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只是讓我幫你請假。哦,他還幫你換了睡衣,換完才走的。”
許深情此時的表情已經不能以震驚來形容了:“幫我……換睡衣?”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確實已經不是昨天的那件了。
羅詡忿忿道:“我想幫你換,可是我一碰到你就被你踹開了!”說著拉起褲管,目光充滿了控訴,“你看,都淤青了!”
“……我很抱歉。”許深情乾巴巴地說。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只有傅子承靠近你會沒事?!”羅詡的目光趨向詭異,又帶上了那種不懷好意的神色。
“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當時我已經人事不省了。”許深情無奈地攤開了手,“也許是傅子承長得比你好看?”
“……”羅詡氣呼呼地摔門而出,如果能用一句話來形容他的感想,應該是:我再也不要跟你做朋友了!
許深情抱著被子嘆了口氣,黝黑的雙瞳浮現沉思的暗光。
吃完早飯兼午飯,許深情這才猶豫著給傅子承撥了通電話,沒打通,號碼顯示地已經是國外了。
他又是跟劇組請了假來的?莫名其妙地來,匆匆忙忙地離開,到底是為了什麼?
許深情百思不得其解,乾脆把問題丟到一邊,抓起臺詞本複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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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會所的那個晚上後,陳修南的表現規矩老實多了,沒有再對許深情動手動腳,反倒是有時候還會被許深情調戲,看過好幾個名醫都對他“不|舉”之症感到束手無策的陳修南,除了惱羞成怒,也只能繼續惱羞成怒。
表面上陳修南和許深情合作默契愉快,實際上……說多了都是淚。
這兩人之間發生的事導演謝山完全不知道,他還以為是兩人拍戲的時間長了,自然的就產生了默契,還特意當著兩人的面誇了他們一番,當時陳修南的臉色十分精彩。
《目擊》的拍攝越來越順利,花的時間比預期的要少,這也意味著劇組能提前收工,謝山不高興才怪呢。
唯一的意外大概就是這天來的不速之客。
“深情,有人來探你班了!”
除了開機的那天傅子承來探班外,《目擊》劇組還陸續有一二線的明星來探班,但專門為某個人而來的,除非是那個明星要好的朋友,要麼就是公司安排的緋聞男/女友。
許深情在光澄娛樂的人緣很不怎麼樣,因此聽到工作人員說有人過來找他時,他愣了一下。
然後,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進了他的化妝間,手裡還提著一盒點心。對方微笑著讓工作人員把點心拿去分吃了,自己則走到許深情的身邊:“好久不見了,深情。”
“……你怎麼會來?”許深情的心情猶如吞了一隻蒼蠅般,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該不會是“打野食”的事情被對方知曉了? “我想,上次我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我知道,你不會再輕易相信我了。”許兆拉了把椅子在許深情的對面從容地坐下,臉上的表情一直是溫柔可親的,目光十分柔和,“我聽說你在拍戲的時候生了病,還跟劇組請假了,這次過來,就只是來關心你,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你想多了,我沒有生病,有血獵的體質,一年想生一次病都很難。”許深情冷笑道。
許兆的目光憂鬱中又難掩失落:“你……你就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不然呢?”
“深情,你知道當年為什麼我會選中你嗎?”許兆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頭問。
“不知道。”許深情表情冷漠,“因為我的異能很少見吧。”
許兆:“確實,我一開始選擇你,是因為你的異能很特殊,我知道你的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最開始的時候,我對你的確抱有利用的心思,我很怕死,沒有凝血劑,即使擁有再多的財富也是白搭……”
“哦?”許深情挑了挑眉,許兆對自己主動坦誠的次數屈指可數,尤其是這種可能影響他形象的事。
這個男人很注重他刻意經營的形象,臉上永遠戴著溫文爾雅的面具,即使是在他的親信面前,也從不發火,就是為了保持那好好先生的形象。
今天吹的是什麼風,怎麼把許兆吹得轉性了?
許深情警惕地盯著許兆,對方彷彿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而是陷入了回憶中:“可是,即使一開始存著利用的心思,和一個天真單純的少年形影不離地生活了十多年,就算是仇人也會有感情,何況我將那個少年捧在手心裡,十幾年來一直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