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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山蜜蠟。其實她更喜歡那株墨荷花,可惜居無定所,沒有地方裱它,大千先生有靈必不願自己作品被束置高閣,只得放棄。

一起下樓的時候,葉銘磊以聊天的口吻問她:“朱樂,你真的是梅姐侄女?”

朱樂不答反問:“是不是覺得我相貌醜陋,舉止粗鄙,看著不像呀?”

葉銘磊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朱樂記得,自己是因為他的笑聲對其做出好評的,但這幾次的接觸,卻讓她對這個評價產生了質疑。

“恰恰相反。”葉銘磊笑過之後,只說了這四個字。

短短的四個字,卻可能有幾種含義,一是說她不是相貌醜陋舉止粗鄙,二是說她不是不像梅姨,可他剛才對自己和梅姨的關係提出質疑,那就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如果再進一步,他的意思,還可能是認為她相貌舉止遠勝梅姨,才會讓人懷疑她們的關係,這個恭維可就過了,很明顯屬於男人的甜言密語,朱樂不打算接受。

“葉總,不管我是否梅姨的侄女,我們的生活圈子都不相同,沒有非要成為朋友的必要,您是做大事的人,何必在我這裡浪費時間?”拒絕的意味已經十分明顯,不過他說話藏頭露尾,自己也不能過於直白,這個拒絕,可以說成是不願意過多地被打擾,並不一定單指男女關係,自然不給對方嘲笑她自作多情的機會。

果然,葉銘磊收斂了笑意,再開口的時候溫度降低不少:“朱小姐,你這句話似乎在質疑我的人品,好像我交朋友很功利,都要有所圖似的,是什麼帶給你這種看法?”

朱樂一下子找不到話反擊,這人是奸商,人精堆裡打滾出來的,做慣技術的她跟人家根本不是一個段位,再鬥下去屬於自取其辱了。 剛才在古玩字畫面前,她是絕對的權威,他看在有求於她的份上會忍耐一二,此時則還是識時務的好,於是立刻服軟:“葉總誤會,我不過覺得自己身份閱歷都難與你匹敵,犯了書呆子的通病,既然葉總不嫌棄我這個朋友,朱樂也不敢故作清高。”朋友就朋友吧,一個稱呼,又不會掉塊肉,不過此非善類,還當遠遠躲之。

葉銘磊這才陰轉晴,笑著提議:“既然是朋友,哪有讓女孩子晚上單獨回去的道理,我送你。”

朱樂忙道:“我自己開車了,而且明天上班還得用車。”拜託他別再做給自己添麻煩的事了吧!

“那就用你的車送你回去呀,最近車匪路霸很多,專門打劫獨自開車的女性。”葉銘磊一副鐵肩擔道義的凜然形象。

朱樂很想說一句“車匪路霸也沒你霸”,但又是沒膽開口,還不得不把車鑰匙遞給了他。

上得美人香車,葉銘磊忍不住仔細打量一番,發現裡面乾淨整潔,沒有像很多女孩子一樣把車裡塞滿各種玩偶裝飾,只是隱約有暗香浮動,不是香水,更不是空氣清新劑,而是一種淡淡的甜,似乎還帶有紙墨香,葉銘磊覺得那是她身上的味道。

十一章

葉銘磊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明明看得出朱樂不待見他,甚至是討厭他,還總是一次次地湊上去被她討厭。誠如朱樂所言,他不是無所事事的花花公子,像古代的衙內一樣,閒來無事上街調戲良家婦女。葉氏地產的江山靠他老爹打下,發展壯大卻是在他手裡,業界從未有人把“富二代”這個名詞用到他的身上。

他甚至沒有太多追女孩子的經驗,三十年來他的信條是大丈夫何患無妻,身為男人,只要把事業做好了,身邊不會缺少珠環翠繞。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他的歷任女伴,刁蠻任性者有之,嫻靜優雅者有之,時尚前衛者有之,其中也不乏朱樂這樣的職業女性,不管是什麼型別,都不需要他花太多心思,有些甚至都不需要大把砸錢,他這人本身就是最強大的求愛工具和信用保證。而且不管結果如何,他都不會虧待對方,女人是用來疼的,他贊同這一點,也因此他從未惹上什麼擺不平的麻煩。

這同時也要歸功於他善於規避麻煩,就像生意場中規避風險一樣。比如碰見朱樂那天所帶的女孩,是母親多年未見的一個閨中好友的女兒,自從見面後就“磊哥哥”長,“磊哥哥”短的跟著他,他沒有妹妹,喜歡她活潑可愛,雖然偶有些小性子也都一笑了之。

本來一切都在正常發展之內,如果相處下去,娶她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母親也喜歡她。可自己還沒什麼表示,她那邊就把他當所屬物一樣看的嚴嚴的,甚至影響到他和異性的正常交往,並且表現極不成熟。於是立刻的,葉銘磊就做出了決定,而幸虧那時也真的沒發生什麼,女孩雖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一封大禮送過去,母親的好友也無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