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的記得自來也走的時候說希望自己從老頭子嘴裡找到那個孩子的下落,拜託自己千萬要照顧好那個孩子。可是現在……自來也,如果你知道你想要保護的孩子卻是揹負起木葉的黑暗、隱匿在土壤之下的人,你一定會難過的吧。只是一個孩子啊,明明是下忍的年紀,卻已經有了三年的暗部生涯四年的根部生涯,如今又一力承擔起隱在暗處守護木葉的重任。自來也,我們這些做前輩的,是不是太不負責了……
重新做好偽裝,夜風再度變回那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青年。可在猿飛日斬和千手綱手的眼中,能看到的就只是一個孩子以倔強而堅決的姿態站得筆直,扛下在他們看來根本不該由孩子揹負的責任。心痛,愧疚,還有悲哀,讓兩代火影坐在辦公室裡卻好像是站在剛剛結束了戰鬥的戰場上,心情沉重得不知道要怎麼迎接下一個黎明。
“呃,其實我來是有事想說的。”用不著這麼沉默吧,夜風撓了撓面具,故作輕鬆的聳聳肩。不要覺得難過,三代爺爺,綱手奶奶,這條路是我自己的選擇,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一直走下去。“關於曉組織的情況,綱手大人已經知道了吧。收到訊息,大蛇丸已經退出,而這次遭到重創之後他一定會沉寂隱匿起來。我不指望能把他找出來,而且他也算不上最值得注意的目標,但是木葉內部必須進行徹底的清理。這件事,根部會全權負責,相關情況我會派人知會兩位。”
“關於曉,有什麼想法?”內部清理這種事,交給根部的確更為合適。只是,風啊,你真的已經決定要終生隱匿在黑暗之中了嗎……想起中忍考試屋頂上那一幕,猿飛日斬現在是真的不知道當年的決定是對還是錯,然而那個時候他其實也沒有別的選擇。
還能有什麼想法,呵,斑,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那麼得意了。“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只要危害到木葉,那麼他們的結局就只能有一個,我絕不會讓第二種可能出現。”
恍恍惚惚的,猿飛日斬忽然覺得好像又看到了九尾襲村那天的波風水門,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絕。眼皮微跳,猿飛日斬忍不住怨恨起自己的壽命了。他真的已經夠老了,也真的已經看夠了黑髮人走在自己前面了。
“對了,你似乎對於宇智波佐助的忠誠持保留態度?”夜風那一瞬間所散發的氣勢,一如當年的斷和繩樹,千手綱手不得不趕緊轉換話題。
“確切的說,我從來就不認為他的忠誠物件會是木葉。”一想到雛田差點出事,夜風的眼底有翻湧的風暴。“宇智波家的人,為了他們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根本不會在乎是不是會牽連到誰傷害到誰。他們只忠誠於自己的目的、野心,換言之,他們只忠於自己。”
沒有想到夜風對於宇智波家族的評價會是這樣,可細想之下,千手綱手又覺得夜風說的並沒有錯。她記得小時候二爺爺曾經說過,如果不是因為宇智波家族同樣再也經不起損耗了,恐怕千手和宇智波的同盟只會是一個美夢,木葉這個村子也不可能出現。“所以你的意思是?”
“對於他,我的態度始終都是一樣。只要他不成為木葉的敵人,我就會保護他。反之,我會親手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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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自己曾經住了十幾年的屋子裡,夜風看著整潔的房間全然是陌生的感覺。他不曾把屋子整理得這麼幹淨整齊,也不會有人在意這些,所以他自己也從不在意。當他學會收拾房間的時候,卻已經沒有一個房間屬於自己了。然而現在看著這屋子裡完全和自己當初一樣的擺設方式,夜風生出一種荒唐可笑的感覺。吶,宇智波佐助,你保留著這個房間的格局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紀念你曾經的輝煌戰績?提醒我曾經的愚蠢?
察覺到有人靠近,夜風迅速的隱匿起來。或許,宇智波佐助會開啟萬花筒來確認屋子裡是否有闖入者?
宇智波佐助的確是察覺到了屋子裡有人來過的痕跡,可是他並沒有開啟萬花筒。大蛇丸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還敢有所動作,曉那邊就更不可能對自己有什麼興趣,算來算去,只可能是團藏了。既然是團藏的人,他才不會笨得開啟萬花筒讓團藏對自己的興趣更大。可是,萬一那個人還沒有離開呢?如果能夠對團藏的人進行催眠,說不定就能獲取根部的情報,以團藏對人柱力的看重說不定還能找到鳴人的資料。賭一把?
“既然是做客,不出來跟主人打個招呼嗎。”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宇智波佐助開啟了三勾玉,可是卻沒能找到任何查克拉的痕跡。難道已經離開了?“還是說,根部的人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禮貌?”
呵,認為是團藏的人嗎?那麼,就