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都微微一皺眉——如果真是這樣,那絕對是有可能的,不過……同時殺了趙普和趙禎,可以做到麼?
正在想著,“哐”一聲,銅鑼一響。
第一場比賽已經結束。
石天傑和沈帛鄂分出了勝負,沈帛鄂一招只差輸給了石天傑。
展昭低聲說,“沈帛鄂功夫應該比石天傑好一點的,有點意思?”
白玉堂微微皺眉,“沈帛鄂江湖經驗豐富,如果和唐石頭打還能有些看頭,石天傑的話……輸面更大而已!”
這時候,唐石頭和岳陽上了擂臺,是第二場了。
岳陽對唐石頭一拱手,“掌門師叔祖。”
他叫得輩分雖然看,但臉上那笑意,似乎並帶著些調侃。
展昭微微眯起眼睛,“哎呀,這個天山派的後輩,不得了啊。”
白玉堂沒說什麼,他此時注意到天山派橫峰等人的神色,從昨天開始他就看到了,橫峰等,對岳陽獲勝似乎並不激動,連開心都沒有,他們只見也沒有交流。天山派上下關係親密,因為掌門輩和大師兄輩都是老頭子了,非常疼愛後輩,這個情況有些不尋常。
唐石頭覺得岳陽跟自己似乎差不多大,反正輩分他也鬧不清楚,只是報名,“我叫唐石頭,也是天山派的。”
岳陽笑眯眯,“掌門師叔祖,我跟你打個賭怎麼樣?”
唐石頭沒有回話,只是認真地觀察岳陽,心裡告訴自己,不要輕敵,也別中計。
岳陽見他沒說話,就接著問,“掌門師叔祖,你學功夫多久了?”
唐石頭是直腸子,只能想一件事情,聽他問,就搖頭,“不知道。”
岳陽笑了笑,“我入天山派一年了,一年前我還不會功夫。”
岳陽的話一出,臺下眾人都竊竊私語起來,“這小子了不得啊,只學了一年就這麼有成就,簡直天賦異稟。”
“哦?”展昭也點頭,“天賦真的算不錯了!我看天山派除了嶽峰之外,也沒人能贏他了吧?”
白玉堂微微搖了搖頭,總覺得哪裡似乎不對勁。
展昭見白玉堂的神色,知道他可能發現了什麼。
唐石頭見岳陽說完了,就問,“可以打了麼?”
岳陽一笑,“我說打賭的事情。”
“打賭?”唐石頭不解,“賭什麼?”
“你要是輸了,把師父讓給我行麼?”岳陽笑嘻嘻問。
“師父?”唐石頭倒是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自己師父是白玉堂。
臺下眾人也是一驚,展昭眯著眼睛看白玉堂,“呀,天山派的後輩真叫人吃不消呀。”
白玉堂冷笑了一聲,坐在那裡看臺上的情況,注意到橫峰等正往自己身後走來,臉色非常難看。
“你要他來幹嘛?”唐石頭不解,“他脾氣很壞還很挑食,講話很討人嫌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除了展昭誰都是狗屁的樣子,然後過幾天就要跟展大哥成親了,你要去也沒有用啊!”
“咳咳……”展昭被茶水嗆到。
而演武場裡則是全場譁然。
白玉堂伸手扶著額頭,感慨,他怎麼收了那麼傻一個徒弟啊。趙普幸災樂禍地笑,公孫無奈看他,這人,看來已經忘了他倆的婚事也是小四子抖出去的。
這回演武場裡可熱鬧了,主考官喊了好幾聲才讓大家安靜下來。
岳陽則是笑了,“我是要來學功夫的,不用幹別的。”
唐石頭像是明白了,“哦,他倒是個好師父,你問他肯不肯收你就好了,幹嘛讓我讓?我還要接著跟他學呢,再說師父拜了是一輩子的事情,怎麼好讓來讓去,他要砍死我的。”
“石頭說得好。”小四子在下邊拍手。
岳陽很是意外地看了看唐石頭,微笑,“天下第一隻能有一個哦。”
唐石頭皺眉,這人說的什麼跟什麼啊?
白玉堂忽然低聲對展昭說,“昨天的話,當我沒說過?”
“說什麼?”展昭不解,“你每天都跟我說很多話啊。”
“他像你那句。”白玉堂淡淡道。
“你有說過麼?”展昭壞笑,“我從昨天起就沒覺得過。”
白玉堂挑了挑嘴角。
主考官看兩人聊起來沒完,就問,“可以開始了麼?”
唐石頭點頭,他早就不耐煩了。
岳陽拿著刀走到一旁,抽出刀來,空中就是一打晃,耀眼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