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葉詞是個很有趣的人。”初螢道。
漣漪一想到葉詞,又忍不住笑了,不是習慣性的淡笑,是真的覺得很快活開心。“是啊,他說話很逗,以後有時間,讓你們也認識一下。”
“好啊,嘻嘻。”初螢很是滿足,“還是漣漪厲害……”巴拉巴拉又開始講了。
接下來初螢和蘇漣漪的對話,大虎怎麼也是聽不進去,沒了吃飯的閒心,滿腦子都是剛剛漣漪說的那個葉詞,葉詞……葉詞……大虎總聽著耳熟,好像在京城聽人說起過,卻想不起來。
大虎鮮少在京城貴公子圈中活動,一來他不習慣那種應酬場合,二來便是……他的容貌。
他生下來時還好,從三歲起便開始臉上長這些瘡,很是可怖,外人見到他的臉,都要吃上一驚,若是有女子夜晚見到,甚至會尖叫。他雖嘴上不說,心中卻極其在意,於是更是呆在軍營,很少出外。
若不是這一次的任務……
聽著“葉詞”、“葉詞”一次次入耳,大虎越來越煩躁,最終吃不下飯,將最後一口飯扒到口中後便離開。
初螢和漣漪見今日反常的大虎,面面相覷。“他怎麼了?”初螢問。
漣漪搖了搖頭,“不知道。”
兩人一聳肩,繼續吃飯聊天起來。
……
事實證明,蘇漣漪的眼光沒錯,這錢匯果然就如同自己所說,將老婆本都賣了,一心樸實經銷蘇家酒,加之其對酒業市場的瞭解和一點就通的性子,短短五天,便推出了五百餘壇,大大的一個開門紅。
就如之前所定下的規矩,一百壇與蘇皓結賬一次,蘇皓也開心得很,滿是幹勁,與錢匯白天到處推銷酒品,送酒賣酒,晚上兩人便窩在廚房,商量著接下來的買賣。
蘇皓離開了與外界隔絕的酒廠,日日與錢匯到處應酬,性格也外向開朗了許多,加之其本身的老實誠懇,與錢匯竟成了莫逆之交。
此外,還有一個好訊息,便是葉詞真的下了訂單,四千壇蘇家酒和兩百壇蘇家藥酒。
迫不得已,漣漪只能硬著頭皮將初螢和大虎都請到了酒廠幫忙,吳氏和孫大海也扔了地裡的活跑去忙活。
即便是如此,人手還是不夠。
當漣漪從酒廠到縣城時,已過了午時,疲憊卻夾雜了興奮。
沒進入酒鋪,先站在一旁觀察勝酒鋪子。
李玉堂終於頂不住壓力,將酒廠關閉,鋪子也停止了營業,如今有小二在收拾東西,垂頭喪氣,有人將那維持秩序的木質欄杆拆下。
漣漪唇際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但這笑容轉瞬即逝,又換成了招牌式的淡笑。想了一下,而後從蘇家酒鋪的樓梯上下來,穿過十字路口,去了勝酒鋪子。
勝酒鋪,已是物是人非。
沒了平日裡的熱鬧擁擠,滿是蕭條和塵埃。
掌櫃喬六正垂著頭,頹廢的核對總賬,一會將這總賬交給東家,他算是失了業,得重新找一個東家了,祈禱下一個東家能好相處,最重要的是別幹這些不靠譜的買賣了,踏踏實實的做生意,他也能踏踏實實的工作。
“這位姑娘,酒鋪不賣酒了,您請回把。”小二見蘇漣漪入內,忙道。
漣漪微微一笑,“小二哥,奴家是來找人的。”那聲音婉轉客套,很是動聽,讓小二們心情順暢。
喬六一抬頭,看見了蘇漣漪,愣了一下,而後便想起,這位正是那孝女姑娘,“姑娘你來了,實在對不住,以後你買不到勝酒孝敬老父了。”他以為蘇漣漪是來為父親買酒,因上一次她說過。
漣漪輕輕搖了搖頭,“掌櫃大叔,我不是來買酒的,有件事,我想找您談談,您可否捨出一些寶貴時間,到一旁的茶館,聽我說說?”
喬六不解,這姑娘找他能有什麼事,不過轉念一想,離開了勝酒鋪子,以後想必也見不到這位姑娘了,相識一場便是緣分,於是他便放下賬本,隨著蘇漣漪出了去。
兩個酒鋪在嶽望縣最繁華的街市,這街市之上自然會有不少茶館酒樓。漣漪便找了一家安靜的茶館,與喬六到了一處雅間。
有小二為兩人倒茶,又有侍女端上精緻茶點,而後小二、侍女退了出去。
“不知姑娘找老夫有何事?”喬六問。
漣漪微微一笑,“不瞞掌櫃大叔,我姓蘇名漣漪,正是勝酒鋪子對面,那家蘇家酒鋪老闆的妹妹。”
喬六大吃一驚,而後一張老臉頓時掛不住。勝酒的底細,喬六自然知曉,是李家二公子用不光明的手段企圖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