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密集的箭雨逼得不住後退。
在四輪衝鋒下,留守營寨外層的清兵盡被殲滅。軍營內層的清兵在前有箭雨,後有火海的壓迫下,士氣早已崩潰,以為有大批敵人來犯,四處逃散。
趕福此時也從營帳中跑了出來,他還*著上身,只穿條褲衩,手中握著把長刀,攔住個正自竄到自己身前的小清兵喝問道
“怎麼回事,何事如此驚慌?”
“有奸細安放火藥在中央區域,那裡的兄弟傷亡慘重。外頭又有清水教的人發動猛攻,前鋒營的弟兄已經潰不成軍了。”
趕福暗自慶幸自己英明無比,沒把營寨紮在五方陣的中央區域,對已經來到自己身邊的兩名副手說道,
“你們馬上下去集合人馬,向西突圍。”
“不管惟一惟總兵了嗎?”一個副手問道。
趕福狠狠摔了他一巴掌,破口大罵道,
“現在自身都難保,還去管其他人死活?他是總兵,責任更大,他不擋住反賊難不成還讓我們去抵擋不成?快點去辦事。”
此時的清軍大營,因火藥緣故,十停人馬已去了一半,而外圍的清兵又在清水教教眾的衝擊下,因缺乏指揮而潰不成軍。衝入營區內見到的只能是搖墜的馬燈,四處著火的營房,以及倒斃四方的死屍,丟棄的兵刃。
趕福率領著少量清軍,狼狽不堪地出了西門。可才出了西門,迎頭便是一陣箭雨。身邊的兩名副手當場被利箭貫穿腦門,翻落馬下。身後的清兵更是慘叫連連,瞬間密集的隊伍像是裂開了一條縫,死傷慘重。沒死的清兵都腳底抹油,趁著黑夜溜之大吉。趕福所率兵馬一觸即散。
趕福見中了埋伏,也故不得許多,用刀背砸飛兩支來箭之後,便撥轉馬頭,往東方落荒而逃。趕福老奸俱猾,始終使以一條曲線來逃命。
身處於趕福後方的不是王二刀,而是留守山上的劉一箭,他見大局已定,便衝下山來與許維匯合。這麼碰巧地遇上趕福,他也不著急,勒了勒馬頭,停住馬,從後背摘下定邦弓,從左下方的箭筒裡斜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右手兩指拉動弓弦,慢慢地拉到滿弦,對準正飛馳而走的巨忭的身影,不住地移動方向,始終對準目標,靜候時機放出致命的一箭。
只聽錚的一聲,劉一箭終於出箭了,只見箭如光束般急馳而出,劃過夜空,箭尾帶起條黃光,筆直地直追趕福的背影而去。
趕福明知有箭射來,卻無法躲過這甚有靈性的箭,一聲慘叫之後,趕福後背被利箭洞穿,整支箭穿胸而過。
箭身帶著劉一箭強大的內力,穿過趕福身子之際,發生劇烈爆炸,在趕福的前胸留下個碗大的傷口。趕福捂著胸口跌落於馬下,兩眼凸出眼框,已然當場斃命,其一隻腳還掛於鞍上,就這麼被馬兒拖著又跑了數十丈遠。
而惟一卻始終不知所蹤,在戰鬥剛爆發的時候,有俘虜的清兵供認曾見到惟字旗從北門而出,倉惶逃竄。
此時的清兵大營早已是浮屍遍地,入眼處盡是灰燼,明火時不時又復燃,偶爾還聽到些爆炸聲。清兵們早已是無了抵抗之心,各顧各的逃生去了。
在許維換了根長矛,一路挑著趕福的首級,橫穿過整個營寨後,清兵全部的抵抗就此結束。
是役斬清兵過千,許維一方只死亡不足十四人,傷五十七人。以二百的兵力,破敵過三千的大軍,而傷亡又如此輕微,實屬難以想象的奇蹟,也反映出了許維傑出的軍事才能。
許維與劉一箭、王二刀商談善後之事時,一隻不知名的信鴿又飛到許維眼前。
當許維展信看後,臉色大變。劉、王疑惑地問道,
“許大哥,難道情況有變?清軍又有援兵不成?”
“是有一大隊清妖隊伍朝我方殺了過來,而且還是從京城裡出來的健銳營精兵,估計片刻就至。”
“健銳營精兵?”劉、張二人俱合不攏嘴,有點難以置信,清廷居然如此快就作出反應並開始進剿。
“是的。是清廷京師的健銳營精兵。
該員領兵大將則是我的一個熟人之弟,看來與他哥一樣的狠毒,尾隨於惟一兵馬身後到達定山府後便按兵不動。
據我的推測,定山府離這八寶山要不了兩日的行程,他們定是在惟一兵馬出發的次日便發兵了,想來個鶴蚌相爭,漁翁得利。”說到此,許維的眼中射出對某人的憤恨之情,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
原來,信鴿乃是飛鷹隊所發的急信,信上所提之將領便是和���芎土鍘:土賬洳恢�勒獍吮ι絞切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