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他的褲子上。
這是一盒半融化狀態的雪糕,就這麼毫無預兆地撲在他大腿內側,快得他都沒反應過來。
我一邊說著抱歉,一邊抽出茶几上的紙巾想給他擦褲子,手裡的紙剛觸碰到褲頭的布料,他便一把捉住我的手腕,呼吸都變得急促。
少年的手掌心很燙,指骨也用力,與我溫涼的手腕溫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面色漲紅,但聲音依舊是冷靜的。握著我的腕部有一剎那的收力,可很快又鬆弛了力道。
“沒事,我自己擦,你去找手機。”
差點忘記了這茬,我歉疚地多塞了幾張紙巾給他,然後跑去房裡接電話。是一個合夥人打來的,說是這個月分紅還挺多,有沒有興趣再搗鼓點別的。
等我打完電話回到客廳,李州已經把地上灑落的雪糕都擦掉了,只是他深色褲子上的痕跡一時半會兒消不掉。就算雪糕融化了,也看得出那一團。
而且黏糊糊的應該不舒服,我說道:“你等下。”
我去臥室裡翻找,我記得之前大掃除的時候是清理出了周德宇的衣服,分手時東西太多了,一些丟了,一些沒找到的就沒丟。
那麼多年的積攢,他留在我這裡的東西太多了。
翻出那件七分褲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鬆口氣能給李州換上,還是心情微妙,為什麼自己還要下意識地保留他的物品。總是想著過一陣就丟掉,結果拖到了現在。
這件七分褲比李州身上那件深色的運動褲輕薄,是名牌的,我還洗得很乾淨,他應該不會嫌棄吧。
“小州,你穿這件褲子吧。你的那件脫下來,虹姨給你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