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環一齊撒身躍遲到一丈以外,讓出一段空場,示意要凌茜三人出屋一戰。
秦佑一招雖然將虎環擋住,但手臂己隱隱作痛,忙低聲說道:“大哥,咱們一人對付一個,別讓他們三環聯手,這場架是打定了。”
陶羽掃目一瞥,見雷家三環竟分佔了東南北三個方向,只留下向西面對落日的一方,無人扼守,且已各舉玉環,嚴陣而待,不禁皺眉道:“看來他們早有預謀安排,不如由我先出屋試探一下,你們趁機突圍,能在附近尋到辛弟,再來助我一臂……”
凌茜笑道:“什麼話,冤有頭,債有主,他們衝著我來的,自然由我先出手。”
秦陷道:“現在不是爭先恐後的時候,三環一旦聯手,也許我們都脫不了身。”
凌茜笑道:“我卻不信三環聯手,究竟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本領。”話聲未落,玉腕反探,已拔出肩上長劍,一縱身出了茅屋。
雷家三環見凌茜獨自出屋,各自暗喜,不約而同一齊揚手,三隻玉環宛如萬流歸源,會向場中。
這時候,陶羽和秦佑也緊跟著奔出了茅屋,但只見那三隻碧綠晶瑩的玉環由分而合,齊向凌茜射到,凌茜長劍繞身一匝,叮叮叮三聲脆響,三隻玉環突又由合而分,像一朵怒放的花朵,四面展了開來。
雷家三環繞場一轉,迅速地互換一個方向,宛若車輪,繞著凌茵旋了半圈,依然每人接住一隻玉環。
陶羽目光再轉望凌茜,不禁駭然一驚,原來凌茜挺劍在手,但左肩之上,衣衫卻破裂了三寸寬一道裂口。
最使他吃驚的,是他目光如炬親見這三環相交的一招,表面並無驚人的地方,怎會在一個照面之下,便把凌茜衣衫劃破了呢?
他不但駭異,而且深深迷惘不解其中奧妙。
就在這剎那間,雷家三環同聲大喝,三隻玉環第二次又脫手射出……
秦佑迫不及待,一震手中短劍,連人帶劍,化作一道驚虹,直向場中飛投而至。
三支玉環由分而合,由合又分,“叮”地一聲,環影斂時,凌茜未見再受到傷害,可是,秦佑卻在她身後三尺遠的地方,踉蹌搖了兩搖,突然撲倒地上。
陶羽大吃—驚,雙掌交錯護胸,大喝一聲,騰身也向場中撲去……
同一瞬間,雷家三環也三次揚手換位,使出了第三招“金輪彩環”。
陶羽因西方落日刺眼生花,同時雷家三環又分站東南北三個方向,西方無人扼守,便本能地掉過臉來,背向西方落地,誰知腳方著地,耳中銳風響處,三隻玉環分由三個方向一齊射到。
他見凌茜在自己前面,是以雙掌平伸疾揮,向左右射來的兩隻玉環拍出兩股掌風。
孰料掌風初起,那兩隻玉環卻突然一升一降,環兒映著夕陽,發出一陣焰煙耀眼光芒,竟像被一種無形的扭拐之力一帶,左環扭向前方,前面的一隻滑向右方,右面的卻繞向身後。
這只不過剎那間的事,環影才閃,陶羽眼中一花,只覺左臂一陣刺痛,敢情已被那由右繞到後方的一隻玉環擦過。臂肉破了寸許長一條傷口,汩汩滲出鮮血。
玉環由合而分,凌茜驚惶地回過頭來,沉聲問:“怎麼?傷到哪兒沒有?”
陶羽咬咬牙,道:“不要緊,只不過左臂皮肉被擦破了一點。”
凌茜道:“這三隻玉環真怪,好端端的,怎會半途升沉轉了方向,使人防不勝防。”
陶羽俯身抱起秦佑,急聲道:“秦兄弟被主環擊中穴道。傷得不輕,咱們最好快些脫出圈子,別盡在場中捱打。”
但他話才說到這兒,忽聞銳風呼嘯,“金輪彩環”己第四次飛射過來。
凌茜搶著叫道:“羽哥哥,你擋左後,我擋前方和右方陶羽只得重又放下秦佑,卻將他的短劍取到手中,飛快地一轉身,和凌茜背靠背而立,目光的的注視著正面與左側兩個方向。
果然,那兩隻玉環—到近身三尺處,陡地一旋,其中一隻繞向凌茜一方,另一隻由右穿射過來,直襲向面門。
陶羽舉劍一揮,“叮”地一聲響,那環兒直盪開去,兩人互相扭頭一望,但未受傷,不覺展顏相視一笑。
凌茜道:“原來他們是故意將虛作實,留下陽光刺眼的一方,叫我們上當的。”
陶羽點頭道:“話雖如此,但他們這種貫力,附於環上,中途忽然折轉的手法,甚稱武林罕見,咱們縱然識破,長此下去,難免一時大意,仍要傷在他們環下。
“你護著秦公子,咱們各奔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