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開始動筷子吃東西。除了楚成名很高興外。旁的人的歡笑都有幾分裝,大家更多的還是不安。
飯菜畢,張氏要去喚下人來收拾,楚升文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目光卻是掃過自己的四個兒女。
他清了清嗓子,道,“皇上令我與今日申時正,帶軍出發離京!”
“老爺!”
“爹!”
短短的一句話,卻令的大家的心一下的就懸了起來,楚升文的意思在明白不過。他又要回到戰場上去了!
“這一次去,很難說定何時回來。恐怕年節,我不能陪你們過了,今日這一餐,就當是我提前陪你們過了節!”楚升文的話語說的很慢,聲音並無異樣。不捨自然是有的,但他是武將,保家衛國是他的天職。所以即便是不捨,也並不深。最多的是對無法陪著家人並令家人時刻替他擔心的歉意。
張氏眼睛紅了,但卻並沒有落淚,出門打仗,落眼淚太不吉利,她自然不想詛咒楚升文此行不順。
楚嫻和楚妍也是眼睛發紅,只楚靜,神色平靜的看著楚升文,然後倒了二杯酒。遞給他一盞,給自己給一盞。
楚升文一怔,但也沒有責備楚靜喝酒,與楚靜碰了杯後,他站起來讓張氏去幫他去收拾一下,而後看看幾個兒女,說了一句,“好好的!”,尤其是多看了楚靜一眼。
申時初,楚升文就從威國公府出發了。張氏帶著眾人齊送到門口。
送走楚升文,楚靜就回了靜園,一連幾天,大家都只知道她不是寫寫畫畫,就是編制盤扣,並不知道楚靜實際是在為一探那個陣法連線地而做準備。而這幾天裡,楚家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藉著楚升文又被皇帝提拔成為大將軍,不少名門貴婦人不是來拜訪,就是來請張氏帶著女兒們去做客。當然,也有來上門說親的。楚靜和楚嫻如今都到了適婚的年紀,眼看著楚家那是風光無限好的,自然有那等人家想要結親的。這其中,包括皇后的孃家,嚴家。
張氏也不知在盤算什麼,這一回,卻是都推脫了,誰家也不去。這上門是客,若是上門來的,她照樣是招待的妥妥的,但涉及到姻親事,張氏就以這事還要跟威國公商量為擋箭牌,都給擋了去。
楚靜並不管這些,但她到底的想起了寧遠來,她回來那麼些日子了,寧遠一次也沒有來找過她,這令得她好不驚訝。楚靜就讓度風去打聽一下訊息,度風回來後道,“安親王府的二公子陪著太后娘娘與日前去了溫海山莊。而安親王府在我們還不曾來時遭遇了刺客的襲擊,所以現在御林軍化成普通護衛的樣子,將王府守的嚴嚴的!”
楚靜聽後,眉頭不自覺的一皺。之前太后那突然焦急的神色在楚靜的腦海裡盤旋開來。楚靜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但究竟安親王府發生了什麼,她也無法猜出。
“你再幫我查下去,太后她們是不是真的去了溫海上莊,我要你親眼見到太后和寧二公子在那裡才成!”楚靜吩咐度風道。
度風一抱拳,應是,出去了。楚靜坐下來,則是想著進宮去文華閣。她正要吩咐安求準備遞牌子進宮去,就聽到一聲四姐姐的喚聲,卻是楚嫻過來了。
“四姐姐!”楚嫻笑的溫柔羞澀,進門後就熱情的上前,“外頭天色很好,正是登山的好時節,我約了幾個朋友去上香登高,你跟我一道去吧?”
楚靜一口會絕,她完全沒有興趣跟楚嫻出去上什麼香登什麼高。
“好好的,井水不犯河水!明白嗎?”楚靜近前一步,低聲在楚嫻的耳邊道。這次回來,張氏的態度和楚嫻的態度明顯的是不一樣的。張氏是在努力的不招惹她,但楚嫻看她的眼神卻帶了怨恨。所以楚靜不覺得楚嫻安了什麼好心。
對於張氏和楚嫻,楚靜剛開始的時候是以貓捉老鼠的心思在玩的,她是想讓無聊的凡人生活多那麼些樂趣沒,但後來以後不對這對母女動手,看的就是楚升文的面子了。所以,只要她們不做的太過份,楚靜可以不追究一切的。
楚嫻聽楚靜這樣的話,抿了唇,眼裡的怨恨想要壓也壓不住了,她垂了睫。一聲。“四姐既不去,那就算了,等下一回吧!”後,就離開了靜園。
楚靜則是依舊讓安秋準備牌子遞進宮去。
宮裡很快的就給了回覆,說是太后不在,是皇帝親自'批覆的,楚靜可以去文華閣。
當天,楚靜就拿上準備好的東西,坐了自家的馬車進宮了。而楚嫻也沒有去什麼登山上香,而是去找了沐修。
“她哪裡騙的出來。這事,還得你自己想辦法!”楚嫻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