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喝得爛醉,根本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你拿懷孕來逼婚,我應了。可事實上你根本也沒有懷孕,所以我想,當晚我醉成那樣,想來是什麼也做不了的。你我並沒有拜堂,這場婚事就不做數吧!今後你嫁我娶,我們各不相當!”
我拍手稱快!
淺笑見求他不成,又反過來拽我的胳膊,求我替她說說情。
我對此行為十分不解,便跟她問:
“你說你之前拿我當個冤家,還要使毒害我,現在又反過來相求,我得是腦子進了多少水才能放下仇恨再來幫你?”
我自覺得話說得夠狠,可就是有比我還狠的人。當怕我如此數落,人家說不撒手就不撒手,勢有那種我不幫她就拖死我的決心。
我怒了,一回手把凝瞳手裡拿的劍給抽了出來,直接架到淺笑脖子上,然後問: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你是想死呢?還是不想活了?”
她下意識的就答:
“我不想活了!”
於是我抬劍,於是她迅速地反映過來話中玄機,再於是,就馬不停蹄的滾了。
我回頭,就見唐楚正擰著眉毛看我。
此時太陽就要落山,夕陽的餘輝本來就夠絢爛,再加上不遠處濃煙滾滾還竄著火苗的燕回山奇觀,這實在是平日裡很難得見的景象。
周圍逃亡而來的燕州居民裡有個像是靠賣字畫為生的人,已經席地而坐,攤了紙墨對著燕回山的方向畫了起來。
我對於大順子民這種自得其樂的心理給予了高度評價,正準備抓著唐楚好好誇讚一番,卻見其伸過手來直擰上我的臉,力道明顯比平時大了些。
你是想死呢?還是不想活了?3
我問他:
“你幹嘛?”
他說:
“某人殺人成癮了。”
我摸摸鼻子,想了半天覺得他這是在說我,不由得掙扎道:
“我就是嚇唬嚇唬她!”
唐楚抬手說:
“再狡辯我就揍你。”
於是我就不狡辯了。
燕回山這一場鬧劇至此也算小告一段落,由唐楚方面組織燕州政府對這場大火進行徹底的撲救,再在三天之後衝上山去做最後的搜查。
基本上因打鬥而死亡的人,都已經在大火中被燒成灰了。官府中人就算看到了殘骸,但礙於唐楚沒說什麼,便也不好多問。
因為燕回山的大火,導致整個兒燕州的氣候都有點兒不太正常。
熱是十分的悶熱,可到了晚上又冷得出奇。
在一年四季皆如春的大順,這種冬天跟夏天同房而生的如此大溫差,還是我十年來第一次親身體驗。
我窩在燕州府裡好幾天,紅燒肉也吃了好幾天,那日為撲火而過度消耗的精力也漸漸地補了回來。
就在肉的各種做法都已經快要吃膩的時候,唐楚終於再度出現!
我洋溢著歡樂的笑臉撲向他,旁邊侍候著的徐晶一臉菜色看著我們倆,也不知道她這是毒沒散靜還是怎麼著,反正就是陰陰鬱鬱的,沒有以前開朗了。
我將這個發現很小聲地跟唐楚說了一下,他想了想,答我:
“可能兩者都不是。”
我疑問:
“那還能因為什麼?”
他指了指徐晶腳下,我順目看去,但見得大白正趴在地上以她的繡花鞋當枕頭,睡得酣香。
有水口正一汪一汪地流向鞋面,溼了好大一片。
我衝著徐晶乾笑兩聲,不好意思地道——
你是想死呢?還是不想活了?4
“對不起啊!我這個弟弟還太小,你別跟它一般見識。”
徐晶臉上的菜色更甚,唐楚在這時候又補了句:
“我小舅子可能是初到異鄉還不太適應,這水土不服吧,體現在它身上的反應就是睡覺。可能這口水流得是過份了點兒,不過徐晶你要多擔待啊!它還小,它還小!”
我眼睜睜地看著徐晶的臉色從青菜變成了茄子,想發作又不敢發作,最後乾脆一跺腳,甩開大白自個兒刺溜一下跑了。
大白被她甩得從夢中醒來,衝著徐晶的背影“嗷嗚”大叫一聲,徐晶跑得更快了。
唐楚笑得彎了腰,抓我坐他腿上往椅子背一靠,一邊搖著我一邊用十分不捨的語氣說:
“落落,凝家的喜事辦完了,接下來我得送你回麒麟城,然後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