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蓮花峰上,也一定是紅葉教主所為!那知走出來的卻只是一個駝子,而且老朽也實在瞧不出他有什麼驚人之處,這就沉聲問道:“尊駕何人,恕老朽眼拙!”
那駝子瞥了老朽一眼,冷冷的道:“你既然認不得我老人家,說了也是白說,不過尚能瞧得出痕跡來,總算有點眼光,雖然目下已經趕不上他們,但老夫也總得成全了你!”
老朽聽他出言不遜,心中未免有氣,雖然摸不準對方路數,但也不敢過份小覷,這就後退了半步,刀封乾門,人走坎位,口中喝了聲:“朋友好狂的口氣……”
青師太點頭道:“這正是謝老施主老成持重之處,而且使的也是貴門能守能攻的‘八封刀法’!”
謝滄洲嘆了口氣道:“那駝子見老朽亮開門戶,臉露不屑的睨了老朽一眼,徐徐的道:‘老夫一點也不狂,不信你試試就知!’
“說來慚愧。那駝子當真一點也不狂,他話聲才落,身形緩緩的向老朽欺來。唉!這真是不可思議之事,老朽明明瞧他身法極其緩慢,尤其他右手也緩緩舉起,向老朽執刀右腕抓來,照說老朽盡有時間,出刀封解。那知只覺眼前一花,右腕脈門,已不知何時,被他緊緊扣住,手上單刀,同時彈出老遠,耳中只聽那駝子喝了聲:‘去罷!’老朽身子,便被一股無形大力,驀然兜起,連半絲掙扎的餘力,都使不出來,接著就昏了過去。”
靜因師太駭然的道:“以謝老施主的功力,尚且連一招都沒接住,此人武功之高,當真令人咋舌!”
謝滄洲嘆道:“老朽三十年來,在江湖上也會過無數高手,像這種怪異手法,不但從沒見過,簡直連聽也沒聽人說過!老朽如果沒有兩位大師和方老弟適時相救,當真死得十分糊塗,連人家是何來歷,都弄不清楚。”
青師太臉色鐵青,皺眉道:“謝老施主遇上的,可能就是田駝!”
“田駝?”
八封刀臉現驚疑,霍然站起身來,道:“青師太說的田駝,可是四十年前在黃山劍會上出現的商山四異中的田駝?他們四十年前,只曇花一現,就杳無聲息,怎會重現江湖?”
青師太點頭道:“謝老施主也還記得四十年前之事,如今不但商山四異,全已在黃山出現,而且幕後還主使有人!”
謝滄洲驚異的道:“商山四異,在四十年前,已一鳴驚人,武功無敵,如今重現江湖,還主使有人,那麼此人武功,更是高不可測了!難道就是傳言中的紅葉教主不成?”
青師太搖頭道:“這個,目前還很難斷言,貧尼一行,也就是為此而來。”
當下就把自己等人中人暗算,以及少林古月大師遇害,披髮大仙死在李跛銅腳之下和山腰上發現峨嵋青雲子,少林鐵長老慘死等事,擇要說了一遍。
這一段話,直聽得八封刀謝滄洲凜然失色,驚歎道:“照大師如此說法,江湖上殺機隱伏,浩劫方興未艾,老朽身為武林一份,兩位大師和方老弟如有相用之處,老朽自當竭盡棉力!”
兩位師大連說“不敢”,同時靜因師太也介紹呂雪君、姜青霓見過這位八卦門的掌門人。
呂雪君眼看謝滄洲傷勢已然全好,她想起石壁下面那個石室,這就說道:“兩位師伯,我們此時何不到石室中去瞧瞧,不知到底給他們取走了什麼?”
姜青霓道:“師伯、師傅,呂姐姐說得對,我們既然來了,就進去瞧瞧咯!”
青師太道:“進去瞧瞧,原也應該,不過人數不宜太多,我們分一半人在洞外留守才好。”
靜因師太道:“道友說得不錯,我們不過要瞧瞧石室情形,洞外自應留一半人以作策應。”
方玉琪年青之人,自然好奇,接著道:“弟子願意入內一探!”
呂雪君搶著道:“師伯,侄女也去!”
姜青霓一聽他們全都要去,自己那肯落後,也叫道:“師傅,我也要去。”
靜因師太道:“這又不是好玩之事,你還是和為師在洞外留守罷!”
姜青霓經師傅如此一說,一團高興,立時化為烏有,噘著一張小嘴,一時不敢再說。
當下決定由青師太率同方玉琪、呂雪君兩人,人內探視,八封刀謝滄洲、靜因師太、姜育霓三人,在外留守。
計議停當,正待走出樹叢,驀聽林外連聲暴喝,緊接著一陣震懾心神的兵刃擊撞之聲,連續傳來!
大家心頭一怔,縱目瞧去,只見一片亂石上,站著十幾個手持戒刀禪杖的灰衣僧人,各按方位,四面散開,他們中間,正有兩條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