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用的那部分人全部的派了出去,他讓他們去尋找那些隱門世家,這個時候,也許也只有那些人,能救的楚升文的性命了。而他寧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寧遠的擔憂就沒有那麼複雜了。他的擔憂難過,雖然也是因為楚靜,卻不是因為楚升文的死會影響到他得到楚靜。而是因為楚升文的死,會讓楚靜真正的傷心。楚靜曾無意間更他說起過,她是真的將楚升文當父親的。朝夕相處近一年,寧遠是瞭解楚靜的,他知道她可以是一個很冷漠的人,冷漠到忽視一切生命,而她,也有那麼個資格去忽略比她低等的生命。但她如果將誰放在了心裡,那麼她就是真正的將那個人放上了心。無論生命層次,她都會為他去付出。
因著寧澹在戰場上,所以寧遠還曾對哥哥說去他跟楚靜的事情。但是寧遠已經下定了決定,等戰事了,等哥哥回來,他回將一切都說清楚。靜丫頭,如今不能做世子妃了,因為她,只能是他寧遠的,就是他是哥哥也不行!
而寧遠並不知道很多隱門的事情,但他知道落仙山,知道地下暗莊的存在,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著從暗莊中去獲得一些奇藥。上次在落仙山的地圖和玉牌青隱還帶在身上,他就派青隱帶著大筆的金子出去尋找,金子,有嚴大公子的資助,也有部分是他的私房錢,更多的,是他讓青隱自盜了自家的金庫。
而寧遠自己,就帶著小心思在太后的宮中,他想到能救楚升文的還有人,那就是皇家的供奉,元供奉如今應已走了,替代的應該是老頭木供奉。
寧遠討著太后的喜歡,心裡卻是在琢磨著如何開口,將木供奉扯出來,又不那麼明顯的讓太后想多了去。
“皇祖奶奶,您的氣色看著可真的好,現在照料您的,是木供奉了吧?”寧遠打了腹稿後,開了口道。
太后一聽,卻是嘆了口氣,臉上憑添了愁雲。她擺了擺手,未語先嘆息,“去年夏末元供奉離開後,就再沒有回來過,可以說的音訊全無。今年年三十的時候,木供奉也一直沒有來替任。你皇帝伯伯派了不少的人去打聽,但都沒有半分訊息,前陣子飛了一隻仙鶴,丟落一卷黃綢榜,宮人拾了給你皇帝伯伯看,結果上頭寫了幾字,意思是,以後不會在有供奉派駐皇家。那等神仙人物,也不再管世上的事情了!”
“這世上,當真有神仙?”寧遠故裝吃驚,其實他知道遠比旁人多。
“傻孩子,自然是有神仙的,我們的一位老祖就是神仙人物,不然,哪裡會有供奉來守護呢,只是不知道老祖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太后又嘆息,她是在發愁,因為有時候皇權的交替,也是因為他們的老祖不在了,而另外家族的老祖想要他的後人在人世間享盡富貴權利。
好在,事情並不一定是她想的那樣的,因為據說,康國和陳國的供奉也在年三十的那一天沒有來,而之前的那位,也都是神秘的就沒見了蹤影。這麼來說也有可能是隱門神仙真的不願意再跟世俗有牽連了。
而二國戰爭起,與供奉的消失也有關聯。
“那沒了供奉,皇祖奶奶,您以後怎麼辦啊?”寧遠一下的就急了起來,是真的急了,也是想套問一下元海是不是有旁的藥留下來的。
太后又是一聲嘆息,“生老病死,能怎麼辦?便是有供奉在,也沒有誰能真正的活過千歲的不是!”太后說是這樣說,但她到底也是想活著的。“要是楚家那四丫頭在就好了,她的本事哎,不說了。哀家累了!你回去吧,供奉的這件事情,你莫亂說出去,不然,我們皇家的地位,怕是不穩。”
太后是真的覺得累了。
寧遠到是,告退,從太后的宮裡出來後,眉頭皺的更加的深了。楚升文出事的訊息他已經儘可能的往睦北那裡傳開去了,他不知道,楚丫頭是不是已經趕來了,是不是如今就在路上。
“丫頭,你可要快有點吶!”寧遠看著天際,心道。他不希望丫頭連父親最後一面都看不到。
而這個時候,楚靜正在駛往京都的船上,她著的男裝,頭帶了帽子,將容顏遮住。無事,她並不出艙,吃的,全部是無廬和康臣負責送來的。李廣他們本也是想跟來的,楚靜讓他們繼續留在睦北,一是繼續尋找繼祖他們的蹤跡,二者,就是以睦北為大本營,擴張勢力底盤和錢力。這樣一來,至少符草和丹草,她能源源不斷的得到。
再過六天,楚靜的船才能到達京都。這六天裡,楚靜看著平靜,但實際上,也是心焦的。可偏偏此時還不能一帆風順,距離京都還有三天的時候,船行到江中一處,遇到了攔江的強盜。
二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