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那是你的家!雖然好像那個二孃對你不好,可你父親這人還是不錯的。落家有事你就跑不了,我不能看著你一個人回去涉險。”
我鼻子發酸,卻不再像他剛到落府時那般,一被感動就心情激動。
牙上有菜葉?你想吃我就給你扣下
我甚至沒有再撲到他懷裡去說唐楚唐楚你真好。
替代了他的,是大白。
我把破老虎死抱在懷裡,以鼻子頂住它的背,很明顯地覺得這傢伙也在長大。
等它再大一點,我就不能像貓咪一樣把它抱住了。
它註定是一隻老虎,註定是一隻兇猛的獸。
而我,終有一天也不能再被唐楚抱起。
我與他,到底還是要面對長大的尷尬。
出了城門回走三里,這一次選擇的是另外一條路,不翻山,也不進嶺。
大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打出了姜州城門就開始表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煩燥。
我見這架勢,馬車廂已經裝不下它了,只好掀開簾子讓它出去撒歡。
隨即自己也出來跟著,唐楚走在後頭,不時地跟我問:
“為啥這麼慣著它?不老實就揍!揍兩回就消停了!”
我衝他翻白眼——
“以前我要揍,是誰百般護著,說什麼年紀小不懂事,長大就好了?這會兒知道心疼了?”
唐楚表情很受傷:
“落落你最近情緒不佳。”
我點頭承認,再用腳踢了剛跑到我腳邊的破老虎一下,然後問:
“大白你跟我說,是不是要地震了?你們動物界在這種天災來臨之前應該都是有些警覺的,你如此躁動,我覺得要麼是來葵水了,要麼就是要地震了。”
我的話令徐晶紅了整張臉,唐楚猛咳了一氣,到底還是沒好意思跟我來辯白。
破老虎望了我一眼,沒吱聲。
緊接著卻是衝著一個方向狂奔了去,然後在不遠處的一個拐角叼了個大活人出來。
說是叨,其實只是被咬了裙角,那人是自己走出來的。
牙上有菜葉?你想吃我就給你扣下
我在一眼望去的時候覺得好像是有人在掐我的脖子,那種要命的、窒息般的難受包裹而來,讓我有殺人的衝動。
那是一個女子,而令我如此不痛快的,是因為她穿了一身紫衣。
我在這身衣裳的牽扯下,思緒“嗖”地一下穿回到幾天以前。
在那個烏赫與西遙共度良宵的夜晚,就是有這樣一抹顏色從唐楚的房間飄飄而過,為一個本就春潮湧動的夜,又憑添了幾許曖昧。
現在這片紫又飄至我的眼前,我要用左手拼命地握住右手,才能控制住不衝上去抽丫的。
不抽她,就只能轉看唐楚。
回眸間,他的面色似有些不大正常。
與我對視的眼裡,也帶了些許迴避的意思。
我一皺眉,張口就問:
“這女的是哪部分的?”
他尷尬地嚥了下水口,答:
“烏赫的妹妹,烏蓮。”
我恨得咬牙——
“你們兩個什麼關係?”
不等唐楚回答,就聽得一個嬌媚的女聲不要命地傳來——
“楚哥哥!”
隨之,一股紛香之氣撲過,我再抬頭看去,那妖孽紫已經把兩條胳膊掛在唐楚的脖子上,兩個人粘得難捨難分。
我看得目愣口呆,直跟徐晶問:
“這是怎麼一回事?”
徐晶一跺腳:
“奴婢不知道!”也氣夠嗆。
我再問大白:
“這女的你認識?”
破老虎嗚嗚低鳴,像是在絕望哭泣。
我再道:
“你們白虎國人是不是都缺愛?見著個異性就往上撲?”
大白嚇得死扯那紫妖孽的裙襬,想把她從唐楚身上給拽下來!
我見唐楚不停地往後退想要躲開,但那女的死纏不放。
牙上有菜葉?你想吃我就給你扣下
他伸手欲推,卻又因為兩個人離得太近,不知道該碰她哪裡好。
徐晶衝過去拉扯她,很沒形象地大喊:
“你放開我家主子!你是哪家青樓來的女子!當街拉人,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這一口怒氣總算是消了點,心說徐晶這丫頭說話越來越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