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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展昭笑著摸摸頭,“其實我倒是沒什麼要緊,倒是玉堂可能會胡思亂想。”

“不怕,有你娘開導他。”陸雪兒挽著展昭往前走,走向今天的目的地……開封城裡的鐵佛寺,跟禪堂裡的大師父說好了,要給他倆安排個機會!

白玉堂跟著殷蘭慈一路買了好些東西,途中不少姑娘都羨慕地看著殷蘭慈,只見白玉堂跟在她身後,手裡捧著殷蘭慈買的大包小包。

殷蘭慈買了一大堆,白玉堂問,“阿姨,買這麼多布匹、茶葉之類的要回去送人?”

“是啊。”殷蘭慈點頭,爆出三姑六婆七叔八大嬸各種親戚無數,說要送禮。

白玉堂有些無奈,心說這些親戚就算一人一把花生米都要買一麻袋呢,就問,“不如阿姨列張單子,我明日叫白福來買?”

“那怎麼成?”殷蘭慈笑了,“送禮物講究的是一份心意,貴在那份想給你的真心,不是光花錢或者使喚人能得來的。”

白玉堂聽了她這話,似乎有所得,但具體又聽不出什麼,他心事重重,也沒多問,繼續走。

殷蘭慈見他呆呆的,就道,“我跟你講講昭和晧兒小時候的事情吧?”

白玉堂愣了愣,點頭,“他倆感情很好?”

“嗯,兄弟相處和睦,不過昭從小很聽話,從不跟人胡攪蠻纏。”殷蘭慈挑起嘴角,“全天下會挨他欺負的也就只有你了。”

白玉堂望天,是啊,展昭在別人面前都是溫順的貓,擱自個兒面前就野了,爪子麻利著呢。

“你和昭認識很早吧,幾年前他寫信回家,就有提起你。”殷蘭慈微笑。

白玉堂好奇,“他怎麼寫的?”

“哦,我記得最開始是說,有個十分好看的少年,害他成了貓,定要報復回來!”

白玉堂忍不住笑,這貓還真記仇。

“後來漸漸的,每一封信上關於你的是就多了起來,直到後來滿篇滿篇都是你。”殷蘭慈說著,回憶起來,“晧兒當時看完信就說‘完了完了,小弟叫人拐跑了。’”

白玉堂意外,在他聽了眾多關於蜃主的事情之後,差不多將展晧妖魔化了,總覺得是個十惡不赦的可怕存在。

但現在一聽殷蘭慈說,似乎只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晧兒是我與天行當昭一樣養大的孩子,他斷不是那種邪魔惡鬼,什麼鬼子之類,都是胡扯。”殷蘭慈拍了拍白玉堂,“再者說了,別說什麼轉世、天定之類的無稽之談,若是有婚約又如何?你情我願大不了私奔唄。”

白玉堂笑了,殷蘭慈這做孃的倒是開明。

“你倆是幸運孩子,什麼都不用顧忌,有喜歡的事情在做、有家事不用愁生計,更有能耐有天分。這麼好的條件,該好好花心思安心喜歡對方才是,別胡思亂想浪費了時日啊。”

白玉堂認真點了點頭,心中也覺得自己想多了,這事兒不是翻醋罈子,而是完全的杞人憂天,該對展昭有信心才是。

於是,心中鬱結被疏導了的展昭白玉堂,陪著兩位孃親接著逛馬路,逛著光著,到了鐵佛寺附近。

鐵佛寺方丈是包拯的好朋友問清和尚,今年六十多歲吧,頭髮灰白的大胖和尚,很和藹。

陸雪兒帶著展昭進門拜拜之後,就說要借廟裡的屋子住。

去廟裡吃住,都不是為了單純的吃或者住,而是圖個清靜,另外,洗去塵埃,以求靜心安寧的境界。

陸雪兒去了女客房住,展昭住男客房。

所謂的客房,一間屋子不大,卻沒床,有一面大,人就睡櫃子裡,名曰櫃鋪。鐵佛寺的櫃鋪有上百年的歷史了,據說好幾代的高僧都是在櫃鋪裡悟禪得道的。

展昭進了客房,覺得難得清靜一會兒參悟參悟也好,就鑽進了櫃鋪裡。

沒多久,就感覺隔壁的櫃鋪裡也鑽進了個人來,躺下,兩人當中就隔了一層木門

這廟裡吧,特別省,和尚們白天化緣加做香蠟,都是賣了救濟窮人的,自己可不點燈,講究日出而起日落而眠。

很快,四周圍黑漆漆,靜悄悄。

展昭翻了個身,心裡想的是白玉堂這會兒不知道在幹嗎呢,殷蘭慈有沒有難為他?

而此時的白玉堂,就躺在隔壁的櫃鋪裡頭,也是叫殷蘭慈拐來塞進客房的。他此時想的是,他娘可別捉弄展昭、或者欺負那貓啊。

櫃鋪是陰沉木做的,年代久遠,有些陰涼。

展昭四顧看了看,還沒被子,心說是不是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