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純天然的肉身怎麼能夠護得住旁人。
但眼下看來,近六十米的深度,還真把他們倆壓得太扁,這應該算是個奇蹟。
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個奇蹟之餘再創造另一項奇蹟。
站直起身,轉身回望唐楚,我向他揚起了一個放心的笑容,然後大聲喊:
“你放心!人我已經找到了!我會把他們一起救上來,不過是生是死,全要憑他們的造化!”
這話我儘量喊得心平氣和態度十分中立,整件事整段情折騰到這個份兒上,我其實已經看得很開。
雖活了兩世,可是愛情這東西於我來說,實在算是一樣奢侈品。
入了國防部的那一天起,長官說得最多的話,便是:不可以有愛,不可以有情。只有心死了,才是對自己生命的最佳保護。
我戰戰兢兢忐忐忑忑地活了二十幾載,除了殺人放火,似乎沒幹過幾件好事。
所以當我毅然地捨棄前世生命,拼命地從時空裂縫裡頭擠出時,唐楚,便是我今生第一縷陽光。
我意識到自己終於可以放開禁錮自己二十幾年的精神枷鎖,我意識到自己終於可以放心去愛,那一刻,不只是歡騰,還有一種像瘋子一樣的狂喜。
如果求不來,那不要也罷4
於是,我在這場愛情中,投入了全副身心。
我情願放棄尊嚴,情願放棄前世強勢,情願就像一個普通的戀愛中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