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議,你們治療你們的,我治療我的!”楚靜看看劉醫正,態度說不上多少客氣,反而有幾分傲慢,畢竟在楚靜看來,劉醫正不過螻蟻一般的存在。
劉醫正到並沒有什麼不愉快的表情,聽了楚靜的話點點頭,只是臉上有些許失望,他對王妃行禮告辭。王醫正也告辭,只神色都不善的颳了楚靜一眼。
“王妃,我要的那些藥,還請能送來給我!那些藥我有大用!”醫正們都離開後,楚靜看向王妃要她在王府藥材庫看中的那幾味藥。
王妃已經得了管事的稟告知道了楚靜去過藥材庫的事,楚靜要的幾味藥,大多不便宜但也不稀罕,只其中有二味,卻是有些珍稀的。
“旁的藥可以,雲羅子和血母這二味藥不成!”王妃開口拒絕!
楚靜無所謂的一聳肩膀一坦手,神色很是惋惜,“這二味藥恰恰好的是主藥,若是他們不能給,旁的也不需要了。不過我話要說明白,我這些藥可是為二公子求的。王妃若是不肯出藥,那二公子的傷,我就沒有把握了!”
“剛才你也沒有說要給遠兒用新的藥啊!”
楚靜也不多做解釋,只無所謂的轉了身向外走,邊走邊聲音冷傲而緩慢道,“反正要想傷好,這些藥我必須得用,你若不信我,趁早請了我父親來將話說明白!”話聲落,楚靜已大步離開了寧院的屋子。
“該死的醜八怪!”寧遠看著楚靜離開的背影,眼睛細細的眯縫起來,輕聲卻憤怒的磨著槽牙。王爺和王妃也是一副恨恨的模樣!只世子寧澹的眉眼裡,流淌著笑意。
楚靜沒有直接回屋,而是優哉優哉的遊起了王爺後花園。
而這時在楚靜屋中的楚嫻已等了好一會兒了。她等不到楚靜,吃了一肚子的茶,在丫鬟們冷淡帶笑話的目光中,最後只能無奈的離開了。原是想來見見世子的她,除了王府下人,正經的主子是半個也沒有出來招待她。
不過在離開王府之時,她聽王府幾個下人在議論寧二公子的傷勢有好轉可能是王醫正用的藥的緣故,因為只聽了幾句,所以楚嫻只當一切都是王醫正等人的作為。
回到家中,楚嫻把這事情告訴了張氏,張氏也不想國公府跟安親王府結仇,聽到訊息後到鬆了口氣,“畢竟你是相中那寧世子的,那寧二公子能好起來,於我們也是有利的,而經過這事,那丫頭要說給世子,肯定是不可能了,王妃對她,絕對是喜歡不起來的!”
楚嫻高興非常,笑的羞澀。
晚些時候去了溫家的楚升文帶著惆悵回來了,他是見到了前岳母侯老夫人,因為怕他們擔心楚靜,楚升文這個粗人到也細心了一回,沒有說楚靜爬樹砸傷了安親王二公子的事,只將事情移花嫁木的說到旁人身上。而侯老夫人告訴她,她們家還沒有這麼厲害的醫術,能讓癱瘓的人一個月就好的。癱病,無法可醫,無藥能治!
當張氏將楚嫻帶回來的話告訴楚升文後,楚升文也舒了大大一口氣,轉即擁住張氏,“多虧了你,我還不曾想著,你就讓嫻兒送衣送藥去了,你讓嫻兒多過去陪陪靜兒吧!”
張氏巴不得如此,但她也是聰明人,知道去得勤去的多無益,便只嘴巴上應下,心裡是不打算再讓楚嫻過去了。
再說楚靜,楚嫻離開後,楚靜才回了院中,洗完澡後她百無聊賴的趴附著欄杆看著伸手能及的水中肥肥呆呆的錦鯉似出神發著呆。
寧澹過來,楚靜是知道的,只是懶的回身去理會。
寧澹是送藥材來的,楚靜要的那些藥材,王妃到底是全給應下了,就是雲羅子和血母也在其中。只是王妃也吩咐了丫鬟們,這些東西萬一是要入二公子口的,必須要讓劉醫正他們先看過!
王妃到底還是放心啊!
寧澹輕輕慢慢的走到楚靜身邊,看向懶懶的趴附在欄杆上的她。她纖細的手正伸出,白玉一般的食指正點在藍色的水面上,水面由裡向外擴漾起一圈一圈的漣漪,一條肥肥的金紅色錦鯉就在她食指所點的水面下,那一張一合的魚唇,恰好的“吻”在她的指腹間。另外幾位錦鯉則是很神氣的在後面排著隊,一個個小泡泡在它們的唇間吐出!
許是寧澹送給楚靜的藥非常有效,又許是楚靜第二個大周天圓滿的緣故,楚靜那些猙獰的傷痕,此刻是落了痂,大好了。如此,她的美貌再也遮掩不住。
寧澹看到,就是蔚藍的湖水,金紅的錦鯉,朱漆的欄杆上趴著懶洋洋的少女,一身煙紅的衣裙,一肩烏黑的軟發,她潔白的手指點著蔚藍水面,水波漣漪間,一尾鯉魚隔水親吻著少女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