誦著什麼經文一般,嘰裡咕嚕也聽不清楚,正念得起勁,就見那個侍衛走上前,貼著他耳朵低聲說了幾句。話沒說完,就被那人一把抓住胸膛抬手扔了出去。
展昭看了看他扔人的手勁,覺得他力氣好大。
那人猛地一把掀開了頭上的斗篷帽子,竟然露出了一頭金色捲起長髮來,臺下眾人都不起鉅額地驚呼了一聲。
那人抬眼張望,淡藍色的眼睛落在了剛剛守衛所指的地方,臉上神色可形容為暴怒。
只是守衛沒注意到,展昭和白玉堂早就換了位置,在那裡站著的是另外兩個人。
那金髮男子猛地仰起臉,張開嘴,發出了一陣類似響尾蛇抖動尾巴、或者老貓嘶吼的叫聲,帶著重重的鼻音,聽著像是野獸在叫一般。
白玉堂跟展昭更覺納悶——聲音很怪,類似野獸,這方面和血魔比較接近,但血魔可比他粗魯多了,又有打不同,究竟和蜃樓有沒有關係?
正想著,那人忽然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一個低著頭的夜行者,也就是站在剛剛白玉堂他們所在位置的人。
那人身邊帶著一個女孩兒做貢品,見人凶神惡煞地撲過來,而且雙腳沒著地,跟個蝙蝠似的飛來,驚嚇過度,大叫了起來,其他夜行者也都散開。
那人一把拖住了一個驚慌失措的年輕夜行者,扯開他斗篷,就張嘴要咬他的脖頸。
展昭皺眉——連累無辜了。
白玉堂手一抖,輕輕一彈——一枚墨玉飛蝗石飛出,射向那金髮男子露在外邊的尖牙。
“當”一聲,那金髮男子一捂嘴,發出一聲怪叫,退到了一旁,四外張望,捂著嘴的手指縫裡流出了血來。
“血王!”
他身後有幾個夜行者忍不住叫了出來。
展昭和白玉堂默默對視了一眼——原來這個就是血王。
展昭捏著白玉堂一根指頭輕輕拽了拽,示意——他比你像啊!
白玉堂倒是有別的心思。金髮碧眼的人他以前也見過,西域很多這種人,還有波斯以及遠在西北的外族。
血王一擺手,露出了被墨玉飛蝗石砸到的嘴。嘴裡,牙齒沒掉,但是嘴唇被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