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這些話,是怕小妻子的陪房同在此列,她會不樂意,畢竟,鄭玉薇是主母,陪房也是她面子的一部分。
其實秦立遠多慮了,鄭玉薇覺得這很正常,她聽過這等令人心驚的事後,反倒催促夫君,讓他日後多多盤查,不要讓人轉了空子。
秦立遠欣然,妻子人雖小,卻深知輕重。
鄭玉薇想起早晨之事,她蹙眉,對美景說道:“你先回去歇歇吧,順道告訴李嬤嬤與良辰一聲,日後要注意咱院裡的人手,看是否有不尋常之處。”
說了來,這事兒能這麼快被揭破,當中有姜氏的一份功勞,不過鄭玉薇不會感激她便是了。
她心有餘悸,這些皇子太有能耐了,連這等方法都能想到,讓人驚歎。
不過,話又說回來,原文中這計謀應該也有,不過估計廊道事件肯定就不會發生了,沒了男人親自夜審,便不會戳破此事。原文中,這些探子應能潛伏得更深。
如此,三皇子登上大位便要加上不少阻力了。
鄭玉薇放下茶盞,摸了摸下巴,這般說來,她也算間接為三皇子登上大位出了力吧。
哦,對了,還有姜氏。
“夫人,我不用歇息的。”這邊廂,美景搖搖頭,道:“良辰她們那裡,我回去便說。”
她吸了口氣,打起精神,主子說得對,為了府裡的安穩,大家都這樣,沒什麼好害燥的,還是不要在意的好。
“嗯,那也行。”鄭玉薇回神,她應了一句。隨後,她揉了揉眉心,以帕掩嘴打了個小哈欠,“那我歇會吧。”
鄭玉薇無奈,昨天睡了很久,現在剛起來沒幾個時辰,她又困了。
她這一胎,倒是不怎麼孕吐,就是嗜睡的很。
“夫人,您慢些。”美景連忙上前,攙扶起鄭玉薇,伺候著主子往裡屋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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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玉居,正房。
“姑娘,這秦家正是欺人太甚了。”一個身穿杏黃比甲的丫鬟一邊為主子奉上茶盞,一邊憤憤不平嚷道。
“碧蓮胡說八道些什麼!”
那丫鬟身後,有一個藍衣中年嬤嬤聞言立即呵斥,她蹙眉道:“主家的事,不是你可以隨意多言的,還不趕緊住了嘴。”
丫鬟碧蓮撅了撅嘴,嘀咕道:“本來就是,昨天宴席,聽說秦家女眷統統沒出席,連侯夫人都是如此。誰知到了今天,居然還不讓咱姑娘拜宗祠。”
中年嬤嬤面色沉下來,道:“侯夫人及秦家夫人為何沒有出席,你昨夜不是知道了麼?”
碧蓮聞言臉色立即一白,咬唇低下頭,沒敢再說話。
那嬤嬤姓唐,是張秋詞的乳嬤嬤,她見碧蓮噤了聲,方抬頭對主子說:“姑娘,你別聽著丫頭瞎咧咧,老奴打聽過了,府裡怕是有大事發生,全府上下都要仔細盤查,下午應該輪到咱們院子了。”
說到這裡,唐嬤嬤嘆了一口,道:“就是因為如此,才耽擱了姑娘拜宗祠。”
新婦一日沒拜宗祠,便未得到夫家正式承認,唐嬤嬤想到此處,也是心下沉凝。只不過,她不能再給主子增添煩惱,只能這般理性分析一番,既安撫姑娘,也說服自己。
“嬤嬤,這些我懂。”張秋詞啜了幾口茶,放下茶盞,抬頭道:“我運氣不好,亦是沒有法子。”
張秋詞微微苦笑,這幾年來,她運氣就沒好過。
“不過,這宗祠肯定要拜的,大約就是晚幾天罷。”張秋詞對唐嬤嬤說:“嬤嬤你也別說碧蓮了,這丫頭就是嘴巴快。”
她孃家門第不錯,這個問題倒是不懼,只是……
張秋詞凝眉,府裡到底出了何事?竟連新婦拜宗祠這般大事都給耽擱了。
張秋詞知道在自己初來乍到,若是不可知之事,大約她也不能打聽出來,於是略想片刻後無果,她也不糾結,轉頭看向碧蓮。
“碧蓮,如今我出了門子,與往日在家時是不一樣,你要是管不住嘴巴,那我只能送你回去,讓祖母給你配個好人家,也算全了你我主僕一場的情誼。”
碧蓮伺候了張秋詞十年,向來忠心耿耿,只是這嘴巴上的毛病卻老改不掉。
今時不同往日,張秋詞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她是宣平侯府五個主子最末的一個,當謹言慎行,須知禍從口出,今日這般疾言厲色,也是為碧蓮好。
碧蓮聞言慌張,她連連承諾道:“姑娘,我日後定不會再胡言亂語,姑娘不要趕我走。”
張秋詞面色沉凝,見碧蓮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