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葉溪提到納蘭小舞是她的小姨,參照“山陰度族”有“二女共事一夫”的一貫風俗,則葉離漢必定是同時娶了姐妹倆無疑。
第一個結解開之後,另一個疑點同時有了答案:“在八卦陣裡張掛納蘭小舞的照片,正是‘山陰度族’世代相傳的‘固像結界封印法’,只有拼儘性命與敵人同歸於盡時,才可能使出這種石破天驚的手法,同時自身也會嘔血而亡。”
“沈先生,我很希望能與你這樣的高手交流,以你這樣極度靈敏的思想素質,不加入異術界,實在太可惜了。不過,聽天衣說,你的古老醫術在港島首屈一指,能夠透過藥物任意左右胎兒在母體中的生長過程,我已經向我們的總裁先生舉薦了你,一週後他將飛抵港島向你請教生男生女的秘訣,到時候,請千萬看在天衣和我的面子上,給他以指導——”
戈蘭斯基的話還沒有講完,一陣“嘀嘀、嘀嘀”的聲音在聽筒裡響了起來,提示我有另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螢幕上顯示出的,竟然是達措靈童的電話號碼。
我急促地向戈蘭斯基道歉,馬上切換線路,急切地低聲叫著:“是達措靈童嗎?你的人在我家裡出了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十幾秒鐘的沉默後,聽筒裡才傳來達措的粗重喘息聲:“救……救我們……天敵,天敵……”
2轉世靈童的天敵(上)
2轉世靈童的天敵
我已經是第二次聽到“天敵”這個名稱了,達措的喘息非常急促,彷彿被什麼力量扼住了喉嚨一樣,每一個字都是從嗓子眼裡硬生生擠出來的。
“達措,慢點說,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騰的一聲從轉移上跳了起來。
“我們……正向你家趕過來……石頭、石頭上的毒素入侵……救命,救命……”達措勉強說出了這些話,喘息聲如同一隻年邁朽毀的風箱。
我馬上出了書房,趕到儲藏室,啪的開了頂燈。
燈光下,石板畫依舊靜靜地豎立在桌子上。之所以沒把它當寶貝一樣藏匿起來,是因為它的失而復得——既然對方肯往回送,大概能夠證明它是毫無用處的。
唐槍做事,往往天馬行空,令人意想不到,根本不能用平常人的價值觀念去衡量。記得最近的一次,他去古埃及盜墓時,曾用國際快遞傳送給我一大袋沙子,單單郵寄費用便高達三千多港幣,結果那些只是斯芬克司腳下的普通沙子,可供遊客們隨意裝取。他千里迢迢寄給我的用意,只不過是為了讓我親自感受一下獅身人面像的震撼。
“達措,石頭裡到底藏著什麼秘密?為什麼我毫無感覺?”為了再次證實這一點,我用力把自己的右手按在石頭表面。假如裡面藏著某種劇烈毒素的話,我即使中毒,也能夠用內功將毒血逼出來,而不至於像年輕人一樣爆炸而死。
“沈……我們就要到了,快出來救……救救我們……”達措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我不敢有絲毫猶豫,一手握著電話,迅速開了客廳的門,穿過院子,又輕輕拉開大門。大街盡頭,一輛黑色的旅行車唰的拐了進來,輪胎在水泥路面上高速側滑,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車子像喝多了酒的醉鬼一樣,不斷地左右搖晃著,斜著身子“嘎吱”一聲停在大門口。
駕車的是大眼睛的強巴,車窗早就搖下來,向我低聲叫著:“沈先生,請上車。”
我走近後面的車門,“啪”的一聲,車門搶先彈開,露出達措痛苦萬狀的臉。
“沈先生……”他半躺在後座上,吃力地抬著右腕。像已經死掉的年輕人一樣,他的腕脈也變得一片焦黑。
我沉聲叫著:“強巴,開啟頂燈,讓我看看達措的舌頭。”
做為醫生,越是在混亂的營救環境裡,越得保持冷靜。
燈開了,達措慢慢伸出了舌頭,從舌尖到舌根,連同上下顎在內,都已經漆黑一片,甚至當他仰起臉的時候,鼻孔內部和眼珠的側面,都出現了發黑的跡象。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不能拿出有效的救治手段,接下來,達措靈童也將像年輕人一樣詭譎慘死。
“只有你能救我們……”達措慘淡地笑著。車裡只有他自己,強森和另外一個年輕人並不在內。
我思考了五秒鐘,立刻撥了一個電話,等對方睡意朦朧地接起電話後,我急促地下了命令:“五分鐘內,準備一隻放滿清水的浴缸,越大越好,然後我需要最新鮮的血漿,越多越好,至少不低於一百袋。另外,即刻開啟鐵門,我在四分鐘後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