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迷迷糊糊的沒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等他走後如眉告訴我說,庚家的那位小爺罵凝瞳凝少俠是個王八蛋,說讓小姐你如此傷心,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
我撇撇嘴,只當笑話一聽而過。
連如眉都說凝瞳是個少俠,那麼對於武學還只停留在入門階段的庚瑜就是想把他怎麼樣,又能把人家怎麼樣呢?
我對此事選擇置之不理,可是後來庚瑜師兄用自己的能力向我證明了——文人是不可小看的!
這是後話!
唐楚進落府一個半月有餘,這一天晌午,如眉把飽夢正酣的我用力搖醒,然後捧了一隻小盒子在我眼前,忿忿地道:
“大小姐,你自己看看吧!”
我睡眼正朦朧,十分不樂意與她交流。
可是丫頭今日似乎特執著,揚言如果我要是不醒來看看,她就去把落風叫來讓他折磨我!
我考慮了一下便決定還是主動起來,因為我現在起來,大不了看過之後我再睡。
可萬一落風來了,我估計下半段兒的夢就再沒有機會做了。
天知道我剛夢到唐楚踏著七彩祥雲來迎娶我,三拜只拜了兩次,再差一步就要禮成了,怎麼說也得繼續下去。
不能扒開曖昧的外衣7
於是我睜眼起身,主動從如眉的手裡接過了那隻小木盒,再帶著憧憬與希望將其開啟。
本以為是哪位好心腸的人送給我的小禮物,可是入了眼簾的卻是一小半截兒翡翠梳子。
這個東西的出現勾起了八年之前的往事
就是那次與凝瞳的烏龍訂婚,事後他也不打哪兒哪說的訂婚雙方都要留個信物。
不過覺得互換這件事忒俗氣,就說要不咱們找一樣東西一分為二,你一半我一半得了。
我稀裡糊塗地同意,又稀裡糊塗地找了屋子裡比較值錢的一把翡翠梳子給他。
習過武的人就是不一樣,當時也沒見他怎麼用力,小巧的一枚梳子就利落地被一分為二。
於是我們兩人像模像樣地一人拿了一半收著,這門親事算是訂下了。
如今,我的那一半梳子早不知道扔哪去了,而他的這一半卻又寄回了我的手裡。
你要問為何我知道這是他的那一半,因為這上面很秀氣地地雕著一個“七”字。
而我的那一半,則刻了一個“瞳”字。
見我半天都沒有反應,如眉敲了敲那隻盒子,道:
“剛有人送到府中的,說是凝少俠還給小姐的東西。”
我在心裡暗罵凝瞳這小子做事太絕情,太不知道給女子留情面。
可是又轉念一想,他好像並不是那樣的人。
雖然只接觸過一次,雖然就那一次也隔了足有八年,但我還是記得他當時認真的模樣,也信得過他不是那種登徒浪子。
眼下他雖然不再想要娶我,卻也絕對做不出千里寄還信物這樣的舉動來對我進行羞辱。
思來想去,我覺得這件事情並不單純。
於是捧起那隻木盒仔細檢視,果然在底部有個小小的夾層入了我的眼來。
不能扒開曖昧的外衣8
我將那夾層撕開,有封信就掉落下來。
信箋上的字跡工整娟秀,筆墨也著的淡淡的,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我在這信箋上未聞到墨香,卻嗅到了濃濃的一股子醋味兒。
再看下去,果然,信是凝瞳那未來婚妻子寫給我的。
同樣,這半截兒翡翠梳子也是在她在未來老公的案頭髮現的“髒物”。
她在信裡對我進行了諸如“小時候的事不能當真”、“凝瞳現在愛的是我”、“你們之間早已經結束”、“斷就該斷個徹底”等等思想教育。
末了,還加上一句:你縱是有千不甘萬不甘,現在事已至此,就不該嚼舌根子說什麼凝瞳朝三暮四有負於你的話。這個破梳子還給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的相公了。
我看完這信隨手揚了揚,將最後一句重複了一次,然後問如眉:
“你家大小姐我什麼時候糾纏凝瞳了?”
如眉搖頭:
“您這幾年忙著弘揚宅文化和懶文化,根本沒有閒心去糾纏他。”
“那他老婆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如眉對此也表示不解,擰著眉毛想了好半天,扯出一句:
“她應該是來示威的。”
我想想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