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收拾了她之後,還得讓她保證不再尋麻煩才是。
寧夏被他這話給震住了,恨恨的看著他,惱恨他這無恥的行為。
見她雙眼通紅,卻是怒容不減,周宇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瞧我這傻的,今日棲桐不是還問你,為何幫我嗎?你說說,幫自家男人,有什麼不對,是吧?”
這句話,讓她目光一沉,抬手將人一推,“卑鄙!”
瞧瞧,方才還說了不罵人的,這怎的又罵上了?還推他?這是不給點厲害的不成了。
揚起手,逼的她再次退後,這才笑意盈盈的說道,“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他這話,說一半,留一半;寧夏不知道他是想說什麼,卻是看著他伸來的手,一步步的退著。
“你可知染九與我說過什麼?”
提到染九,寧夏眉頭便是蹙的厲害。
“染九說什麼,興許你不在意;不過謝雅容說過一句話,倒是讓我很好奇。”這般說著,把她給逼到了角落裡,眯眼瞧著她,“謝雅容若是重生,你這差點被雷給劈死的人,可是一縷遊魂?”
‘一縷遊魂’這四個字,讓寧夏雙拳一握;指尖掐進掌心,穩住心神,冷冷一笑,“你覺得呢?”
她的神色未變,就連聲音亦是沒有起伏,周宇鶴看著她通紅的眼,一時難以辨清事之真假。
“周宇鶴,那日電閃雷鳴,你可聽著她呼救了?謝雅容說,你必然是聽到了。”
染九的話,猶如在耳,那一日,他確實是聽到了呼救聲。可此時寧夏的反應,又讓他不能確定。
不過,不能確定又如何?什麼重生?什麼遊魂?不過是無稽之談!
至於她心中所在意的,倒是能用這個來威脅威脅。
畢竟,那一日的雷,可是打到她腳下的!
是個人,都當是心有餘悸。
“記得那日,你可是險些被雷給劈著了;不如這樣吧,你發個誓,我便將你送到對面去。”
發誓的內容,他也想好了,見她面露嘲諷之時,緩聲說道:“你發誓,今日之事,你不會告訴北宮逸軒,往後不再算計於我,不再與我動手。若有違背,北宮逸軒便受五雷轟頂!”
他這最後一句,聽的寧夏面色一寒。
五雷轟頂的誓言,她絕對不能發!劇情大神對原文主角有多眷顧,她是很清楚的!
萬一真的應驗,逸軒絕對會死!
她可忘不了,那一日險些魂飛魄散的情形!
瞧她冷眼看來,周宇鶴嘖嘖兩聲,“不願意啊,那我只能把你剝光了丟這兒,讓人進來瞧瞧了。說起來逍遙王睡了長嫂之事,大家只是猜測,沒有眼見;若是讓旁人瞧著你藉著今日機會來勾。引我,你說說,他往後在北煜還有沒有臉?他還能不能娶你?”
這法子
情不願夠狠!當他揚聲喊著下人之時,外頭傳來一個男人的回應。
寧夏忙舉了手,按他要求發了誓言。
雖是心不甘的,到底是將她這倔強的性子給壓下了;周宇鶴一聲輕咳,與外頭的人說道,“去瞧瞧前頭可有什麼不周到的,莫要怠慢了客人。”
聽得外頭的人應聲離去,周宇鶴這才心情大好的退了兩步,指著一旁的水盆,“去洗洗,我給你拿藥。”
瞧她站著不動,恨恨的瞪來時,周宇鶴說道,“方才應當加一句,不得用這般仇恨的目光瞪我!”
說罷,走到櫃前,拿出一盒藥,“放心,我做人向來光明磊落,既然你都低頭認錯,也發了誓了,我也不會再尋你麻煩。那水是沒問題的,這藥能讓你眼睛舒服。”
今日被他給整的厲害,她會信他才有鬼了。
她不信,他輕笑一聲,將人拉到盆前,“你若不自己動手,我就給你洗了,不過我這手上有辣椒油,你不怕?”
瞧著她恨恨的低頭淨臉時,他一聲嘆息,“女人這麼倔強做什麼?非得要人威脅著才能好好聽話,怎麼跟個下人命似的,有些犯。賤。”
這句話,是直接還她方才那句:好養活,死不了。
他的話,她聽的握緊了拳頭,不發一語的抬頭,擦淨了面上的水。
正要奪他手中膏藥,他卻是收了起來,“你不會,待我淨了手再與你說如何用。”
那人慢條斯理的淨著手,又用藥水洗了數遍,確定手上不會辣了,這才拉著她坐於桌旁,“閉眼睛。這東西抹上的時候,不能睜眼,待半盞茶光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