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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猩猩點點頭,很認真對我說:“天歌,你受的苦太多了,我只想…只想以後讓你以後能過平安的日子。”

一陣暖流透過心房,我起身挪到猩猩跟前,輕撫他長髮,低下臉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過什麼日子都行。”

猩猩雙手摟住我的腰,仰頭看著我,髮絲落在額際,薄唇微張,就像我第一次親他時那樣,相同的臉,相同的姿勢,只是這時的他,眼睛裡星光閃爍,滿滿盛著對我的愛,沒有絲毫的隱藏,坦然的表露在我面前,我輕嘆一聲,將他攬近胸口,就如我剛說的,能和他在一起,吃苦也覺得幸福無比。

敲門聲響起,我放開猩猩去開門,門口正是段凱與明堂,明堂猛衝進來:“師兄,我來了,給我髮套軍服!”

猩猩頓時不高興起來:“不好好留在山上,誰帶你來的?”

我笑嘻嘻的轉頭看段凱,他還站在門口,未踏進房中,眼睛定定的盯著我,臉色灰暗難看至極。我想伸手去拉他,手伸到一半忽覺不妥又縮回來了:“進來啊,傻站著幹什麼?”他看看我的手,垂下眼簾搖搖頭:“明堂已接來了,我還有事,先去府衙,晚飯再過來。”說完便轉身走了。看著他很明顯一副生氣的樣子,定是覺得剛剛我與猩猩二人關門在房內不知做了些什麼,他,難道還沒放下?

不管他了,我呼了口氣,高興的蹦達到明堂跟前,雙手一乍:“我們兩個今天當兵啦!”明堂興奮的點頭。猩猩皺眉道:“你帶他來的?”我還沒說話,明堂趕緊介面:“師傅同意的。”我忙去扯猩猩身上的盔甲硬布:“哎呀,他早都想來邊關看看了,就遂了他的意吧,你們若是開始打了,我們絕不亂跑。”

明堂期待的看著猩猩,半晌,才見他微點了頭,我與明堂又歡呼起來,頓時覺得渾身疲累消失的無影無蹤。

猩猩的別院不大,除了前廳,後面就一個小院,四五間廂房,樹倒是有幾顆,不過稀拉的枝葉已呈頹敗,這裡的天氣冷,植物的生長環境也太惡劣了些。

我睡了一覺,醒時天已擦黑,門口有人走來走去的腳步聲,下了床,一陣冷意襲來,趕緊裹上襖子,哆嗦了一陣,才去開門。

門口晃悠的是明堂,見我出來了,忙道:“你總算睡好了,快走,吃飯了。”

我臉也沒擦,頭髮亂糟糟的,揉著眼道:“我得洗個臉,你去吧,我一會兒就來。”

明堂走了,我靠著門盯著院子發呆,自己這就身處了邊關了。

腦中關於邊關的印象,只是從詩裡獲得的,在我的想象中應是一片野營萬里無城郭,雨雪紛紛連大漠的景象,烈風凜凜中,兩軍狹路相逢,寂靜無聲,只有軍旗獵獵作響,忽聽一聲呼哨,一幫盔甲男與另一幫盔甲男,頓時嗚呀呀的喊著號子廝殺起來,鐵蹄聲聲,刀槍擊火,天昏地暗之後,只餘屍橫遍地,鮮血染紅了軍旗。

雖然只是想象而已,可如今我就在邊關,仗還沒打起來,這蕭瑟小院裡已讓我覺出寒意,絕非僅因天氣。

院裡只有士兵,沒有別的女同志了,習慣腐敗生活的我只好自己動手,屋內水架子上已有一盆水,卻是冰涼涼的,我擰了把毛巾隨便擦一擦,包袱裡掏出自帶的木梳子,攏攏頭髮,預備去吃飯,一回頭,正見門口立了一人。

是段凱,他換了盔服,氣質一下子冷硬起來,那閃著銀光的護片襯得他削瘦的臉愈發堅毅,溫玉感覺已然消失不見。

我笑了:“做甚跟鬼一樣站在我身後,嚇死我啦。”

他不說話,仍立在門口,我便走出去,揚揚下巴:“你穿上這衣服帥呆啦,是不是尋我吃飯?一起吧。”

“天歌。”他出聲喚我。

“嗯?”

屋內的光影籠罩他的臉,熟悉的一張臉,卻帶著些我不熟悉的陌生神色。

他皺了皺眉:“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我心裡有些慌,忙笑道:“吃完飯再說不好麼?吃完飯我和你好好聊聊。”

他卻不接我的話,只顧道:“怪只怪我顧忌太多,我當時怕說出我的事情,你會從此不理我。”

我道:“胡說什麼呢,你早該知道我這人,對我好的朋友,我從不去計較他的身份背景。”

他眼中苦澀愈發濃重:“是,我早該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可我就是下不了決心告訴你,若是我能早些告訴你,早些救你,也許今天你…。”

我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段凱一向委婉,今日膽子卻似突然大了起來,你可千萬別對我說些什麼渾話。

我還沒想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