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聽進了祁安落的話還是怎麼的。接下來她都沒有再提起顧西東來。祁安落不由得鬆了口氣。
她不提顧西東,也不說話,就那麼悶悶的喝著酒。自己喝了一杯,還必須的給祁安落倒上一杯。這酒喝著並沒有什麼感覺,祁安落索性陪著她。心裡安安的希望她是真的將她的話聽進去了,不再想著顧西東了。
包間裡一時就沉寂了起來,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祁安落髮覺自己的頭暈了起來,才打住。
兩人是各懷心事,離開的時候齊齊給祁安落叫了代駕。而她則是有人過來接她。
祁安落的頭暈得有些厲害。上了車報了地址,車開了那會兒,突然又對前面的師傅道:“先送我去一趟東水路。”
東水路就是顧西東今早發給她的那醫生的地址,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應了句好。
東水路是一條冷清的巷子,大概是時間不早了,路上冷冷清清的。道路兩邊都停了車,很窄,醫生怕不好調頭,就沒開進去。
祁安落叫他來這兒,原本以為她是要下車看看的,但卻沒有,她靜靜的車裡坐了好會兒,才道:“回去吧。”
從頭到尾她連眼睛都沒睜開過,那司機挺驚訝的,到底還是忍住了好奇心,什麼都沒問,應了句好。
回到小區裡,司機停了車。祁安落翻出錢包付他費用,那司機卻沒要。說是孟小姐已經付過了,讓她不用客氣。
祁安落只得將錢收了起來,尋思著明天再給齊齊。上了樓,她拿出鑰匙來開門,不知道是頭太暈還是怎麼的,竟然遲遲都開不開門。
寧緘硯開啟門看到她的時候愣了一下,視線落到她那因為酒精作用有些紅暈的臉上,眉頭皺了起來,道:“怎麼喝酒了?”
祁安落沒回答,進了屋就去拿鞋子換。才剛彎下身去拿鞋子。頭就一陣眩暈,好在寧緘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她才沒跌倒在地上。
寧緘硯也不問她怎麼喝那麼多酒了,一手扶住她一手拿了鞋子給她穿上,然後扶著她直接往客房走去。厚厚已經睡下了,她喝了那麼多酒,自然是不能讓她和小傢伙睡了。
扶著祁安落躺在床上,寧緘硯拉了被子隨便的給她蓋上,然後出了房門。沒多大會兒就打了一盆熱水進了客房,擰了毛巾給祁安落擦手和臉。
祁安落有些不耐煩,伸手使勁兒的揮著。一巴掌打在了寧緘硯的臉上,寧緘硯臉色也未變一下,握住了她的手繼續給她擦著。
等到擦了臉,才將她腳上的襪子脫掉,將床上的被子拿開,重新拿了一床薄毯給她蓋上。
他做這一切利落得很,待到做完,正要離開時,祁安落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他,低低的叫道:“寧緘硯。”
寧緘硯的身體就僵了一下,側頭看了她一眼,很平靜的道:“怎麼了?”
祁安落閉上了眼睛,搖搖頭說了句沒什麼。寧緘硯在原地站了會兒,才道:“我去給你衝杯蜂蜜水。”
他直接端著水走了出去,祁安落這次沒有再叫他。他倒是沒多大會兒就倒了一杯蜂蜜水走了進來,知道祁安落沒睡著,叫了她一聲,將蜂蜜水遞給她。
祁安落起來得有些費力,他伸手扶了她一把。祁安落一口就將一杯蜂蜜水喝完,然後低低的說了句謝謝。
寧緘硯面無表情的,一句話也沒有說。祁安落靠在枕頭上,閉了閉眼睛,心裡有著前沿無語,可在這一瞬間,她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竟然就那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寧緘硯也沒離開,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輕輕的翻著雜誌,等著祁安落睡著,他將她睡下去了些,才輕輕的關了燈。他也並沒有離開,就在藤椅上坐著,手撐在扶手上閉上眼睛。
祁安落是被渴醒的,開啟燈,床頭竟然是放了水的。她什麼也想不到,端起杯子就一飲而盡。
一覺醒來酒意清醒了很多,看清是在客房,再睡下去時她怎麼也睡不著,頭有些疼,卻是格外的清醒。
翻來覆去半響,她起床上了洗手間。又喝了一杯水,才躺回了床上。腦子裡已經是清醒的,她突然就想起了她讓代駕司機去東水路的事,思緒一下子就凝了下來。
良久之後,她伸手使勁兒的揉了揉眉心,強迫自己閉上眼睛。腦海裡卻突然浮現出昨晚的情景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有些晚了,寧緘硯已經送厚厚去上學了。桌上給她留了早餐。
祁安落怔怔的站了會兒,才坐下吃了早餐去了公司。宿醉的感覺很難受,她沒精打采的,莫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