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楊一落地,正想與林雨豐說些什麼,卻是臉色一變,向身後看去,卻見一道迅疾無比的白光從古道之上掠出,不過卻又忽然停在了遠方,不再前行。
白光收放自如,瞬間暗了下去,可那道停下來的影子,卻依舊是通體白色,天色陰沉,也看不清究竟是何物事。
那通體雪白之色的神秘物事停了一會兒,卻又開始往這邊趕來,臨近之時,卻才看清,原來,那是坐在一輛通體雪白的輪椅之上的少年。
來人一身白衣若雪,劍眉星目,英容俊秀,神態瀟灑,在怔了怔之後,露出一副嘻嘻哈哈的神情,卻是充滿稚氣的一張臉龐。
可最讓人不解的卻是,如此荒涼古道,他孤身前行,本應風塵僕僕,可是他座下輪椅,如梨花,似初雪,光澤明亮,一塵不染,彷彿通靈之物一般。
來人,自然便是消失兩年的無境,他座下輪椅,乃是洪天魔所贈,名曰雪羽梨絨。
與三年前相比,此刻的他,早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就那麼端坐於雪羽梨絨之上,一股蕩人心魂的氣質瀰漫開來,讓不少人忍不住咋舌。
真想不通,他和洪天魔呆在一塊兒,竟然沒有承襲他的邋遢骯髒之態,反而出淤泥而不染,變成了如今的英俊少年郎。
剛才他疾行而來,卻看到如此大的陣仗,這才停了下來,不然此刻早已趕到會場。
再往前走了一段,他的眼中忽然掠過一道冰冷的殺氣,目光釘在了林雨豐和黃哥的臉上。
付清楊也是臉色一變,義子邀請他城門口,說是有要事讓他主持,卻沒有想到他們是在這兒等無境,而且,在無境看林雨豐的時候,那股殺氣,是絕對難以掩飾得了的。
正在付清楊心中惴惴之時,卻聽到無境冷笑一聲,行了過來,朝堵在城門口眾人一一掃過,道:“陣勢這麼大,是來迎接我的嗎?”
黃閣往前走了兩步,嘴角一抽,冷笑一聲:“閒話休提,昨日我敗的不明不白,今天想再跟你打一場。”
他們早就商量好了,在無境落敗之前,不能將心中猜疑說出來,以免付清楊干預,這才一上來,便二話不說,直接向無境挑戰。
付清楊不明所以,可是林雨豐跟他擠眉弄眼,在耳邊說了幾句,付清楊搖頭苦笑幾聲,也不再幹預。
黃閣看到無境遲遲不語,更加認定他昨日是在洪天魔的幫助之下將他打敗,氣焰更加囂張,大聲道:“怎麼,昨天你不說任由我挑戰嗎?”
無境報以一笑,打量四周,目光忽然停在一棵不遠處的槐樹之上,指著那棵槐樹道:“挑戰也無不可,不過輸的人,要和長尾火猿比賽爬樹,從那棵槐樹上面爬上去。當然,不能使用任何功法,只能憑藉著自己的力量爬上去。”
黃閣一愣,他當年便讓無境和長尾火猿比賽爬樹,如果無境落在後面,便用皮鞭抽他。如今的無境,很明顯是來報復他了。
他認定無境不可能在三年之內有多大變化,昨日失敗必是洪天魔相助,便毫不猶豫的上前兩步,應了下來。
無境打了哈哈,又朝林雨豐看去,含笑道:“雨豐哥哥,向你借兩隻長尾火猿……”說著將袖子挽了起來,露出一條傷痕累累的手臂:“……這些傷痕,我今天要討回來。”
林雨豐面無表情,跟身旁的人輕聲吩咐了幾句,這才道:“自然沒問題。”
黃閣急於證明自己,早已等得不耐煩了,在後面催促:“快點,還等什麼?”
無境緩緩地轉過身,淡淡笑道:“你想出手,隨時都可以,我在這兒等著便是。”
黃閣勃然大怒,眼中兇光大放,厲聲道:“我扒了你的牙。”氣勢洶洶,黃光如火,熊熊而起,席捲而來。
但見他手印變動,雙手齊劈而至,一道巨大的黃色光柱以開天闢地之勢斬落。
此招一出,他身形頓住,手印再度變動,口中大喝:“開天訣!”即時,撕裂乾坤的異術咒法,衝了出去。
兩招合二為一,已徹底將無境的去路封死,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小小手段,也來賣弄。”
一聲冷笑,在那電光火石之間,身如鬼魅,竟不閃不避那道從天劈來的光柱,反而朝其迎了上去。
眾人正自驚疑,看來無境是躲不開兩招合擊,這才選擇避開開天訣開天闢地之力,冒險去抵擋那同樣勢不可當的一道黃色毫光。
可是,在無境與那道黃色光柱相撞的那一刻,他的身上白光頓時散發,狂盛如山,兇猛之極,將他的身子徹底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