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聰明,回頭給你帶魚吃。”阿維拍了拍小維姐姐的腦袋,感謝她的一唱一和,“所以,我說他就是干將、莫邪、魚腸、巨闋——好賤(劍)啊!”
“有道理。”聽完阿維用心良苦的犯二,我笑了笑,起身,稱讚了那廝一句,然後一個人晃到了宿舍外面。
山裡的夜空。
織女…牛郎…天津四…三顆星…奇妙的三角形…相互依存…相互牽制…誰也不靠近…誰也不遠離…幾百年…幾千年…或者…算了…反正我們又不是星星。
“你又看星星了啊。”澎澎悄悄來到我身後,輕聲問。
“嗯。”我簡單地回答。
“星星,挺好的。”女孩嘆口氣,“你也,挺好的。”
“嗯。”
“所以,你和星星相等,你可以上樹去了,‘猩猩’乖。”說完,澎澎笑了起來。
“喂!”我撇撇嘴,回過頭,“犯二是沒有好下場的,你看看我和阿維的德性。”
“我知道啊,可是,不犯二的話,你就老是耷拉著臉,真是的。”
“我又不是沙皮狗,為什麼老耷拉著臉啊!”
“這是你自己說的。”
“我只不過是在努力工作,耷拉著臉是專注的表示,明白了嗎?”
“這樣啊。嗯,那你告訴我——”
“什麼?”
“那首叫《雛菊》的歌,是你專門寫給貓咪的嗎?”
我知道我的臉又像沙皮狗一樣了。
“是、是吧。”
“唉!”澎澎繼續嘆氣,“有時候,我覺得,貓咪也挺幸福的。”
“怎麼?”
“都有人專門給她寫歌啊。”
“這就叫幸福嗎?我說美女同志,你現實一點好不好?歌又不能當飯吃,不然讓多明戈叔叔一路唱遍非洲,難民就春暖花開了。”
“哼,還說不犯二的。”
“我是在比喻,這不能叫犯二。”
“反正,我覺得有人專門給她寫歌,所以貓咪很幸福。”
是嗎?貓咪真的很幸福嗎?她是出於自己的意願,而宣佈要和咴兒在一起麼?或者,真的如她所說,只是用感情當作籌碼,去換取她那點虛無的追求呢?
“所以說,你們女生,往往總是重視這些細枝末節。”我看著澎澎,自嘲地笑了,“所以你抬頭看,一定會先去注意那幾顆最亮的星星,而不是先去看由暗星所組成的銀河。”
“哼,這跟銀河有關係嗎?反正我就喜歡細枝什麼節,反正你又不會也給我寫歌。”
“拜託美女同志,你就別無聊了,你給錢的話我就給你寫,好不好?”
“那就說好了,你一定要給我寫。不過,我能不能用其他的方法來抵債啊?”
我念叨了一聲“邪惡”,然後撞上了女孩閃爍的目光。
“這個,邪惡了啊!”阿維那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女生說出這種話來,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她是純真善良的企鵝,一點也沒有邪念;第二,她是無惡不作的恐龍,滿腦袋都是垃圾。”
“喂,如果我能變成恐龍,第一個就把你吃掉!”澎澎衝著阿維喊起來。
“哇,好可怕呀,我要逃命了!”那廝蹦了兩下,“不過,這個,我是來跟葭說的,明天還要上山,早點休息,注意身體,謝謝謝謝!”
“我知道。”我淡淡地回答。
“哈哈,我是先洗洗睡了。”那廝傻笑了兩聲,然後扯開嗓子唱著歌,離開。
“你答應我的,不許賴帳啊!”澎澎在我身後,念念不忘她的小資要求。
而到最後,我能聽到的,只有阿維在水房洗腳的聲音,和那廝一直內力悠揚地唱的歌。
那廝唱的是:“一閃一閃亮晶晶,滿樹都是黑猩猩……”
第三卷 大三了 偷雞溝(上)
我們幹著活,犯著二,猜測著彼此的心情,就這樣看似相安無事地,在山上過了三天。
“哈哈,今天就是第四天干活了。”出門之前阿維望天長笑,“這個,四這個數字,既是二個二相加,又是二個二相乘,還是二的二次方,所以今天一定很二。”
“只要有你在,什麼時候都很二。”我踢了那廝一腳,出門去了。
為了證明第四天“一定很二”,一路之上阿維那廝都犯二不止。
艱難地爬上一座山脊,我喝著水,大口喘著氣,臉上流淌的汗水滴落在了那廝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