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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在心裡的人,卻並非如此,他見周文倩如此情狀,心疼如絞,一時脫口而出,說是想照顧對方。

男人要照顧無親緣的女人,基本只有一個法子。

秦立軒那話出口後,心反倒是定下來,若周文倩願意,他希望迎她進門為妾。

今非昔比,從前秦立軒肯定不會如此想法,他覺得這是玷汙了心上人,只是現今這般情形,細思一番,這竟是唯一的出路。

面上有疤,視為大凶之相,哪怕周文倩臉上疤痕不深,但有就是有,時人很看重這個,家境能過得去的,都不會願意討這樣的兒媳婦。

韓氏母女聞言猶豫,秦立軒一再勸說,她們終是答應了。他立即往回趕,希望儘快落定此事。

但出了周宅沒多久,秦立軒發熱的頭腦就冷靜下來了,他發現,這事兒不好辦。

母親兄長不必說,便是一向說歡喜周文倩的張氏,他也有了一絲不確定。

秦立軒心懷忐忑,回到了家中,不想,一進家門,喜訊便迎面而來。

張秋詞有孕,他將要為人父,秦立軒是歡喜的,只是,今早的事壓在他心頭,便將這喜意澆熄了過半。

他本來想與張氏商量那事的,但現在這境況,秦立軒也說不出口。

倒是張秋詞察覺了他的心神不屬,主動出言相詢,秦立軒猶豫,但架不住妻子一再柔聲勸說,他便如實道來。

張秋詞聽罷,不但立即欣然應允,且主動提出,由她出面,求得大嫂同意,再讓大嫂勸說大哥,大哥只要不反對,事便算成了。

秦立軒自然驚喜,他連連表示贊同。

接著,便有了張秋詞出門,到錦繡堂一行的事發生。

秦立軒攙扶著妻子,讓她坐下歇息。他握著張秋詞手,一時不知從何說起,他為了曾經有過的些許小人之心而慚愧,又看著妻子剛懷了身子,便費心為自己奔波而憐惜。

“詞兒,你真好,我日後定當待你更好。”秦立軒溫柔凝視妻子半響,方輕聲說了一句。

確實,妻子今日一舉,不但解了他燃眉之急,且更能從側面看出她的心意,若說從前兩人相處得不錯,經過這事,張秋詞是徹底走進秦立軒的心。

張秋詞滿目柔情,面帶嬌紅,她輕聲說道:“我只寄望,夫君不要忘了我娘倆。”

秦立軒站在張秋詞身前,他將妻子摟住,立即回道:“詞兒,我絕不會如此。”

“嗯,夫君我相信你。”張秋詞偎依著秦立軒,微微點頭。

夫妻間溫情脈脈,她面色婉柔,半響,方微微垂眸,遮住目中思緒。

******

那天將信交給王虎後,隔日下午,男人的回信便到了。

鄭玉薇捧著大肚子,斜靠在美人榻上,把信封上的火漆拆了,拿出信細看。

信中依舊是關懷她娘倆的溫言細語,鄭玉薇粉唇噙笑,細細看下來,最後在信箋的末尾處,看到了秦立遠對那事簡單的回答。

男人讓她無需多管,二房有了主母,那破事兒就交給張氏處理便可。

末了,他又囑咐幾句,讓小妻子放心調養,產婆乳母之類的事兒,他早已安排妥當,她無需費神。

夫君其情殷殷,關懷憐惜之意躍於紙面,鄭玉薇唇畔笑意愈深,心中甜蜜。

她又仔細看了一回信,方仔細將信箋放回信封。

良辰從鏡臺下的木屜取出一黃花梨匣子,捧上前來,鄭玉薇將匣子開啟,把手裡的信放置其中。

她順手翻了翻,匣子內的信不多,僅數封,不過全因男人身處軍營,傳信不易。

她把匣蓋闔上,良辰小心放回原處。

鄭玉薇沉吟片刻,然後吩咐美景,讓她往儲玉居跑一趟,傳話張秋詞,就說,侯爺並不反對。

男人的意思,鄭玉薇很瞭解,他這是不耐煩理睬這樁破事了。

其實,這倒實屬平常,時人看妾室之流,說得難聽些,不過就是個玩意兒,是個物事。伺候主母,供男人取樂,便是她們的定位。

先前,因秦二欲娶周文倩為妻,秦立遠才會反對的。

妻者,齊也。一個不穩妥的妻室,能帶累一個能力不錯的男人,更別提如秦立軒般本領不大者。

但若是納妾,只要弟弟沒有幹出寵妾滅妻之事,或許弄得膝下連嫡子都沒有,他肯定不會分神搭理的。

鄭玉薇估摸著,對張秋詞能力的肯定,估計也是促成秦立遠完全撒手的理由之一。

她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