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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竟望不到頂。山上也是一片鬱鬱蔥蔥綠樹遍野的景象。這山,沒有烏鴉山遼闊,卻比烏鴉山雄偉。

黃衣人一路押著我,從山間的一條小路往上行走。身後還跟了幾人,惟獨不見木乃伊的影子。

我走的很慢,因為實在是沒力氣。連日來的驚嚇困頓已讓我體力透支到了極限,幾乎是走一步便要喘上幾喘。黃衣人倒是很有精神,手上不停的推我,嘴裡還不住的挖苦:“快走,快走,你前些日子罵起人來不是有勁的很嗎?”

我沒勁理他,隨他怎麼推,該歇的時候我還是堅決坐倒!黃衣人拿我沒法,幾次看到他想對我動手,終是又放了下去,想是得了木乃伊的命令不準動我。

說到木乃伊,我心裡很是疑惑,這個人見了不過兩次,看黃衣人對他的態度,貌似在幫派中地位挺高。兩次出場都將自己包裹的嚴實合縫,除了他的身高外,根本看不到他的樣子。這一路行來,行車走船,吃飯住店,都是黃衣人與我接觸最多,完全不見他的蹤跡。把自己隱藏的如此神秘,不知有何陰謀詭計。他與我說話的時候,倒也有些禮貌,不過,那也許只是為了麻痺我,利用我,想從我這兒得到更多的東西才作出的假象。總之,不願以真面目示人的,全都不算英雄好漢。這一點,我心裡是早就下了定論。

山中之路甚是難行,一會窄一會寬,彎彎曲曲,有的地方還需要手腳並用,好不容易爬到頂的時候,天也快黑了,我的肺也快咳出來了。

看著眼前出現了兩扇厚重大門,我一屁股坐倒,任黃衣人怎麼吼我我也不起來。他只好命一嘍羅看住我,自己上前去叫門。一會兒功夫,便來人開了門,還是幾個嘍羅似的傢伙,出來將行李包袱一通搬運。我身邊這嘍羅則架起我,往門裡走去。

與眾多大門相似,這門上也懸著牌子,寫著三個大字。我停下腳步,看著那牌子,對身邊的嘍羅道:“這幾個字我認識。”嘍羅很奇怪的看我,大約是想認識也沒什麼好顯擺的吧。我指著牌子一字一頓念道:“烏—龜—府!”

那嘍羅大怒,砰地就甩下了我的胳膊,叉著腰叫道:“你敢侮辱我鳳凰山!”

我一驚,什麼?這裡…。。竟是鳳凰山?

豈不是猩猩口中那個讓皇帝老兒頭疼的地方?豈不是那中了碎心掌的染血少年的老家?瞧著路程,鳳凰山應該還是在翼國境內,皇帝怎會怕一個在自己家中的山頭?這裡的土匪究竟有多厲害?我有些哆嗦。

黃衣人早不耐煩了,衝那嘍羅喊道:“你別與她廢話,快將她拉進來!”

門內其實還是山,不過比外面的山略平坦些,略規整些。一片鳥語花香,山竹翠草遍地都是,炎炎夏日,這裡倒是清涼。林間隱了許多的房子,看來住了不少人。

被那嘍羅拽著前行,走了不遠,便看見一座翠竹小院,院口站了一個粉衣女子。那女子一見來人,立刻笑意盈盈的就迎了上來,嘴中說道:“姑娘到了!”

我納悶,早知我要來了?對我這麼客氣。再看那女子,柳眉入鬢,細長狐目,雪白面板,櫻唇微翹,一晃細腰輕擺,香氣四溢,好一副…。狐狸精的模樣!

我不作聲,她竟過來攙住我:“姑娘今後就住這竹院兒啦,我叫柳琴,是來伺候您的。”

我皺眉道:“什麼今後?我是肉票,住不長的!不是被撕了就是被放了,哪來的今後!”

那柳琴捂嘴咯咯便笑:“姑娘是我家主人的貴客,哪裡是什麼肉票啊。”

黃衣人與柳琴一拱手:“就交給琴妹妹了。”那柳琴點了一點頭,隨即拉著我向小院走去。

我掙著回頭:“哎,別走,東西還我!”

那黃衣人又轉身:“什麼東西?”

“你別裝傻,爺爺的刀呢!”

黃衣人獰笑一聲:“會給你的,不過不是現在。”掉頭就走。

“呸!”我衝著黃衣人的背影狠吐了一口口水。

柳琴又笑:“姑娘怎的生了黃仙人的氣?”

我恨道:“就那副德行還配稱仙人哪?你們可真會給人起綽號。”

“不是綽號,他的名字就叫黃仙人。”

我呆,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哎呀媽呀,都挺有才的,這些人的爹孃們。

“黃大仙還差不多,黃鼠狼更差不多,哈哈哈!”我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柳琴見我笑,便也附和合著乾笑了幾聲。

鬥嘴

我在這鳳凰山上住了四日,竟沒有一個人跑來煩我。

我是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