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他們一定會笑話我!一定會把我綁回麒麟城去說從今往後再也不讓我出門!”
我這一聲聲悽慘的哭訴引來了帳外三人,定睛一瞧,除口中的那兩名土匪之外,還有一個十分意外的人——庚瑜!
說實話,這個時候見庚瑜,我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早該沒心沒肺,現在就不用撕心裂
他爹偷了我家的東西,偏偏那東西里頭還藏著一樣關乎大順國脈的寶貝。
至今我都還沒有調查清楚庚師父到底是因為什麼要把那本《子陽手記》給拿走,或者換句話說,至今我都還沒有搞明白他要拿的到底只是《子陽手記》,還是根本就是衝著那寶龍脈寶圖而去。
如果只是前者,那一切好說。
但如果是後者,怕是我叫了這麼多年的師父,到此時,也該恩斷義絕了。
而我跟庚師父恩斷義絕,跟庚瑜之間,便也再沒什麼好來往的。
所以當現在庚瑜站到我面前時,我真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什麼。
尷尬,索性就什麼也不說。
再加上自己弄得這麼慘,也不太好意思見落風跟伏離,便使勁兒把頭往下底,讓它儘量的埋到腿裡。
落風上前兩步,一把將我的頭給撈了起來,我一臉苦相,哭哭啼啼地求他:
“二哥,我知道丟臉,不用你罵,我會自己反省的!”
落風的眼神裡流露出了難得的感傷,很意外地,他並沒有數落我,也沒有再些不大不小的玩笑。
他只是一把將我摟在懷裡,不停地用下巴來蹭我的發,然後說:
“我們小七受委屈了!二哥知道,我們小七受委屈了!”
伏離很配合他,也跟上來展開手臂,將我們齊齊環住。
我鼻子一酸,眼淚嘩嘩地流。
二哥,伏離,他們是我最親最親的人,是對我無條件保護和愛護的人。
我想,這輩子縱是全世界人都在負我,就只有他們兩個不會。
我們哭了陣,我把眼淚和鼻涕抹得落風伏離滿身。
早該沒心沒肺,現在就不用撕心裂
庚瑜在這時候也向前湊過來,手一伸,一隻方盒子遞到了我面前。
我面帶疑問地看向他,庚瑜漲紅了臉,十分罪惡地小聲道:
“落落,這是從《子陽筆記》裡頭找出來的東西。我爹讓我來跟你賠個不是,一是為了他偷進你們家拿了那本書,二就是因為這個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麼,這盒子也沒開啟過。但是我爹說,他想要的只是《子陽筆記》,根本不知道那本書裡還另有乾坤。若早知有這東西,他說什麼也不會去偷的。”
他這話說得我心裡一陣敞亮,我知道庚師父是個書痴,若說他是為了一本《子陽筆記》而潛入落府,那我信。
我衝著庚瑜點頭,將那方盒子拿在手中。
開啟個縫隙看了一眼,果然是跟烏赫給唐楚的那片蟬翼一模一樣。
至此,三份龍脈圖算是集齊了。
庚瑜很明顯的是想要跟我說些什麼,但我現在這樣子實在也是沒有跟他敘舊的心思。
迷迷糊糊的把那盒子塞到枕頭底下,想著有機會把它還給唐楚。
一想到唐楚,便又想起幽把落風跟伏離說成是土匪,便馬上問他們:
“唐楚呢?你倆不是拖出去給辦了吧?”
伏離磨拳:
“我到是想!可是風兒說了,那個人只許你打你罵,別人要是動一根手指頭,你會找來拼命的。我想了又想,覺得還是不動他的好。”
我心說好險,如果真惹得伏離動了氣,這個場實在不太好收。
“小七你放心,那傻小子在帳子外頭待著呢!我們說不讓他進來,他要是敢進來一步,我們就把你給帶走!他果然就不敢進了!”
早該沒心沒肺,現在就不用撕心裂
落風說這話時很得意,就好像自己辦了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
這若在平時,我一定會找出千萬種語言來挖苦他,可是現在,我卻覺得這番話是如此的暖心。
人活在世,有這樣的哥哥和這樣的師父,我真的不該再奢求其它了!
所以我想,造成今這種局面的,八成就是我太貪心。
“你們怎麼來了?”終於還是把這個問題問出。
但是我想,答案八成兒就是這倆人一直就在後面偷偷地跟著。
至於為什麼沒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