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敲響了我的門,現在我可以大方的面見房東了,房東沒好氣地說過幾天有新房客住到對面,平時那邊要是馬桶堵了,電腦卡了就過去幫一下,新來的是個小年青,戴個小眼鏡兒,這活兒他幹不來。
我不禁腹誹,我也一點都不老好嗎?但注意到房東說的話,我便眼前一亮,對房東說:“你看……我自己住這二室一廳也是浪費,當時是怕有人打擾我創作才一個人住,現在既然來的是個戴眼鏡兒的文化人,跟我也差不多,要不就讓他跟我合租吧!”
“你是不是想讓人家跟你均攤房租啊?”房東斜了我一眼,“不成,那人很愛乾淨,你這成天把家搗鼓成泡麵攤子,誰樂意跟你住啊!”
“還有幾天住進來?”我堅持不懈的問。
“明天下午。”
“來得及來得及。”我看了一下根本什麼都沒有的手腕,“我現在就收拾,一定讓他住我這!看在我在你這租了這麼多年的房子了,好房東,快幫個忙吧。”
房東看了眼我折騰的堪比狗窩的房間,心裡大概也覺得我根本不可能在明天收拾乾淨,就應了下來:“行,我就替你問問人家,人家要是願意就讓他搬你這來。”
“好!”我咣一聲關了門,也不知道有沒有把房東的鼻子砸歪。
回到房裡看了一圈,令我自己都無語的是,就連拖把掃帚簸箕我都要出去現買,我拉開了長年閉著的窗簾,房間霎時鋪滿了清晨的陽光,終結了我吸血鬼般的生活。窗子倒是近幾天每天都敞著,所以在我聞起來泡麵的味道已經消散。
我快速的從樓下超市買好衛生工具,然後先從客廳開始打掃。
於是在沙發縫裡,茶几抽屜裡,這裡那裡我發現了我丟失了很久的東西,其中襪子居多。
我是知道為什麼房東那麼放心的答應了我的要求,因為我的打掃工作著實快要讓我累個半死,哎,沒辦法了,自作自受。
第二天下午,我看著自己精心收拾乾淨的房間,除了陽臺上掛滿了剛洗出來的襪子不太雅觀之外,其他簡直堪稱完美,我都想獎勵自己點什麼了。
說好來看房的時間到了,我也聽到了門口的說話聲。
房東殷勤的聲音已經傳進來:“這戶的房客好說話,今天特意收拾了房間,先來這看看吧,要是不滿意您在住那戶去。”
隨著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悶悶的像是感冒了:“隔著門板我都聞著泡麵味了,我說了我不跟人合租。”
這不就意味著我費了半天勁都是白忙活嗎!我簡直是要惱羞成怒,多少年都沒這麼認真的打掃過房間了,你要是不住進來對得起我嗎!我急衝到門前拉開房門,把房東嚇了好一跳。
怪不得那個男人說話聲音發悶,原來戴著口罩,這還不算,還帶著墨鏡。
“你愛住住,不住拉倒。”我瞪著那個男人,嘴上倒強硬,心裡還是想著快進來看看吧!你會被感動的!
他看了我一眼,我從他的鏡片中看到自己怒髮衝冠的樣子,是不是會嚇到人家?我把表情緩和了些,剛想衝他笑笑,誰知道他那麼不給我面子。
“我更不會跟他住。”那人拖著行李箱就轉身朝著對面的門,“房東,鑰匙呢。”
“誒,好。”房東倒是樂呵,他多賺錢的事還不緊著幹?
“不住就不住,什麼叫更不會跟我住?瞧不起我?”我被他冷淡的語氣刺激到了。
“這就是你說的作家?”他沒理我,只是看著房東講話,卻明明是說給我聽的,“就是一憤世嫉俗的酸秀才。”
然後他關了門,關門時倒紳士,儘量沒發出多大聲響,可是我清楚的聽到他從裡面反鎖的聲音。
天還這麼早就反鎖,不也是一個死宅嗎!
我現在開始無比想念上一個鄰居,雖然他家女兒的鋼琴彈得一塌糊塗。
電腦卡了好幾遍,讓我的打字也不能順利進行,主機轟轟的響著,我還被對門那個不知好歹的傢伙氣的一個頭兩個大,操作也不耐煩起來,終於這臺電腦是要報廢了。我以舊換新,補了個差價,入手了一臺便宜的筆記本,告別了那臺破爛的老臺式電腦。
於是你們現在看到的文字正是用我的新電腦打的喲!
高興沒多會兒,網就斷了。
我才想起來網線還沒插呢,原來是連了附近的無線。
看來是對面那人改了密碼,改就改,我還不高興用,我捧著自己的筆記本端詳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什麼。
於是我急切的點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