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鍊著實新穎,這一眼看去便是心裡頭喜歡;寧夏接過那手鍊,不由一笑:“這是誰設計的?真是不錯!”
“是我,我妹子方曉設計的;她說夫人的首飾她都瞧過了,想給夫人做一款獨特的,以表救命之恩。”
說道間,瞧著她自個兒戴上之時,只見那雪白的手腕配上這鏈子,好看的很。
“夫人可是滿意?若是不滿意,屬下再讓夥計重做。”
“不錯,挺喜歡的;你們有心了。”
說起來,回京之後,因著方曉救駕有功,皇上賞了黃金,沒曾想,方曉竟是得了黃金就給她做首飾了。
既然是人家的心意,她自然是要回禮的;只可惜身上沒有銀子,琢磨之後,便是挑了一支金鑲玉的翠簪,三支不同樣式的墨玉簪,兩支金鍥珍珠的簪子,讓此時出來的夥計給包上。
“煩請將這些首飾送到莊府。”
小說裡不都這麼說的麼,選好東西之後直接叫夥計送過去,付些跑路費就好。
那夥計聽她這般說時,愣了愣,而後問道:“可是原來的將軍府?”
“正是!”
明顯感覺到鋪子裡氣氛有些不同,寧夏也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瞧著後頭進來的客人目光有些異樣之時,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她到底在怕什麼?不就是莊映寒麼?是莊映寒怎的了?難不成當年莊家之事,這些人還想將她做過街老鼠一般的打不成?
心裡頭有些壓抑,寧夏也不明白那些人的目光是怎麼個意思?
馬車於鬧市中前行,就在寧夏心裡頭鬧不明白之時,馬車停了下來。
“夫人,前頭被堵了。”
這麼寬的道都能堵了?
一抬手掀起車簾,只見前頭被圍個水洩不通,那吵吵鬧鬧的,也不知道是在吵些什麼。
瞧著右方有一酒樓之時,寧夏說道:“先去酒樓坐坐,去打聽打聽是什麼情況?”
方童應了聲是,馬車停在酒樓之前,當二人走上酒樓之時,寧夏眉頭一蹙。
他怎麼在這裡?
抬眼掃了一圈,瞧著那大堂之中,一個長相普通的男子朝她看來時,沒什麼表情的跟著小二上了二樓。
二樓臨窗的地方早被佔著了,只得要了一間臨街的包間;方童吩咐小二送來茶水酒菜之後,便去打聽情況。
門一開一合,當方才見著那男子進來之時,寧夏問道:“你倒是好本事,皇上能讓你跑出來?”
身為質子,不在質子府好生待著,換個麵皮大搖大擺的坐在這鬧市酒樓之中,他倒是好本事!
周宇鶴走到窗前,瞧著下方那混在人群中打聽訊息的方童,而後一聲輕笑:“難得今日你身邊沒那般多的人跟著,聽說你將莊府給弄了回來,我帶著禮準備前去祝賀;沒曾想,你那丫鬟們辛辛苦苦的給你倒騰著屋子,你倒是跟著北宮逸軒去了逍遙王府。”
這般說來,他是昨夜裡就已然出了質子府?
心裡頭琢磨著這事兒皇上是否知曉,那赤煉卻是爬到她肩頭,甚是親近的蹭著。
瞧著這小東西,她又是習慣性的抬手摸著那小腦袋,心裡頭也是放軟了許多。
“昨日皇上賜你莊府之事,夜裡頭京中就傳開了;如今誰不知道當年的叛賊之後,如今甚得恩寵,非但助皇上廢了攝政王,更是憑著本事拿回了當初的一切。”
“這就叫拿回當初一切?”難怪方才那些人瞧她的目光有異,感情是覺得她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自個兒的夫君都能下得了狠手。
“你只道還欠許多,旁人可不這般認為;不然,也不攔著那田曼雲了。”
田曼雲?
寧夏一愣:“那下頭是怎麼回事?田曼雲怎的在這大街上被人給攔下鬧事了?”
那下頭吵的厲害的很,她也聽不清到底是在吵著些什麼;但那馬車被人攔下,幾個婦人在前頭跟瘋子似的大喊大叫,卻是讓她心中隱有猜測。
瞧她自個兒都是問的不確定時,周宇鶴坐到她對面,嘲諷一笑:“你心裡頭不是清楚的很麼?你立功,她立功,可那些死於狼口的小姐們又有誰來管?
在那雪山之中,不少官家子弟丟了性命。有的人家丟了女兒沒了兒子,有的人家丟了兒子沒了女兒,有的人家更是兒子女兒都沒了。
別人家裡頭白髮人送黑髮人,偏生你們風風光光的又是封郡主,又是賜宅子的,那些人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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