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狠狠地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道:
“不是我狠!我若不出手開她印堂,怕是她這一覺睡過去就再也醒不來了。”
我眨眨眼,問:
“你怎麼知道?”然後再別過頭告訴唐楚:“她說的沒錯!我若就這麼睡過去,怕是沒多一會兒就得被凍死!”
唐楚結舌,慕容雪答我道:
“之前你跟他說的時候,我聽見了。我只是動不了,但是你們說的話,我全都聽得見。你說會救我們夫妻,我相信,你一定救得了!”
這次換我吃驚,她說的話我完全能夠聽懂,可就是想不明白,何以在那種全身被冰所封的情況之下她還能夠聽得到我們的對話。
同時我也有些發囧,並開始極力的回憶自己有沒有說些什麼丟人現眼的話。
唐楚在這時候又開了口,卻是問慕容雪:
“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我見她搖頭,再動了動自己的四肢,然後衝著我送了一臉謝意。
我以為她會說些感謝之類的話,可是待其開口,卻是聽她說:
“你是誰?告訴我,你是誰?”
唐楚搶在之前替我回答——
“她是落落,麒麟城落府的大小姐,落七。我叫她落落!”
醒來6
我苦笑,扯了扯唐楚的胳膊跟他說:
“人家問的不是這個!你先去把東方凌背起來好不好?我們往儘快往外走,不可以在這地方逗留太久。你看我現在身體這麼弱,還要隨時顧及你們手裡取暖的火。再燃個一兩次還行,若是折騰得多了,我還真怕自己撐不下去!”
唐楚沒再說多什麼,依言去將東方凌背起。
對方比他略高一點,也壯了一點,他背起來顯得很有些吃力。
不過還好,總算不耽誤走路。
我選擇跟慕容雪一起跟在後面,一來她的身子剛剛緩合過來,行動還不是很自如。
二來,有很多皮外傷口已經隨著體溫的不斷上升而開始湧出血來,我不能離她太遠,得時刻顧著照顧她。
唐楚可能明白我們八成是有話要說,獨自一聲不吭地走在前頭。
我不知道他此時此刻心裡在想著些什麼,更猜不到在我跟慕容雪之間,他該採取什麼樣的方式來進行平衡。
但總之目前看來,一切還算是正常的。
許是我看起來實在太小,雖然我很努力地去照顧慕容雪那些不斷湧出的傷口,對於一些流血量比較大的地方還用寒冰去封住。
可綜合來講,怎麼看都還是她照顧我比較多一些。
比如說過邁一些不高不矮的陡坡時,她不但會扯我的胳膊將我提起來一些,甚至還會像照顧一個小孩子一樣,時不時地就抱抱我,幫助我走過一些險境。
對此,我只能在心底輕嘆,想要拒絕,可在大量耗費了體內精神力之後,還真沒那個能耐去拒絕這種幫助。
醒來7
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事,若在平時,做也就做了,但是現在,我看著前頭還有唐楚揹著的一個東方凌,便只能無聲地接受她的這種幫助。
不多時,她的問話又再傳來,聲音極輕,控制在了唐楚能聽到但卻聽不清楚的範圍內。
她問我:
“你是誰?竟然會秘術,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秘術。”
我歪著頭想了想,輕笑一下,說:
“秘術?你到底在這個年代呆了多久啊!怎麼說起話來都跟個古人一樣。這種情況正常來說,不是該叫魔法嗎?”
我看到她大驚,一雙美眸瞪得溜圓。
我狡黠地眨眨眼睛,說:
“我想我們應該來自同一個年代,也許是同期,也許是不同期。我在山外頭一個叫展放的人身上看到了一把左輪手槍,那是你做出一的吧!跟我說說,你以前是幹什麼的?當兵?”
她的心理素質極好,哪怕我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也只是在最開始的時候現出了驚訝,而後便又面色如初。
我的問話沒有馬上等來答案,我想她可能是在想該怎麼回答。
是如實,還是裝傻繼續隱瞞。
畢竟我們第一次見面,我雖救了她的命,可對於一個戒備心理極強的人來說,是敵是友,還有待進一步考證。
我沒催她,想著給他足夠的時間來思考這個話題。
可是這個時間明顯比我所想的要短了許多,她只是想了一下下便衝著我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