一笑,“二小姐過獎了,我們以後都是為二小姐幹活的,只要二小姐的吩咐,我們自然拼命的幹。不過話說回來,這百隻鍋子真是要了幾十兄弟的命,整整七天,我們每人也沒睡夠十個時辰。”
漣漪心中感動又自責,這麼幹,很容易過勞死,但她卻為了私慾逼迫他們。
兩人正說著,休息室內橫七豎八酣睡的工匠們有的起了來,跑出來給二小姐請安。
不大一會,一群人都起了床,跑了出來,眼巴巴的等著發獎金。
漣漪當即便為每人發了獎金,就按照從前定下的,眾人手裡捏著銀子,興高采烈的歡呼。他們不是沒見過錢,但這種拼命幹活有額外賞銀,確實第一次拿。
程阿九道,“二小姐,接下來還有什麼工作嗎?”
漣漪看了看滿是疲憊的眾人,“你們是想休息幾天,還是明日開工?”雖然她手頭還有很多器械著急得緊,卻不想成為剝削人的黃世仁。
眾人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