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把胡塗塗排在風鳴對面、抬眼就能看到的位置,另外視線能及範圍之內的其他人,一律安排成白鬍子老頭子或者容貌一般、很難入得了風鳴那雙眼的官員。
他們時不時就入宮找德妃娘娘商議一番,有時候皇帝碰巧在,也會加入他們的討論。四個人為了風鳴的婚事可謂是勞心勞力,十分的用心良苦。
最後,商量著商量著就嗨了,他們四個順便將中秋宴之後風鳴和胡塗塗的交往計劃也敲定了,待這套完美的追求計劃出爐,他們這才意猶未盡地開始著手與胡塗塗接洽。
這個時候四個人又開始互相推脫了,樂湛打算讓皇帝直接去說,皇帝卻覺得這事還是樂湛以哥哥的身份出面比較好,他怕自己“親自開口會嚇到胡塗塗”。
樂湛很不屑,“你的口臭有這麼厲害嗎?”
氣的皇帝直接一掌把他拍到了地上:“放肆!小心朕分分鐘擬道聖旨給你和風鳴賜婚!”
樂湛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撲過來抱大腿:“皇兄不要!”
最後樂湛“主動請纓”攬下了這活兒,然而他還沒想好怎麼去約胡塗塗,翰林院就有訊息傳來——風鳴郡主爬牆偷窺時掉下來摔傷了腿。
來傳信的小廝憋笑憋得臉都抽搐了,樂湛羞憤捂臉,這丫頭去哪兒丟人不行,非丟到翰林院去?!他身為家長都不好意思去領孩子了。那胡塗塗可別被風鳴給嚇跑了!
樂湛覺得實在太丟人,他不想一個人去,於是讓紀唯心陪自己,紀唯心也覺得丟人不想去,但耐不住樂湛沒完沒了地撒潑耍賴,最後只得從了他。
兩人在小廝的帶領下進了翰林院,一路沐浴著眾人奇異的目光,紀唯心勉強能保持目不斜視,樂湛躲在她身後,全程低著頭。
小廝將兩人領到一個小院子就告退了,他們進門,看到院子中央一人負手而立,一身藏藍色官袍襯得身姿挺拔如松。樂湛從紀唯心背後鑽出來,擺出一副在外人面前慣有的高貴冷豔模樣。
那人一直望著一間緊閉的房門,樂湛咳了一聲,他回過身來,拱手作揖:“卑職胡允紳見過寧王殿下。”
樂湛的高冷外衣瞬間崩塌,他哭喪著臉拉住紀唯心:“他就是胡塗塗。”
紀唯心一瞬間也僵住了,媽蛋她也想哭了:“怎麼辦怎麼辦?他既然在這裡一定已經見過風鳴了,丟死人了怎麼辦?”
他們倆只顧著竊竊私語,完全忘記了那邊的胡允紳。他距離他們也就三步遠,他們倆的話他一字不拉地都聽到了,不過還是一直保持著雲淡風輕的姿態,面上絲毫未顯尷尬。
等了一會兒,見這兩人還在悄聲說個不停,他只好出聲提醒:“王爺,郡主的傷勢已經請太醫瞧過,沒什麼大礙,她人在裡屋,您可以進去看看她。”
樂湛強裝鎮定地回道:“風鳴今日來此……串門,多謝胡大人照料。”
胡允紳抬頭,眸中現出一絲淺淺的笑意,淡的幾乎看不見。“卑職職責所在,王爺客氣了。”他話裡有些說不清的意味,樂湛懶得去細想,拉著紀唯心進屋看風鳴去了。
他們領著風鳴出來時,胡允紳還立在院子裡的樹下,秋風瑟瑟,吹起官袍衣角,肅穆又俊逸。
可惜這幅風景如詩、人如畫的場景只換得風鳴不屑的一聲冷哼,她坐在擔架上、被四個人抬著,明明形容狼狽,姿態卻甚是驕傲。
胡允紳挑著眉笑,目露挑釁,表情生動,完全不似之前冷然淡定的樣子。
風鳴在擔架上張牙舞爪,被樂湛按住:“姑奶奶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她氣呼呼吼道:“要不是他嚇我,我才不會掉下來嘞!”
待眾人離去,胡允紳一個人立在微風習習的院落中,笑得頗為輕快:“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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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風鳴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回家將養兩日便好的差不多了,完全不會影響到中秋宴,樂湛和紀唯心這才放下心來。不過很快就又發愁了:出了這種事,他還怎麼找胡塗塗商量中秋宴的事啊?
眼看中秋節越來越近,兩個人愁啊愁,愁得都沒心思親熱了。
樂湛整日裡愁眉不展的,紀唯心便想方設法地哄他開心,日日去廚房照看著給他做好吃的,有時候也會親自下廚給他做,不過水平很差、味道很怪就是了。
這日紀唯心下廚的時候不小心被燙到了手,樂湛心疼的不行,著急之下把廚房裡的人訓斥了一通。眾人很無辜,但是都知道自家主子脾氣向來很好,這次也是因為心疼王妃才會訓人,於是對此都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