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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猩猩又道:“不去說便打算背了這黑鍋?皇上為此事勃然大怒,韓嶽天也被下入大牢,這個黑鍋怕是你背不起。”

那人仍不出聲。

猩猩繼續:“你究竟知不知道鳳凰山上是誰在做主?”

那人無聲。

猩猩:“我知你未與他們聯絡過,但皇上並不相信。皇上對鳳凰山甚為忌憚,你身份又太特殊。他也是不得不防。”

那人無聲。

猩猩:“有一事,有必要讓你知道。”略一頓,“在我回京路上,曾救過一人。”

那人無聲。

猩猩:“那人有鳳凰記,身中碎心掌,只撐了一夜便死了。”

我心中疑惑,說的是那黑衣年輕人?

那人一震,無聲。

“我搜過他,但並無發現,東西想必不在他身上。”

我一驚,東西…。那肉中鐵片嗎?猩猩還是沒搜仔細啊,就在人小腿上嵌著呢。

“韓嶽山看來也是搜過了,才痛下了殺手,但是他一直稱自己未找到此物,皇上將信將疑啊。”

那人猛抬頭,似在望著猩猩。

猩猩煩道:“你說自己不知下落,那此物現在何處?若是被鳳凰山得了去,皇上必定大怒,發兵血洗也是有可能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心中突然驚覺,那人並不是沒說話,而是一直在與猩猩對話,只是,我聽不到罷了。這身影……竟似……

那人猛地回頭,望向我處,我大駭!果然是他!項語!

猩猩大喝一聲:“何人?”

糟了,被發現了!我直身蹬蹬蹬倒退幾步,靈機一動,扯著嗓子大叫:“師兄!師兄你在嗎師兄?”

屋內一時無聲,半晌,猩猩推門而出,冷眼看我:“誰許你擅闖蓮院?”

我支支吾吾:“呃…這個…見你沒來吃飯,有點擔心你,才過來看看。”

趕緊掩飾的左右扭頭:“對了,怎麼不見悠然守院啊。”

猩猩盯我:“我讓她出去辦事,若無事,且離去吧。”

“噢,好,你沒事就好,我走了。”我撒腿就跑,不敢回頭再看一眼。

一直奔回四牌樓,心還砰砰跳個不停。第一次偷聽…這賊不是好當的。

抓起桌上茶壺,對嘴猛灌一通,方才坐下平復心情。

那人竟是項語!他為何夜訪元帥府?看來他與猩猩早有了聯絡,那便是也早知我來了京城,為何從未上門拜訪過?那年輕人託我交與他的東西,莫非就是猩猩口中讓皇帝勃然大怒的東西?難道此物是皇帝丟的?項語到底是什麼身份?鳳凰山又是何處?那年輕人有鳳凰記自然是鳳凰山的人,與項語又有何關係?

亂亂亂!腦中一片混亂,這些個資訊來得太複雜,我真是消化不了。

嫣然推門而入:“小姐,為你準備了糕點。”

我一擺手:“吃不下,我得去睡覺。”

嫣然驚:“小姐生病了嗎?臉色怎的如此難看?”

我晃晃腦袋,未答她話,徑直上樓。也未點燈,摸黑開啟小櫃,取出一隻小木盒,裡面便放著那物,我拿出來,對著月光左瞧又瞧,除了堪稱光滑外,真是一點異常也沒有,不知道怎會生出這多事端來,惹的猩猩整天不高興。

這破鐵片子在我手裡,可怎生是好?我要告訴猩猩嗎?還是…直接去終人之事?

猴玉

猩猩並未問過我那天的異常舉動,幾日風平浪靜,他也恢復了往常般與我們一起吃飯。我在飯桌上與段凱逗著樂,他依舊是冷臉旁觀者。

我的鵝毛筆終究是做成了,雖然做的不甚好看。那筆筒再細配鵝管還是粗了許多,只得往裡塞了很多棉絮和碎紙,伸出來的管尖控制不住的晃動,便又往上抽了抽,筆端也塞了硬物,勉強可以使用啦。

這日上午,陽光不烈,我與嫣然趴在院中石桌上搗騰,鋪了滿桌的宣紙,嫣然在一旁不停研磨,我則在紙上塗塗畫畫,手感倒是不錯,只是沾墨實在太頻繁。

“這稀奇的筆倒是沒見過。”

段凱又來了,風度翩翩往我眼前一站,陽光便擋住了一些,我抬頭望他,見他長髮隨意綰起,面如冠玉,唇邊帶笑,心中甚是喜歡,忙拉他看我的大作。

段凱端詳半晌,道:“這是一個人。”

我汗,我畫得這麼清楚,你才看出來。

段凱道:“這是一個男人。”

眼睛沒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