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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山洞裡。他光著腳揀來幹樹枝和松毛,他磨了近一天的時間才磨出的火苗,生起的火堆。

這一些雖然難,但卻不至於讓他絕望。當初最令他絕望的,是不知道用什麼治療楚靜的傷。他抱著她在懷中。無力的痛哭,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發起高燒,說著胡話。

那個時候。寧遠是很害怕的。

好在奇蹟一般的,楚靜的燒在三天後自己退了,然後,她甦醒了過來。只是她還是傷的很重,四肢都不能動。咳嗽和吐血更是意味著她的情況非常的不樂觀。

又好在,她知道要用什麼藥材能治好自己。

她告訴他她需要的藥材長什麼樣子,最可能生長在什麼地方。他義無返顧的就出去採藥。

為了採藥,寧遠從高處摔下來過,最長的那一次,他摔下來後昏迷了一天一夜。但藥材被他緊緊的捏在手裡。他也遇著過野獸和大蛇,活下去的念頭令得他在絕境裡爆發出非常的力量。他趕走了野獸,嚇跑了大蛇。

而每每當他拖著虛弱又多處負傷的身體回到洞裡。在看到楚靜盯著洞口焦急等待他歸來的眼神時,寧遠就覺得,一切都值了。

只是他想,自己是不能被摔死被吃掉的。他也這樣沒心沒肺的跟楚靜發誓,“我不會死的。我死了,你怎麼辦!?沒我。你怎麼活啊!?”

楚靜就衝她笑,笑罵他是死孩子。然後還非得要求他按照她說的方式打坐。

一想到到楚靜明媚的微笑和平和溫柔的聲音,寧遠的嘴角就翹了起來。他眼神溫柔的又看了看熟睡在他身的楚靜。寧遠想,她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姑娘,他記得她高燒三天後甦醒過來,第一個眼神是驚愕,然後就是很快的露出了溫柔的笑臉。

恐怕這個世上,沒有哪個人,能在那個時候還笑的那麼的平和溫柔的,除了他的醜丫頭。

正想到這裡,山洞外突然的傳來嘈雜的鳥叫聲,寧遠迅速的丟了些乾枝在火堆上後,就立刻的站起身來向洞外去,他設了個捕鳥的陷阱,等傍晚時分鳥倦歸林,也就是他去收穫的時候了,剛開始的時候是一無所獲的,後來寧遠漸漸的找到了竅門,一到傍晚,總能帶回來幾隻肥鳥。褪毛剝皮的事,寧遠還不至於熟練,但已經不似之前那麼的生手了。

寧遠跑出山洞後,一直閉著眼睛的楚靜卻是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她目光帶著思索意,看著近旁跳躍著的黃色火焰。

從她恢復意識的那一刻起,龍精的死,混鵬的提醒,就一幕一幕的在她的腦海裡反覆出現。楚靜一直主動的在將這一幕一幕重複的回憶著。她不明白混鵬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您真正應該困惑的答案是,您自己,究竟是誰?”。

“要離開這裡,只有先弄清楚您自己到底是誰才可以,否則,您明白的那一天,也將是您隕落的日子。”那混鵬的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是這個呈現在自己眼裡的世界其實是有個假相,而自己沉淪在假相里?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自己為什麼會沉淪在這裡?

還有混鵬為什麼說,自己最應該堤防的是龍精?

是混鵬故意說的這些話,令自己去懷疑龍精麼?還是龍精確實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不會的!”楚靜搖了搖頭,輕輕的呢喃道,她怎麼能開始懷疑龍精了呢。龍精被混鵬打的重傷消散去,是為了救她啊!她怎麼能懷疑龍精?而且自己記憶是那麼的真切,那個陪伴自己千年,守護自己千年的龍精,怎麼可能會是自己需要去堤防的?一定混鵬,是他的陰謀詭計。那麼混鵬又為什麼要這樣說?他的目的是什麼?他想從她或者龍精身上謀求到什麼。

太複雜,想不明白!

好一會兒後,洞外,響起了寧遠歸來的腳步聲,楚靜就連忙的閉上眼睛裝睡。如果不裝睡,寧遠會很擔心,他會時不時的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是不是哪裡疼?臉上還滿滿的都是擔憂焦急的神色。而她若是一直不睡,他也就會一直不睡,總是要等到楚靜睡熟了,他才能安心的閤眼。

楚靜覺得,這小傢伙的心第,真的很好的。

當然更好的,還是小傢伙的體質和領悟能力。當寧遠第一次出去採藥一瘸一拐的回來後,楚靜就“求”著寧遠練強體的功法。這套功法,是修真界裡一個荒族所擁有的,當時候楚靜讓寧遠修煉,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想著試一試,她也不希望寧遠在某次出去為她採藥,就再回不來了。

可讓楚靜驚訝的事,寧遠能修荒族的功法,剛開始楚靜並沒有發現,一直到他神采飛揚的告訴她,他如何的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