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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並低聲喚了句“師父!”

黃衣枯瘦老叟道:“你現在乃我之徒,未到時候,不得將我的武功洩露於人,在你宿願

未償之前,也不必隨我身側,現在我傳兩宗秘技!一名‘戮神指’,一名‘紅蓮飛’。”

他說到這裡,便將口訣和動作,逐一傳授,並從身畔摸出一隻綠玉瓶道:“這兩門功夫,

最適於子時練習。但在練功前,每次需先服下一粒‘強力丸’,則能功力驟增五年,瓶內有

‘強力丸’一十二粒,服完後,便陡然增加了一甲子功力。試問此後還有誰能強過你,那時

你憑藉這兩門絕學,豈不為所欲為?”

語罷,轉身即走。

鄺飛燕姑娘忙呼道:“師父請留步。”

黃衣枯瘦老叟停住身形問道:“燕兒何事?”

鄺飛燕道:“只不知師父名諱怎樣稱呼?”

黃衣老叟沉吟有頃,方始答道:“告訴你不妨,老夫複姓公冶,單名一個羊字。”

鄺飛燕大驚,吶吶地道:“你是諸邪嶺主?”

黃衣枯瘦老人呵呵一笑道:“你知道更好,我傳你的那兩宗絕技,必須練熟,別弱了我

老人家威名!”

他語此倏地一頓,從身上摸出一面金牌道:“把這面赦死金牌拿去,十執事見了它,便

能免去持牌人之一死,有機會叫他們大功告成,勿在中原久留。”

噹的一聲,擲在她前面,撮唇一噓,戛然一聲,空中掠下一隻黑鷹,雙眼作碧綠色,翅

如車輪,落在杜鵑花旁。黃衣枯瘦老人,飄身鷹背,沖霄而起,眨眼無蹤。

鄺飛燕獲此奇遇,彷佛南柯一夢。

她正要離開這個黃土坡,忽覺杜鵑花叢蠕動了一下,不由駭了一跳,心想:“今宵拜諸

邪嶺主為師之事,如果洩漏出去,自己還有何顏去見小龍哥。”

想到這裡,殺機陡湧,嬌叱道:“什麼人?給姑娘滾出來!”

飄風般一劍刺去,杜鵑花叢裡立刻發出兩聲惶駭的驚叫,跟著走出兩個人來。前面一人,

虎頭鼠目,缺耳凹鼻,手上捧著一具金匣閃爍不定,是作公子打扮。

後面一人,身材瘦削,頜有微髭,最大的特徵,是鼻樑上架著一付近視眼鏡,頭上戴著

一頂瓜皮小帽,帽上嵌著一塊晶瑩碧玉。

兩人雖頗狼狽,但華服錦衣,看來決非平常百姓。

鄺飛燕姑娘才一入目,便認出兩人是誰?心說:“好啊,你這兩個漏網餘孽,活該到

黴。”遂將寶劍插入鞘裡。故作不識,問道:“你們兩人是誰?為何半夜三更,還藏匿在花

叢之中?莫非是剪徑賊人?”

那手捧金匣作打扮的人方欲啟唇,只聽那戴眼鏡的儒士搶先說道:“稟姑娘得知,咱們

乃是保定府人氏,因家兄在北平經商,不幸日前陡染惡疾去世,在下乃陪同小侄迴歸故里,

因急於趕路,遂來在這片山窪,湊巧遇上姑娘突獲奇遇,真乃曠世之喜!”

他還想運用詞令多說兩句,不料姑娘瓊鼻低哼了一聲,說道:“你說的都是實話?”

那戴眼鏡的儒士心頭一震,但卻面不改色地道:“在下叔侄乃孔門弟子,焉有誑言!”

鄺飛燕姑娘肩頭一聳,冷笑哼道:“那麼:爾等姓什麼?叫什麼?在北京經營何業?”

這不是問犯人麼?如換平時,那戴眼鏡的儒士和凹鼻缺耳的傢伙,見了花朵般的姑娘,

即使你不找他,他也要找你的麻煩,可是到而今,只落得乖乖的接受一個黃毛丫頭的問訊,

拱手道:“在下姓……邛,名仲淹,那是小侄邛……少勳,家兄邛孟淹,在北京經營絲織業。

——”

他說到這裡,向旁邊捧著金匣的公子說道:“少勳侄,還不過來給姑娘敬禮?”

儼然長者口吻。

那手捧金匣的少年,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空出右手一摩,想起自己這般醜狀,頓時面

赤。

那戴眼鏡的文士,故意揚聲喝道:“少勳侄,你敢不聽叔叔的話?”

至此,那手捧金匣的少年,才知同伴要他共串一勾雙簧,遂邁步上前,一揖到地說道:

“小……小侄給姑娘請安,希望姑娘高抬貴手,放過咱們兩人。”

他想起不久之前,自己身份何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