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問展昭,“展兄啊,生辰八字有麼?要不然我給你算算?”
“不用。”展昭斬釘截鐵地拒絕。
“那白兄的生辰八字呢?”龐煜伸手跟白玉堂要。
白玉堂想了想,跟小六要紙筆,展昭看了他一眼,白玉堂摸了摸下巴,看展昭,兩人眼神交匯,彼此都覺得有些複雜。
小六拿了紙筆過來,白玉堂拿在手裡,還沒落筆,就見展昭虎視眈眈盯著那張紙,樣子像是說,你敢寫那我也寫!
白玉堂拿著筆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對龐煜說,“要不然你自個兒寫吧。”
“我寫?”龐煜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這兩人都死擰巴,萬一惹翻了自己不是棒打鴛鴦了麼,就笑嘻嘻問薛益靈,“要不然我來?”
“呸!”薛益靈趕緊收了紙張,有些不高興,又看了展昭一眼,他雖然嘴硬,但看得出來,心裡只有他心上人。而且白玉堂也明顯在為那心上人打抱不平,唉……看來自己沒戲了!
又吃了一會兒飯,眾人都不說話,就見展昭黑這張臉看別處,白玉堂有些訕訕地摸了摸下巴——這貓似乎生氣了!
正這時候,外頭一個人從窗戶越了進來,是個黑衣人,展昭和白玉堂微微一愣……眼熟!
“哦?”龐煜倒是認了出來,“南宮……”
來人正是趙禎身邊的侍衛南宮紀,時常保護龐妃,所以龐煜認識。他對龐煜略行了個禮,就急匆匆走到了白玉堂和展昭身邊,對兩人耳語了兩句。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當真?”
南宮紀點頭,對兩人一拱手,“請二位趕緊前往。”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也顧不上慪氣了,馬上站起來從樓上躍了下去,弄得還在屋中的龐煜和包延面面相覷,薛益靈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出什麼事了啊?”包延到了窗邊張望,南宮紀也是一閃就沒了蹤影,留下三人大眼瞪小眼,回去接著吃菜。
展昭和白玉堂聽到什麼了,這麼急著走——原來,趙禎說要去找落歆夫人,並且覺得她可能今天會動手,於是就去了。
南宮紀安排了大量影衛和暗衛保護,可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就特意找了展昭白玉堂他們過去幫忙。
兩人到了落歆閣,正好看到趙禎的轎子停在門口,趙禎下車入後門,落歆夫人迎出來,還是一臉的溫柔。
展昭和白玉堂盯著她的臉看了看,下意識地就打了個寒戰——一個人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情緒,面善心惡說著容易,做起來也並非是那麼簡單的!
落歆夫人陪著趙禎到了閣樓,見趙禎心神不寧的,就問,“皇上怎麼了?”
趙禎長長嘆了口氣,“唉……多事之秋啊。”
展昭和白玉堂還沒來得及過去,就看到院子裡,有幾個白衣人一閃而過,埋伏在閣樓四周……
兩人都皺眉,正是昨天晚上去皇宮作怪鬧鬼的白衣女鬼!
“出了什麼事麼?”落歆夫人給趙禎倒了杯茶,“皇上為何心事重重?”
趙禎搖搖頭,“總之一言難盡,不如你給朕撫琴一曲,讓朕可以靜下心來想些事情。”
“嗯。”落歆走到桌邊,拿起了自己的琴,款款來到了趙禎的身邊,“皇上……想聽什麼曲子?”
“就你往日彈奏的那一首吧,朕喜歡那一首。”趙禎似乎有些疲倦,靠在桌子上,望著窗外的天空。
落歆靜靜坐在趙禎身邊,為他撫琴,琴聲婉轉悠揚,讓人不自覺就靜下心來。
展昭和白玉堂在外面隱藏著,怕打草驚蛇不敢靠太近,但窗戶裡的情況可以看得很清楚。趙禎並沒有看落歆,只是望著窗外,而落歆一雙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趙禎……眼中滿滿的惡意讓人膽寒。
展昭忽然不明白了,問白玉堂,“落歆夫人為何那麼恨皇上?按照他們的年齡,落歆夫人比他大上好幾歲,就算年幼時有什麼苦難,也不是皇上造成的!她閣樓裡的靈位看來,是記恨趙氏皇族,也就是說,恨的其實是先帝一家,皇上不過是被遷怒!”
白玉堂看著展昭不說話,剛才那貓還跟自己生氣呢,一轉眼就忘記了,傻貓一隻。
展昭說完了心中不解,見白玉堂不回話,就伸手拍了他一下,“幹嘛不理我?”
白玉堂張了張嘴,指自己,“貓兒,是你先不理我的。”
展昭狡辯,“有麼?我哪有那樣小氣。”
白玉堂無奈。
就見不遠處南宮紀對兩人“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