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地方還有小片的碎玻璃插在上面。
“有個笨蛋在廚房開槍。”那男人語氣淡淡的回答,好似他滿身是血沒什麼大不了的。
羅芸瞪著他傷痕累累的背皺眉,拿了把鑷子道:“忍著點,我把碎玻璃弄下來。”
他沉默的喝了口酒,沒有回話。
過了一會兒,羅芸才將他的背清乾淨,然後替他上藥包紮,不悅的質問:“為什麼不帶我去?”
“不為什麼。”
“我是你的保鏢!”她生氣的停下動作,這傢伙,今天竟然趁下班人多時甩掉她,若不是她早知道他的行程,他現在可能還帶傷在路上走,真是該死,剛才她若也在餐廳,他就不會傷得這麼嚴重了。
他站起來回身冷冷的看著她,然後扯出一記嘲諷的笑容,“你不是,你是我的生日禮物。”
“我才不是!”羅芸跪坐在床上氣惱的反駁。
“你是。”他捏著她的下巴,低頭肆無忌憚地攫取她的紅唇。
羅芸沒有退開反而吻回去,她喜歡他的吻,雖然這人是個惡棍。而且早在三年前她就已經學到,她要是退縮,只會讓他高興,這人向來以捉弄她、折磨她為樂。
他停下來,瞪著她。
“現在可以讓我繼續包紮了嗎?”羅芸迎視他的目光,努力剋制不讓呼吸太急促。
半晌,他鬆開手轉身又坐了下來,羅芸繼續在他身上纏了幾圈紗布,儘量不讓手發抖,要是讓他知道自己那麼容易受他影響,那她的日子又要開始難過了。
終於弄好了,羅芸鬆了口氣,將東西收一收打算出去。
她才下了床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臂,“放這裡就好。”
羅芸看著他,知道他怕她去找那個多嘴公通風報信,她順從的將東西放到地上,反正就算她不去,那人明天看到新聞也會自己跑來。
他拉著她躺上床,雙手環抱著她,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羅芸輕輕地環著他的腰,儘量讓他靠向自己,以免他一不小心翻身壓到背上的傷。
從一開始到現在他總是喜歡抱著她睡覺,三年下來,她早已習慣了,現在若是一晚上沒有他在身邊,她反倒會輾轉難眠。
聽著他規律的心跳,羅芸的思緒開始神遊,一開始她並不曉得事情會變成這樣,也不知道這件任務竟會一拖三年,真是破了她的紀錄,而且看這樣子,還會繼續拖下去。那該死的臭老頭,她早該知道兩百萬美金沒這麼好賺!
三年前,她在飯店樓下咖啡廳找到了古月誠,那個人長相很斯文,戴著眼鏡在看書。不過她萬萬沒想到找保鏢的主意是他想的,古傑一點也沒那個意思,以至於古傑到現在還不肯承認她是他的保鏢,只認為她是他的生日禮物。
事實上她的確很像他的生日禮物,羅芸嘲諷的想。去見古傑的那天,古月誠只差沒在她身上綁上蝴蝶結。
第一次見到他,就是在這裡,一棟海邊小屋。她和古月誠來的時候,他正在海里游泳,距離岸上至少還有幾十公尺遠,但她敏銳的感覺到他正在看她,雖然他離她很遠,但她仍然有種想逃跑的慾望,覺得自己就像被盯住的獵物,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卻無法動彈。
她就這樣看著他游上岸,從被夕陽染成橘紅的大海走到地面前,髮梢不斷滴著海水,他那黑色的雙瞳像兩潭深淵,那是惡魔的雙眼帶著魔魅的深藍,在剎那間,她不禁有些迷惑,只能呆愣的看著他。
古傑沉默的凝視著她,半晌後,他嘴角微微揚起,伸出手指,從她的額頭輕撫過臉頰,在撫過她的雙唇略微停了一下,然後來到她的下巴,接著她看見他那抹嘲諷的笑容,他輕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上她的唇。
有如滔天巨浪般的感覺席捲了她所有的意識,她並沒有反抗,因為她整個人呆住了,直到他抬起頭來。她喘著氣,心裡除了想逃還是想逃,但她仍是沒動一下,只能怔怔地看著他,動也不能動。
“很好的禮物。”古傑的語氣帶著一抹興味,雙眼仍盯著她沒有移開。
“你滿意就好。”古月誠淡淡的笑著,扶了扶眼鏡說:“沒問題的話,我先走了。”
“我不是禮物!”羅芸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反駁。
“你是。”古傑微揚起一眉,大手突然撫摸她的短髮,“把它留長。”
“為什麼?”這句話是古月誠問的。
古傑終於移開視線轉向古月誠,冷冷的開口,“我不喜歡。”
“我以為你……”古月誠張嘴說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