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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個人聽。”

司徒清露出疑惑的眼神,林逸飛靠著桌子,身子微微湊過去,狀似神秘的眨了眨眼,“想知道是誰?”這是一種試探,口氣輕鬆調侃,實則心臟劇烈跳動著,手心裡也汗漬津津。

司徒清乾咳一聲,視線稍稍避開,林逸飛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垂頭坐回去,在司徒清看不到的角度露出自嘲的一笑。

曾經,有過無數次,像這樣鼓起勇氣,說出心底的話,想再義無反顧一點,不顧後果。但是,終究還是敗了,到底是敗給自己的懦弱,還是司徒清的一絲機會也不給,林逸飛尋不到答案。林逸飛想,哪怕是司徒清一點點鼓勵的眼神,他有可能就全部坦白了。

氣氛沉默下來,林逸飛將身子偏轉向鋼琴的方向,看著發呆。

018 感激

侍者適時的送上晚餐,刀叉與碗盤清脆的碰撞中,肚子漸漸被填飽。剛才的一段插曲也似乎被遺忘了,沒有人提起,就不用再繼續這個話題。

林逸飛晃了晃酒杯中的紅色液體,笑著道:“清,你這樣吃飯很悶,”林逸飛淺淺的品嚐了一口,半眯著眼表現出一個陶醉的表情,嘆息著道:“吃飯也是一種藝術,而你只是在進行最原始的餵食而已。”

司徒清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蘇打水,“如果我和你一樣追求生活的品質,那麼,等一下我們兩個都只能打車回家。”

“呵~~”林逸飛輕笑,漂亮的眼睛彎起好看的弧度,“月下散步也是一種情趣。”

這時,侍者又再次走過來,托盤上放著一瓶酒,林逸飛和司徒清同時抬頭看他,他微笑著對林逸飛說道:“一位小姐送你的,”並用手指了指十點鐘的方向。

林逸飛看過去,挑起嘴角,拿著手中酒杯對那邊做了個敬酒的動作。

“把酒寄放在你們這裡,”轉回身,林逸飛抬頭對侍者說。

“好的,祝兩位用餐愉快,”侍者含笑離開。

等侍者走了,司徒清問道:“不過去?”

林逸飛放下酒杯,笑了笑,“她只是想感謝我一下,如果我過去,她反而會覺得難堪。”

“哦?”司徒清不懂,“為什麼?”

林逸飛把玩著手中透明的玻璃酒杯,“她想不開自殺,我喚醒了她,就這麼簡單。”

“她為了你自殺的,”司徒清淡淡的下結論。

林逸飛不置可否,“所以,我過去了,只會讓她想起那段不想回憶的糟糕往事。”

司徒清將頭轉過去,正好看到一對男女從餐桌邊站起來,男人很體貼的幫女生穿上外套,然後攜手出去。

“現在這樣,不是挺好,”林逸飛撐著頭,看著旋轉玻璃門還在轉著圈,嘴角微微翹起,眼神中隱隱透出掩不住的羨慕和寂寞。

從飯店出來,夜空愈加深沉,林逸飛深吸了一口,沁涼的空氣直透心扉。手臂上掛著外套,悠哉的走下臺階,看著前方三步遠的司徒清,又突然回頭,透過玻璃窗,能看見那架依然安靜的待在原地的鋼琴。

高二暑假的某一天,司徒清回來的很晚,林逸飛白天沒找到人,晚上堵在他家門口,問他去哪裡了。原來司徒清被幾個朋友拉扯著去聽了一個李斯特專場的音樂會,並表示很好聽,不虛此行,讓他見識到了高雅音樂的魅力。

林逸飛驕傲的揚了揚下巴,“這有什麼,我也會彈。”

司徒清驚訝的看著他,“你什麼時候會彈鋼琴了?”

林逸飛摸了摸鼻子,自己嘀咕了一句:“學了不就會了。”

於是,那個夏季餘下的日子,林逸飛暫時在司徒清的生活裡消失了,整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麼鬼。

但是,過了很久之後,林逸飛拉著司徒清去了自己家裡,在他空曠的書房,突然多了一架白色的鋼琴。當天,林逸飛給他彈了一首費加羅的婚禮,雖然談不上多麼動聽悅耳,但是,那一曲,林逸飛彈的很用心,也很用情。

那個黃昏下,兩個青澀未成熟的男孩坐在一張鋼琴長凳上,肩靠著肩,臉上帶著柔和的微笑,一個少年認真的彈,另一個少年安靜的聽,像一幅美好的畫,定格在那個盛夏的季節。

這之後,兩人忙碌於學業,很少再碰觸那架鋼琴,但是,偶爾想起來,林逸飛也會彈奏一曲。高中畢業典禮上,不知道誰透露出林逸飛會彈鋼琴,硬是讓身為學生會長的司徒清請林逸飛出馬錶演。

司徒清的請求,林逸飛從來不會拒絕,不過自此後,林逸飛對自己說過,這輩子,都只為一個人而彈,若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