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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人站了。

屈眳看楚王對這個的反應,依然和之前一樣,幾乎完全不放在心上。屈眳是個識趣的人,既然楚王不多說什麼,那麼他也不會在一旁說太多。

他說得太多,若是傳入了有心人的耳朵裡就不太好了。

“父親,國君也太奇怪了。”屈眳出渚宮的時候,忍不住和屈襄抱怨,“不管聽到甚麼,都不管。”

“國君行事,我們能管得了甚麼?”屈襄面上沒有半點變化,“國君還年少,許多事就算是想要做,他也做不了。”

“……可是國君看起來也沒有多少振奮的意思。”屈眳想起在楚王那裡看到的那些齊女鄭姬,幾乎能把少年楚王給圍實在了。周圍一圈都是女子,站在那裡連說話都不好說。

“……”屈襄聽到他這話,看過來,“怎麼了?”

“國君年少,就有那麼多的女子侍奉……”屈眳說著,眉頭皺皺。

屈襄聽後笑了一下,“國君身邊有女子侍奉不是很正常的事麼?早日誕下子嗣,也是國君之責。”

“可是女子太多,國君日日沉湎在女子之中,對諸事都漠不關心,這如何能執掌大事?”屈眳壓低了聲音。

此話說的似乎倒是有幾分道理,日日躺在女子的懷裡,對外面的事不聞不問,哪怕有天大的志向,說不定都要被消磨了個乾淨。

“此事會有人向國君進諫,我們盡到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屈襄道。

“只可惜若敖氏太過狡猾。”屈眳說著憤憤不平,他一拳砸在手邊的扶手上。“若敖是他們的人,令尹也是他們的人。今日蒍大夫問起,若敖竟然說讓手有功勞的人不能在高位會失去人心。這分明就是藉口。”

在郢都,誰的身上沒有幾分功勞?

屈襄看了一眼長子。神情稍稍動了些,“你知道,放在心裡就好。當著外人的面不要透露出來。”

“父親!”

“你還年少,還不明白。你就算把不滿都說出來了,對事情也沒有多少用處。”屈襄手臂屈起,靠在那裡。

聽了父親的話,屈眳再多不滿,都只能沉下臉一聲不吭。

“說起來,你也將近十六了,國君身邊都有妾侍侍奉,也該給你安排起來了。”屈襄道。

誕下子嗣,是每一個貴族男子的責任,子嗣不繁,勢必會讓家族人丁凋零,從而引起旁人覬覦。

屈眳一愣,莫名的心煩意燥,“父親,我不用。”

屈襄頗為意外的看一眼他,卻也沒多說什麼。

突然駕車的御人拉住了駟馬,馬車停了下來。

家臣小跑過來,“主君,宋國和鄭國的質子前來拜訪!”

宋國和鄭國,國力不如大國,時常夾雜在大國之間左右逢源。也因為他們兩邊討好,被大國來回教訓。他們國力不足以和大國對抗,如果不能及時等來救援,就會求和,求和的時候還會送來人質。

人質一般都是國內的公室大夫等貴族,不過在別國做人質可不是什麼好事,一旦兩國開戰,違反諾言,人質的境遇就很堪憂了。

所以這些到了別國的人質,都會到處鑽營,結交當地的卿大夫和公室,力求能讓自己過得好一些。

屈襄也和這些人質打過交道,聽家臣說了之後,抬頭便可見到對面有兩輛馬車,馬車上的人頷首向這邊示意。

屈襄笑了一聲,言語裡頭頗為新奇,“宋鄭兩國向來不對付,今日倒是一塊過來了。”

屈眳聞言,不由得仰首看了看。他看到兩輛車上的質子,都是二三十歲的年紀,不由得冷笑,“鄭伯和宋公還真是沒有多少誠意,送來的人質也這般年輕。”

“質子不可能讓位高權重的人來。就算質子裡偶爾有那麼一兩個聲名極高的,等到他們的國君要用他們的時候,還會另外派人把他們換走。”屈襄說著,看向侍立在車旁的家臣,“你去和兩位質子說,今日我想要宴請他們。”

家臣跑過去傳話,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宋鄭質子感謝的話語。

半夏在偌大的室內看著舞伎們唱歌跳舞。她一半看熱鬧,一半看門道。瞧著這些十多歲的少女們翩翩起舞,半夏的眼睛盯著前面幾個領舞的,眨都不眨一下。

女胥坐在半夏身後,突然合著的門從外面被人拉開,有人進來和女胥貼耳說了幾句。

女胥聽後,點點頭,“蘇己,今夜主君要宴請貴客。這些舞伎要去獻技。”

半夏聽後,明白過來女胥說什麼,她點點頭。

“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