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袍再沒有半點特別之處,老師又何必冒著被別人埋怨‘偏心’的危險,而送給我呢?完全可以直接送給我一件法袍,既可以平定眾人的埋怨,又可以收攏我的心,一舉兩得的事情,因為我根本不清楚山水袍的存在,準確的說,法袍的存在也根本不清楚。”紀烽將分析的結果有條不紊地向會長費國娓娓道來,“而老師並未偷偷地給我,而是正大光明地交給我,還特地說明山水袍與法袍的功能相同,給那些將二品祭司留下猜測的餘地,目的有兩個,其一,拉攏我的心,讓我認為我在老師的心目有重要地位,為接下來老師請我辦事打下伏筆;其二,刺激眾人,在這強者為尊的靈屬大陸上,他們如果沒有前進的動力,就會被拋棄,而這樣的刺激,或許會為他們尋得前進的動力與方向!”
啪啪啪!
會長費國心甘情願地為紀烽拍掌,滿臉的佩服神色,隨後又有些疑惑地看著紀烽,問道:“從你種種表現來看,我真的很懷疑你的年齡。”
“十七歲,如假包換。”紀烽淡淡地言道。
“在面前,老師我就像是沒有秘密似的,和你談話,讓我有些心驚的感覺。”會長費國的確有些害怕紀烽,那種透明的感覺,讓會長費國相當的不爽,“我那麼做,的確是這兩個目的。”
“可是…老師,您有沒有想過,如果那些人未能理解你的苦心,而是隻埋怨你‘偏心’,可能還會有適得其反的效果哦!”紀烽隨手翻起剛剛撿起的書,繼續言道,“而且只要他們生出‘偏心’的執念,勢必會對老師的威信有所損傷。”
“是嗎?”會長費國半信半疑地看著紀烽,雖然他已八十有餘,擁有著豐富的經驗,可剛剛紀烽說的話,他的確沒有想過。
“或許元宏老師會告訴您!”紀烽繼續翻著書。
“不錯!”語罷,元宏老師便從屋外推門而入,將眼光掃向正在對著自己笑的紀烽,報以微笑後,便對會長費國言道,“現在不少青年祭司,已經產生逆反的心理,會長,您要對此做好打算啊!畢竟他們是工會的鮮血血液,優良血液不能流走的同時,那些普通血液也不能流走啊,否則工會就可能因為‘貧血’而逐漸衰竭。”
“哼!”會長費國沉沉地拍了下手邊的桌子,氣呼呼地言道,“廢物!如此顯而易見的道理,紀烽只有十七歲便能夠懂,他們都二十出頭,怎麼會想不明白呢?”
“因為此處只有一個紀烽。”
紀烽緩緩合起書,嘴角彎起淺淺的笑容,繼續問道:“老師,現在可以告訴我,這件山水袍的特殊功能了吧?”
“你的分析力如此驚人,不如也分析分析,猜猜看,它的特殊功能如何?”會長費國有些不相信,這麼個十七歲的少年,能有如此強大的分析能力。
聞言,紀烽再度拿起山水袍仔仔細細地摸著,總覺得那山水的紋路有些別樣的軌跡,每道繡跡的連線處,都有種特殊的連線方式,這麼說吧,整幅山水看看起來,像是個……陣法。想通心頭的疑惑,紀烽對會長費國笑道:“與這山水畫有關。”
“哦?”會長費國和元宏大師都眼冒精光地看著紀烽,“能否察覺到有什麼關係呢?”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山水畫其實是個陣法。”紀烽一針見血的說道,說的會長費國和元宏大師皆目瞪口呆地看著紀烽,而紀烽卻繼續言道,“只是呢,我才疏學淺,實在想不到這陣法有什麼作用,還望兩位老師指點。”
“你的分析能力確實驚人,縱觀整個祭司工會,或許也沒有一個人像你這般聰慧。”會長費國對紀烽褒以最高的讚賞。
“老師過獎了!我並非聰慧,只是善於觀察而已。”適當的表現出謙虛,是做人的基本原則,“若與兩位老師相比,紀烽我可就有些班門弄斧了!”
“說說你的分析!為什麼會想到山水畫其實是個陣法?”會長費國非常好奇,紀烽怎麼就分析出山水畫是個陣法了,“如果分析的讓我心服口服,我破格讓你進入將三品祭司才能進入的藏書館的第三層。”
“真的?”紀烽有些懷疑。
“元宏可為你我作證。而且我是堂堂祭司工會的會長,又怎麼會欺騙你這個毛孩子呢!”會長費國佯裝著生氣,言道。
紀烽將臉抬向元宏大師,而元宏大師自然心領神會地說道:“放心!我為你作證。”
“我相信元宏大師!”
紀烽果斷地丟給元宏大師一頂難以摘除的高帽子,隨即才緩緩地言道,“我基本是從兩個方面,分析出來的。”
207 悄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