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委屈一些,自己笑納了便是!”他似笑非笑瞟了一眼歐競天胯下某處,向著慕清妍一揚眉,“美人兒,本尊保證比這個男人更能讓你滿足!”
他上半邊面孔柔美妖豔,下半邊面孔粗獷醜陋,配上這樣的表情要多詭異有多詭異,慕清妍只覺得一陣反胃,若不是怕糟蹋了歐競天的一番心意,只怕當時就吐了。微微別過臉去,不去看那張詭異的臉孔,淡淡的道:“此時此刻,閣下還是想想該如何自保吧!閣下連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都贏不了,還要誇誇其談,豈不白白惹人恥笑?”
“你說什麼?”黃衣人挑眉,狐疑地在意態悠閒的歐競天與慕清妍臉上瞟來瞟去,腳下卻不由自主向後挪了半步,這一挪動,才覺出不對,雙足似是被什麼定在了地上,竟然難以挪動分毫!這一下,他的臉色終於變了,一半是驚,一半是怒。
慕清妍抬頭對著歐競天一笑:“巫術與醫術的完美結合,請王爺檢驗成效。”
歐競天拉著她漫步走到廊下,看著黃衣人徒勞的掙扎著,看那樣子竟像是現在了沼澤之中。
歐競天眼中的陰翳一閃而逝,當年逃亡路上的驚險一幕似乎重現,當年他們誤入沼澤九死一生,若不是母親身邊的大宮女以身相代,只怕他和隨風早已屍骨無存了。他親眼見過那兩名宮女臨死時的掙扎,知道生命一點一點被沼澤吞噬是怎樣的痛苦萬分。而看著眼前這人扭曲著身子,張大嘴巴,眼露驚恐,正是陷入沼澤瀕臨死亡時的表象,心中竟湧起了幾分快意。
慕清妍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輕聲道:“殺了他簡單,但也汙了你的手。便讓他自生自滅好了。但,你若有什麼想要從他口中得知的,暫時留他一命也無不可。”
歐競天緩緩搖頭:“不必了。他不過是鬼蜮中一個殺手而已。”
慕清妍卻暗暗心驚,區區一個殺手就已如此了得,能殺得了歐競天麾下得力大將?這一次她能夠在須臾之間制敵,不過是依仗著此人對自己的輕忽而已,而且這種殺人方法可一不可二,下一次遇敵完全沒有勝算了。
歐競天似乎也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淡淡解釋道:“孫徹的確悍勇,可他也有一個致命弱點,便是好色。當年若非好色,也不至於被這人有機可乘。不過這一次他的確是死於大意,呵呵,連我也不知道妍兒還有這一手呢,他也算死的不冤。你這一次暴露了殺敵之法固然會被人有所防範,但是也會成為敵人忌憚你的又一原因,只怕下次遇襲,深知你身上兼有天機閣暗器和殺人於無形的毒藥,便沒人敢輕易動你了。”
“歐競天,”黃衣人掙扎著,留下了在人世間的最後一句話,“我……不甘心!”
歐競天卻看來也不看她一眼,甘心如何不甘心又怎樣,終究是死了。
慕清妍拉著歐競天返身回屋,道:“我們還沒進西秦,便已遇到這麼多波折,可見前路坎坷……”
“放心吧,”歐競天安慰道,“鬼蜮存在已有百年之久,若是沒有些能人異士,怎會猖獗這麼多年?但是世間之事,想來邪不侵正,我們一定會順利將你的父母營救出來的。”
“但願如此。”
他們都沒有理會院中已經絕氣的黃衣人,自然會有赫連扶蘇借給他們的暗衛來處理。
又走了三天,終於出了南蒙進入西秦境內,這一次因為走的都是捷徑,只三天時間冰泉山便已遙遙在望。
他們因為急著趕路,錯過了宿頭,天晚時分,猶在茫茫大山中尋找適合的露宿地點。
正走著,忽然一名暗衛道:“那裡似乎有人家!”
眾人舉目望去,果然在林木掩映中看到一點昏黃的光,循著亮光找過去,只見一座小小的木屋圍在一圈簡陋的籬笆中,籬笆四周還種了些荊棘,荊棘之外是一圈深溝,大約是為了防範山中野獸的。籬門外有一塊門板,顯然是平素被當做浮橋來使用的。
擺手命暗衛隱藏起來,歐競天揚聲道:“請問,裡面有人嗎?”
一連問了三遍,裡面才傳出老婦人的咳嗽聲,燈影一閃,一個彎腰駝背的老婦人慢慢開門走到院中,蒼老的聲音略帶沙啞:“誰呀?”
“過路人,迷了路,想在此處借宿一晚,不知老媽媽方便收留嗎?”歐競天答得謙和有禮,此時他和慕清妍都是一身粗布衣衫,做窮苦人打扮。
老婦人走到籬門邊,提起燈籠在他們臉上照了照,原本的警惕在看到慕清妍時便放下了,嘆了口氣:“誰出門是揹著房子的?只要客人不嫌我家簡陋,住宿一晚怕什麼?小兒這兩日也不在家,老婆子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