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徐晶還是不明白我的話,但也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一句不招人待見,便自低了頭,再不多嘴。
唐楚問我累不累要不要抱著,我擺擺手,控制住想撲進他懷抱的衝動。
我想,被他抱著這件事總有一天會因為我的長大而中斷,我必須要在徹底得不到之前先讓自己適應抱量的減少,這樣才不於在失去之後太過失落。
他見我堅持要自己走,便主動拉了我的手,像牽著小朋友那般,全心的呵護。
我再沒心情去注意觀察這山林裡有沒有白虎國小王子的動向,唐楚也不是特別在意,因為有那麼多親衛,再加上幽。
很多時候,已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作主子的來完成了。
大家一路悶頭向前,除去西遙在這段旅途的最初還神精病似的嘮叨幾句,後半段路完全是安靜的。
後來君逸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氣氛,就想要用言語來緩合一下。
他先是說了一個並不好笑的笑話,見無成效,然後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可能他覺得我是一個小孩子,用逗弄我這樣的事情來挑起話題應該不錯。
然,他終究還是不明白我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小孩子,所以諸如那些“你真可愛”、“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啦”這樣的問題完全挑不起我任何興趣。
我不理他,一直不理他。
包括黑深時有親衛送來獵到的野味他烤好之後分給我吃,我也只是接過,再送進嘴裡,連聲謝謝也沒有。
第二天的中午,我們終於從山裡轉了出去。
我看到有親衛追到唐楚身邊衝他搖了搖頭,便清楚那白虎國的人並沒有在山裡。
此時我有些後悔,早知道能撞上西遙,我不該選這山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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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白痴遊醫會提出要跟我們同行,我死也不該制止大白去咬他!
有太多的早知道應該早知道,讓我頓覺壓力很大。
山的這一頭是一個叫姜州的地方,唐楚給我講這姜州地境其實比燕州還大一些,但因為沒有一座在江湖中頗有聲望的燕回山,所以知名度就沒有打響。
但實際上這地方盛產葡萄,每年的八九月份都會有大量的姜州葡萄被送進宮,是他母后的最愛。
這話當然是以竊竊的規模進行私語的,想是那君逸見我們相談甚歡有些失落,於是蹭過來扯了扯我的衣袖,很有些委屈地道:
“小姑娘,你為什麼只理他不理我?我好歹也主動跟你說了很多次話,你為什麼從來就不理我?”
我覺得再不跟他說話會被他煩死,於是就這個問題給出了合理的解答。
我說:
“別老問我為什麼不理你,我要說因為太稀罕你而不願意搭理,那現實嗎?你信嗎?”
他低下頭,再不跟我說話。
一行人進了姜州,我見那兩個拖油瓶沒有離開的意思,就連我們找了客棧休息他們也繼續跟著。
唐楚跟西遙說——
“幾年之前我就仁慈沒把你怎麼滴,可你也不能幾年之後再跟我眼前晃悠。真的,那年看了你一眼,到現在我眼睛都還疼著呢!”
我笑得極沒形象,扯著唐楚的袖子說:
“對對對!他眼睛不好,都是你給害的!”
君逸不幹了,又想要數落我,卻被西遙先一步攔住,然後放下身段來苦求:
“不會了,我不會再跟你提什麼要求。就是就是想跟你們湊個熱鬧,好歹大家相識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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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楚微皺了眉,再問她:
“你可記得我是何身份?你又有什麼權利跟在我的身邊?”
西遙猛地一怔,有一瞬間,我覺得她的表情十分複雜。
也不知道唐楚的話是讓她想到了什麼,那從來什麼都敢說的女人竟只張了張口,很艱難地努力了半天,發出來的聲音卻只是一聲刺耳的尖叫。
唐楚反應極快,迅速將我的耳朵捂起。
我仰頭看他,十分不解。
君逸衝到西遙身邊將人抱住,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不停地悉心勸慰。
這場面溫馨感人,君逸的無微不至成功地讓我跟徐晶兩名單身女子生了羨慕之情。
唐楚把手人我耳旁拿開時我跟他問:
“這女的回憶裡頭到底有些什麼?”
唐楚想了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