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自作主張?”
魏無忌摸摸鼻子乾笑不已:“先生果然敏銳,正是在下自作主張。”
法正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又問道:“信陵君若不理解在下話中的意思,又為何冒著被魏公怪罪的危險,自作主張放在下出來呢?”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去,距離法正到魏已經過去四天,還有四日魏軍便會兵臨滎陽城下,晉軍已經渡過黃河,正磨刀霍霍要找少梁城的唐軍決一死戰。
儘管大軍已經發出,魏國廷上卻也不是鐵板一塊,以魏無忌為首的主和派一直在規勸魏斯退兵,再三提醒道魏國的敵人遠遠不止唐國一處,何況對陣唐軍魏國並無必勝的把握,此戰若是打空了兵力,韓國、趙國都會趁火打劫,到時可就晚了。
魏斯卻罕見的一意孤行,非要找方離報了這一箭之仇不可,為了表示決心甚至執意將法正等人壓入地牢,全然不顧魏無忌等人的逆耳忠言。
“自從秦人張儀來魏之後,也不知道我主被灌了什麼**湯,非要用我大魏僅剩的一點家底兒去豪賭。”法正的話正中紅心,魏無忌無奈地感慨道,“他秦國地勢得天獨厚無所畏懼,我大魏卻不是同樣情形吶!”
秦人張儀?來魏國的不是闔閭的人嗎?
法正撫摸著酒杯上精緻的紋路,輕聲問道:“信陵君此舉,是想讓在下勸說魏公退兵?”
“不不不,唐使若見我主只能適得其反。”魏無忌面色嚴肅,“孝直先生足智多謀,可否教在下一計,不僅是救我魏國,也是救唐國!”
法正低頭不言,腦海中思緒電轉。
此次來魏之所以被關進地牢也不急不緩,是因為賈詡出使趙國還沒有訊息傳來。
要破解七國圍攻唐楚,荀出使宋國是一路,賈詡和法正則是相輔相成的另一路。
法正思慮再三,突然開口問道:“據在下所知,平陸大敗後尉繚將軍不是已經失寵於魏公了嗎?怎的這次又。。。”
“唉,還不是那張儀搞的鬼!”魏無忌對於同樣主張出兵的尉繚是一點好感也沒有,聞言唉聲嘆氣道,“張儀勸說我主,說尉繚是我大魏唯一能破唐軍之人,讓我主準他戴罪立功。”
張儀勸說的?這下反而好辦了。。。
法正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若是趙國突然陳兵趙魏邊境,魏公會否撤軍?”
魏無忌一驚:“趙國意圖攻打我魏國?”
“當然不是,信陵君多慮了。”法正揮揮手,“三家攻晉趙國消耗也不小,又有齊國虎視眈眈,哪裡來的空閒攻魏,不過若只是裝裝樣子,在下倒有辦法。”
魏無忌精神一振:“先生教我。”
此夜信陵君書房中的燈火一夜未熄,直到凌晨,法正才在魏無忌的陪伴下走出大門登上馬車,駛往城東的驛館。
這邊魏無忌得到法正的保證,正焦急地等待趙國陳兵邊境的訊息好入宮勸說魏斯撤兵;另一邊法正一把推開驛館房門,確認左右無人後差點放聲大笑:“哈哈,天助我大唐也!”
屬官在房中等候法正歸來等得七上八下,見狀不由莫名其妙:“大人,魏公答應退兵了?”
“比答應退兵還要好!”法正不顧一夜未睡的疲憊,快步走到書桌邊攤開紙張,“我這就修書,你派人快馬加鞭秘密送往主公和文和先生處,要快!”
寫完書信,目送屬官急匆匆地離開驛館,法正這才躺倒在床榻上,卻又興奮得根本睡不著。
此計若成,魏國也好晉國也罷,在這大爭之世中就再也消失無蹤、不復存在了!
唐國,滎陽城。
方離結束了一大早的城防巡視,剛回到宮中準備用過早餐,突然間聽侍人來報,說大梁來信。
匆匆看過之後,方離凝神細想不由大喜過望,急忙召來呂布徐晃等將商議軍事。
“你三人從今日起,輪流給尉繚去信。”方離囑咐道,“內容你們自己看著辦,措辭要曖昧不清,記住,輪著來,日日不停!”
徐晃聞言茫然不解:“主公是想要離間?臣以為光憑信件往來,魏斯不會相信尉繚有不臣之心的。”
“現在不會信,以後就不好說了。”方離嘿嘿直笑,把法正的書信遞過去,“看看吧,孝直來信。”
與此同時,趙國邯鄲。
趙雍對賈詡倒是十分禮遇,又是賞金又是賜宴,但只要一談到出兵救唐,這位心直口快的趙公就開始打哈哈。
一說齊國虎視眈眈,趙國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