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楚靜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在戚光明下葬十天後,刑瓊帶著聖旨。再次查抄了明威將軍尹忠的家,明威將軍尹忠也被抓進天牢。同時被抓捕的,還有一大批軍隊裡的指揮之人,而若細看就能發現,這些人,多是不參與太子爭權一派的武將。
“這是暗地裡有一隻手在撥亂整個局勢啊!”寧澹看著屬下們收集起來送上來的訊息,老氣橫秋的嘆息了一聲。
“問題是,皇上居然允許這隻手來撥亂這局勢!”一名中年、有美髯的男子嘆息著道,他是寧澹身邊的第一謀士,寧裴。
“聽說皇帝前陣子病了。但這個病不是真病,而是遇著人刺殺,只是這個訊息被壓住。並沒有傳出來皇帝怕是也有點急了,他的想法,應該是想借這隻手,讓威國公等人欠上太子有個情,到時候威國公那一批人。就順理成章的忠心太子,成為太子的人了!”寧澹端凝眉頭,手指關節有節律的輕叩著案面,他分析道,“皇帝他,也不是愚蠢的。別人在利用他,他何嘗不是在藉機會利用別人。就是不知道,明威將軍這裡。是不是最後的棋子!”
“而我最擔心的,卻是太子,究竟是不是皇帝心裡的那個人!”寧澹的手指關節重重的案頭上一叩後停下,他眼神中帶著精光,對上他的謀士寧裴。此刻在寧澹的身上。完全不見十六歲少年的幼稚,也完全沒有他面對楚靜時的那種羞澀不安。此刻的他,是真正的沉穩,如一個蟄伏的獵手,分析著他盯了很久的獵物。
“那世子您的打算是!”寧裴神色凝重的問道。
寧澹笑起來,“我也想成為攪局的那隻手。是時候安排下去,拉上太子一起去黑龍城了!你按照我的計劃安排下去,只要六皇子四皇子那一動,太子,絕對是坐不住的!”
“屬下明白了!”三十好幾的寧裴恭敬的對著十六歲的寧澹抱拳道。他對寧澹,不是身份上的恭敬,而是對寧澹本身能力的尊敬。寧裴深信,再假以時日,安親王府世子寧澹,將會是奪位之爭中,最大的贏家。
寧裴離開去後,寧澹從上了鎖的抽屜裡,取出一張畫卷展開看了起來。畫卷上,赫然畫的是紅衣楚靜,烏髮披垂,憑著欄杆,伸出纖長手指點著碧湖,湖水下一尾錦鯉的畫面。看著楚靜的畫像,寧澹的眼神變的越發的溫柔,他的手指伸出,在楚靜畫像上輕輕的摩挲了一會兒。
一會兒後,寧澹忽的開口問道,“寧遠他,現在如何了?”
寧遠在幾天前,說是嫌棄京都太熱,跟著嚴常景一起,浩浩蕩蕩的帶著侍衛,到北邊避暑去了。寧澹何嘗不知曉,寧遠這是想給他這個當哥哥的一個機會,他這是在追楚四小姐的事情上退讓。
寧澹卻不會退讓,他讓寧遠也莫退,那是真心話,但他自己,也會拼盡一切,算盡一切的將自己心愛的人擁進懷中。
楚靜這件事,寧遠要退,寧澹不會去勸說,寧遠若要爭,寧澹也絕不會讓。當然,在寧澹心裡,他更覺得,自己才有實力,保護好楚靜。弟弟寧遠,不行。他還是連自己都要被他寧澹保護的孩子。
“二公子確實離開了京都,一路上游山玩水,看著很開心,但入夜的時候,他依舊思念著楚四小姐!”一名老者從陰暗的地方走出來,站在寧澹的身後,稟告道。
“選一些適當人家的好姑娘,一路上,不著痕跡的安排給她們偶遇二公子的機會!”寧澹目光看著楚靜的畫像,沉默了一會兒後,淡淡的吩咐道,“還有宋家那個嫡子,如今京都不平穩,宋大人應該將他唯一出息的長子送到邊關再待上二三年才是!”
“是!”老者應聲,又隱進了陰暗中。
戚光明的死,尹忠的再次入獄,使的楚升文的眉頭整日整日的皺在一起,他不在家的時間更多了。
然而對於楚靜跟宋伯毅的親事,楚升文也似乎更加的著急了起來。其實也不是楚升文著急,而是宋博這幾天的意思,說是京都怕是要多是非了,他想將孩子的事情定下來後,讓宋伯毅回到邊關去再呆上些時日年,讓他暫時的遠離是非圈。
楚升文也理解宋博的心思,所以這一日,秦夫人的邀請,楚靜就是再怎麼不願意,也是被楚升文給拉了去。
張氏自然也是跟往的。楚嫻看著楚升文、張氏和楚靜上得馬車,心裡的嫉妒和恨,如波浪一樣翻滾著。
“去準備馬車!”楚嫻吩咐身邊的丫鬟道,她其實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只是想去外頭走一走,她也想自由自在。
丫鬟們應了事,就去準備了。
楚靜這邊到達宋家門口,就看到宋博和夫人秦氏帶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