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容貌出眾,脾氣卻這麼古怪,先是因為自己的容貌被忽視而惱怒,如今被如此回絕,可以說絲毫不留情面,卻也不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脾氣好,還是脾氣壞。
真是怪人。
“生意嘛……只要這生意做成了,我的危機便解除了,”漣漪很想說,種種事憋在心裡,難受,在這寂寞的異世,需要一個人傾訴。“有個人……因為種種原因,想害我,逼迫我,置我於死地。”漣漪幽幽地說著,苦笑。
葉詞一愣,剛剛那嬉皮笑臉瞬間收起,換之嚴肅“誰?為何事?”
漣漪倒了杯酒,看著半渾濁的酒水,臉上滿是無可奈何,搖了搖頭,“是誰,就不說了,不值一提,至於原因……也許是因為我以前追求他追求得太緊了,讓他反感吧。”
葉詞驚訝,“這也能成原因?有你這樣的女……子們都傾慕的男子追求,應該是件高興的事兒啊。”差點說漏了嘴。
漣漪根本沒注意到這些細節,也許是這一天喝酒喝得多了,也許是危機接觸了,平日裡一直嚴謹的大腦,此時懶洋洋的,只想這麼靜靜的享受安閒。
見她沒回答,葉詞腦子卻是轉來轉去,她追求過男子?是什麼樣的男子能被這樣一個眼高於頂——將他的魅力絲毫不放在眼中的女子青睞。他很好奇,更是氣憤,怎麼可以有人的魅力高於他?
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抹白衣身影,是李玉堂的模樣。
話說,雖然葉家和李家有一些合作,葉家老爺子將他“流放”到嶽望縣處理此事,但他是不喜歡李玉堂的。一是李玉堂長得好看,同行是冤家,他十分討厭容貌俊美的男子。二是,那李玉堂虛偽至極,明明一身銅臭還要裝天仙下凡,看著就讓人作嘔。
蘇漣漪發現,和這個名為葉詞的人喝酒,很舒服。她想說什麼,便隨口說,她不想說什麼,戛然而止,他也不追問,也不惱,就這麼陪著。
這人身份絕不簡單,先不說他優雅的舉止,就說這酒桌禮儀,雖是兩人不吭聲的飲酒,但慢慢的漣漪卻發現,這葉詞其實並非喝酒而是陪她。
她倒酒,他也倒酒;她喝下一杯,他也跟著喝一杯;她喝下半杯,他也小酌一口,便笑盈盈地等著。這種酒桌禮儀,很少人注意到細節,而他並無刻意,而是隨意為之,可見其平日裡便生活在禮儀之家。
“葉詞,你是做什麼的?”漣漪問。
葉詞心裡挺美,美人終於注意到他了,但……他不敢輕易說出來,主要是他家實在張揚的很,一般女子聽說他是京城首富葉家,十有**都會直接上杆子撲過來,何況他還有如此美貌。
“家中有小生意,偶爾被老爹派著幫著忙乎一下。”葉詞答。
漣漪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笑笑沒再追問,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葉詞被她這一眼看得有點發毛,總覺得蘇漣那清冷睿智的眼,能看透他一般。不得不說,這女子的氣場很大,如今坐在此的是他葉詞,換了個男子,想必都會被壓得不自在。
有趣,這女子,越來越有趣了。
葉詞也意味深長地看了對面女子一眼,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此後,兩人就這麼默默地喝酒,直到兩壇青斮酒喝光。漣漪這回總算是有些暈了,但酒醉是一件痛快的事,有些事情,沒了酒,真的就少了一些味道。例如慶功,例如失戀,例如傷心,例如高興。
每每逢此,不一醉方休,哪能痛快?
“好了,酒……喝完了,你回去……睡吧。”漣漪一隻手撐住頭,臉上掛著淡淡笑意,頭暈乎乎的感覺其實也很舒服。
與她截然相反,葉詞連臉都沒紅上一絲,“千杯不醉”是他本領之一。
看著蘇漣漪,他一聳肩。這女子也實在沒什麼防備心理,好在他葉詞是個不乘人之危的正人君子,否則趁著酒勁,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美麗誤會,她也只能認倒黴。
其實他很喜歡和這名為蘇漣的女子在一起的感覺,想多聊,想了解她,但如今她醉了,只能等第二天她酒醒罷。暗暗決定,明日再來邀她出去遊玩吃酒,為了這女子,他可是做了很大犧牲!
天知道,他這輩子都沒住過這麼“破爛”的客棧,嘖嘖嘖,好大的犧牲啊。
葉詞出了門,見漣漪搖搖晃晃地來關門,有些擔心,“蘇兄弟,一定要把門關好,這客棧太過簡陋,想必魚龍混雜,怕有歹人。”他叮囑著。
漣漪雖醉了,但腦子還是清醒的,形容遲緩,就連那平日裡的皺眉動作也是慢慢地做,一雙大眼水汪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