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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鼠毛。”漣漪的朱唇微啟,很乾脆地蹦出這兩個字。

眾人恍然大悟,若是那僱工真是兇手,定然是帶著死老鼠入內的,而他送完酒後自然沒時間換衣服,要送另一家酒,所以,這身上,很可能有鼠毛。

那僱工一聽,面色一白,開始額頭冒汗。

小廝扒開僱工的衣服,很仔細地查詢,不一會,便在他懷中找到一布口袋,那口袋中有數根鼠毛——證據確鑿。

漣漪面上雖一派從容,其實卻提心吊膽,好在這僱工還未來得及將布袋扔掉,否則這證據就難找了。

古代沒有塑膠,一般窮人用的粗布針織都不密,那些細小的毛有幾根鑽過了布袋,在那僱工身上,所以,即便是沒有布袋,也是可以發現蛛絲馬跡的,但卻擔了一些風險。

那僱工見事情敗露,面如死灰,趴在地上給蘇漣漪狠狠磕頭,希望能得到原諒,別送入衙門。

全管家冷冷地盯著地上趴著之人,對那青竹酒也是很反感,用眼神詢問蘇漣漪,其意是,用不用他出手。

漣漪微笑著搖了搖頭,“全管家,交給衙門來處理吧,我們縣太爺秉公執法,定會給漣漪個公道。”

這個結果,全管家和張掌櫃都是不解,屏風後的李玉堂也是不解,因若是他,想必定然因此事為切入口狠狠打擊青竹酒。葉詞震驚過後,此時已逐漸恢復了,畢竟感興趣和愛戀,是兩碼事,此時他也只能表示遺憾而已。

“很不理解蘇漣漪為何要這麼做?”葉詞唇邊又掛起了習慣性的邪笑。

李玉堂冷冷掃了他一眼,並未說話,心中卻不停思考,蘇漣漪為何會這麼做,難道她心慈手軟?但她給他的感覺卻是睚眥必報之人。難道是她想不到報復那一層?但以她的聰穎,又如何會想不到?

不解。

葉詞一隻手支著下巴,百無聊賴一般,另一隻手捏著名貴扇子,輕輕敲了敲桌子。“若是她用你們李家的勢力打壓青竹酒,那原本的佔理也變成了仗勢凌人,非但引起不了同行的同情,相反會激發更多反感,對於她這樣剛起步的事業來說,百害而無一利,無形中便樹敵眾多。”

李玉堂恍然大悟,不僅對蘇漣漪高看,更是對葉詞改觀。

同樣是富賈之子,那葉詞看似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但卻考慮周到,相反自己……

葉詞發現李玉堂的神色,唇角勾了一下,“你可知,勝酒為何敗給蘇家酒?”

李玉堂面子更是掛不住,無地自容,本就猜想了這葉詞知道內幕,卻沒想到他能當面說出,這麼直白白、**裸。若是平日,他早就轉身便離開,但如今,卻不能發作。

葉詞才不管他面子能不能掛得住,繼續自顧自說著,“你就是井底之蛙,一個小小的嶽望縣首富便迷失了自我,你出去看看,整個天下比你家富有的比比皆是,我們葉家都不敢說稱霸鸞國商界。”頓了一下,面容嚴肅了幾許,“若是你將這高高在上的心態放下,會取得更高的成績。”

葉詞這是真誠的建議,但聽在李玉堂耳中卻是**裸的諷刺。為何他就要聽人指導,憑什麼葉詞就可以高高在上。

屏風內的明爭暗鬥,絲毫沒影響到屏風之外。

不得不說,葉詞真將蘇漣漪猜透了,漣漪的顧慮正是如此。有時候適時示弱並非丟人,而是另一種以退為進。

此事到此為止,張掌櫃十分愧疚,上前抱拳,行了一個大禮。鸞國男子的大禮,僅次於下跪,往往是對長輩的尊重才行這樣的禮節,漣漪趕忙伸手扶起張掌櫃,“掌櫃,您這是做什麼?”

張掌櫃老臉一紅,“蘇小姐,是我張玉泉的錯,我沒檢視清楚便衝動地去蘇家酒鋪,我……我慚愧。”

漣漪微笑,聲音更是溫柔得如同春風。“漣漪非但不因這件事埋怨張掌櫃,相反還對掌櫃刮目相看。”

張掌櫃不解。

漣漪扶起了他,鬆開手,微微嘆了口氣。“商場就是個大染缸,將所有人都染了顏色,失了自我。但張掌櫃卻可出淤泥而不染,漣漪自然刮目相看。”

張掌櫃老臉更是紅了,雖是慚愧,但卻得到這蘇小姐的讚賞,心中很是雀躍。很多人都鄙夷他耿直的個性,懂他的又有幾人?

“我……我張玉泉都不知說什麼了,蘇小姐,在下起誓,若是以後蘇小姐有用到我張玉泉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漣漪點頭,狡黠一笑。“張掌櫃客氣了,若是以後漣漪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會厚著臉皮來找掌櫃大叔的。”賣個萌,緩解下尷尬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