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處緩步的時候,再騰身而起時,我總是會打個咧斜。
好在唐楚的輕功及好,總是能在關鍵時刻拉我一把,著實緩解了不少的壓力。
我總想著,再忍一忍,也許下一秒就能夠發現埋住人的地方。
細一思量,本姑娘的心腸實在是太好了。
“哎!”思索間,忽地身子一動。原本還輕飄飄地掠在半空中的我突然一下子落了實處。
那種突然而來的沉重感把我嚇得不輕,第一反應就是:靠,居然掉下來了。
可再仔細一瞧,身下壓著的卻並不是冰冷的雪地,而是唐楚那個於我來說誘惑及大的背。
唐楚說:
“落落,我揹著你。”
我無聲應允。
終於不用再自己運氣,我的負擔一下子減輕了不少。
精力不再分散,便可以更仔細地往下搜尋。
因有異力在身,我的視力在通常情況下都會比常人好上許多。
哪怕是在眼中蘊滿藍光的時候,可視度仍是極佳的。
再加上我實在是想快點找到人,不然唐楚一直這樣子揹我,早晚也會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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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這樣的心態,又搜了半刻鐘。
忽然,唐楚騰出一隻手往一個地方指去,同時大聲道:
“在那兒!”
我順目望去,但見一片白茫雪原中,似有一點亮紅色在閃閃發光。
暗惱自己怎麼就沒能發現,唐楚的人已經揹著我往那處掠去。
我們落到地面,兩人的狀態又從一個揹著一個改為一個牽著一個。
我先他一步把那東西撿了起來,舉至眼前一看,竟是一枚髮簪。
這東西硬扯著我的思緒將記憶又打回了許多年前,於是我記起,這物原是見過的!
就在唐楚掉崖的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刻。
我以無形之魂拼著元神潰散的力氣將他推到半腰的山洞裡,神散之前,便看到有枚紅寶石髮簪自天而降。
當時唐楚伸手去接,手臂擦過山稜碎石角,劃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我的記性本來就好,再加上這東西與唐楚相關,且又是在那樣一種特殊的條件下入了眼來,因此便記得更加深刻。
以前我也曾想過,那東西可能是被他叫做雪雪的女子失手掉下的,如今這物又出現在眼前,便更加說明了其確是與慕容雪有關。
“給你。”我將東西往唐楚手裡一遞,“慕容雪的簪子。”
唐楚一怔,下意識就問:
“你怎麼知道?”
我說:
“猜的。”
然後再不願多講,拉著他又站起身,再往旁邊挪了幾步。
我們二人盯著腳下這一片雪丘看了半天,除了這一枚簪子外,竟再也看不出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我知道這樣只憑肉眼去瞅根本沒用,雪崩埋人,總不會只在表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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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山雖因大範圍的雪崩變成不成樣子,但我還是能夠看出,目前與唐楚二人的落腳之地是個高點。
這也就是說,被埋的那兩位很有可能已經在百米之下。大雪將其塵封在內,又把上頭蓋得這般完美,怎麼可能會讓人用兩隻眼睛就能看出究竟呢!
我思量著這處雪堆的厚度,越思量便越覺得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用上最先進的生命探測儀,也不太可能測得到跡象。
這樣一來,就只能靠我的異術,但我卻不能拉著唐楚。
我偏頭看他,見其正將全副心神都集中在雪原之上,那眉間擰起的結我總覺得會突然就擠出雪雪二字,這種感覺弄得我快成了一個神精病。
“別看了。”我搖他,同時也伸起自己的另一隻手往其手背上覆了上去。“唐楚,我灌些精神力給你,再簇一團無根之火在你的掌心。你靠著它最多能挺一柱香的時間,我要在這地界試著找一找有沒有生命跡象,你就站在原地,千萬不要走開。”
他很聽我的,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道:
“落落,你一定要小心。記著,無論無何要保自己萬全。那種以命換命的事,我唐楚不會允許你做。”
我答應他:
“你放心,我還沒偉大到為了別人而放棄自己的生命。徐非那個人是你!”
話說完,再不等他去接,趕緊閉眼凝神,用最快的速度將體力精神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